“這……這怎麽全死了?”
“不好!”
在末世存貨這麽多年,幾個駕駛員都已經練就了一手能敏銳感知到危險的能力,再看到那一具具屍體橫在地上時,都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三人連忙往後面退去,其中一人拿起手機開始聯系礦場那邊的人:“喂!王隊長,快點派人過來,這裡不對勁。”
“怎麽回事?”
“積容區這邊的人全死了!”
“什麽?”
對面的人一驚:“全死了?到底是什麽一情況,說清楚!”
“我們剛剛才到,一過來就發現一地屍體,這才通知你。”
“你們在那裡等著,我馬上帶人過來。”
“是!”
打電話的駕駛員放下了手機,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突然,他感受到什麽地方不對勁。
“好安靜啊,你們怎麽都不說話?”
他有些疑惑,等轉過頭去看,其他兩個駕駛員已經僵住,他們舉著雙手,臉色驚恐,而腦門上,一把冰冷的槍口正對準著!
“這……”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訥訥的發出一個“這”字,然後就沒有然後。
恐懼讓他的身軀在顫抖,用槍指著他們的人,是一群穿穿著外骨骼戰衣的士兵,他們身上沒有和平會的奇劍圖標,這表示他們並不是和平會的人,胸口上九羽半翅異常顯眼。
這個圖標他認識,是九歌那邊的人,不同於聯統區,九歌那邊對士兵的管理想對輕松,並沒有太多條條框框限制,於是這些士兵身上的外骨骼戰衣上畫著各式各樣的塗鴉,帶著一股異國的風味,不過東南亞那邊的人信仰的神明樣子比較詭異,而他們身上的塗鴉也隨之充滿著一股邪惡的張力。
“你在和誰……通話呢?”
用武器指著駕駛員腦袋的那個士兵用一種及其不流暢的中文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不要……不要殺我!我只是個拉東西的,不要殺我!”
“我聽見了……你通知了和平會的人,特們震在過賴?”
“沒有!沒有!您誤會了,放過我啊!我真的只是個拉東西的!”
駕駛員跪在地上,大聲的祈求著,求生的本能讓他放棄了一切尊嚴。
不過他的祈求並沒有引起這些士兵的憐憫,見問不出什麽,幾個士兵嘰裡呱啦的一陣聊,隨後,“嗖”的一聲,三個駕駛員的腦袋齊齊出現一個血洞,“滋滋”冒著白煙,從血洞中可以看見裡面被激光炙熱的能量燒的發黑的腦漿。
三人臉上的表情停留在這一刻,很乾脆得倒在了地上。
“和平會已經知道這裡的事了,援軍很快就會來,該不該走?”
“走什麽,我們的援軍不也快到了?這次行動本來就是打聯統區一個措手不及,既然他們援軍到了,就趁現在把來的人也處理了,後面也省事很多。”
“聯統區的新主人真囂張,這次我們就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是!”
將屍體隨意拖去一邊,幾個士兵將屍體上一摸索,還真摸到幾枚亞金,不由眉開眼笑。
不多時,在礦場上進行看守的各大隊長在接到消息後便趕了過來,總共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礦場積容區,走在最前面的王隊長看到一地的屍體時眉頭皺了起來。
王隊長之前並不是和平會的人,而是在七大委員的手底下當差,唐業入主聯統區後,他所在委員勢力各大部分各自為政,而他也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反抗軍勢力的一員。
不過隨著那幾個最大的反抗軍勢力被和平會剿滅,他所在的反抗軍勢力首領也很自覺的選擇交出手中權力,得以保住一命。
和平會行事風格詭異,對敵人出手從來不會考慮人道,什麽手段能行就搞,盡管這樣會造成很多人死亡。
不過殘暴的和平會也就殘暴在這一點,面對其他主動投降的勢力想對來說就很溫和,在之前王隊長也不不過是和其他人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一階新人類。
歸屬和平會後並沒有受到什麽不公的對待,還意外拿到這一官半職,混了這麽多年好歹有了一定地位。
他目光掃了一圈,特別在積容區中被吊在兩棟建築之間目標上的新人類屍體上多看了幾眼,其它地方的屍體甚至有些還遭受到侮辱。
在礦場混了近兩年的時間,聯統區與九歌的戰爭時期王隊長與九歌的人打過不少交道,這樣的手法,不說絕對,但也是極有可能是九歌所為。
來回走了一圈,王隊長似乎在找什麽,可找了一圈後,什麽都沒有發現,不由拿出手機,找到一個最近聯系人撥打過去。
稍後,一道手機鈴聲在不遠處響起,王隊長連忙走了過去,發現聲音來自屍堆之中。
“死了?”
翻開兩具屍體,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額頭上的血洞不斷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將其人整張臉全部覆蓋,但這難不倒王隊長可以認出此人。
他是一個拉運礦石的司機,平常王隊長經常與此人交談,不說多熟,但只有也是半個熟人。
“看來有人殺了他們。”王隊長自言自語,然後看向後面的一眾和平會士兵,大聲喊道:“很有可能是九歌那邊的人乾的。”
“他們應該沒有走遠, 所有我跟我進去,把那些逼崽子抓出來!”
“是!”
在幾名隊長的帶領下,所有人進入積容區,不過看到得,還是滿地的屍體,裡面的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死氣。
709礦場積容區是人們末世之後建造的,面積不大,也就那麽點,所有街道加起來也就五六條,能容納的人很少,功能只有兩個,平常都是在礦場工作之人的休息區和存儲礦物。
但怎麽說,裡面的常住人口也有近兩萬人,平常人們來來往往的入口全是屍體,街道上流淌著鮮血組成的溪流,有的已發乾,形成黑紅色的塊狀物輕輕向前漂浮。
空氣中彌漫著這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武裝人員全死了。”
“不僅武裝人員,活著的人都死,該死的畜牲,這是屠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