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只能回到辦公室,這一切太詭異,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事,他還是先會自己的辦公室吧,如果沒有發生什麽事,那就再好不過了,就等著有士兵出現在這裡時再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很害怕外面的樣子,就好像一直躲在暗處的吸血鬼最恐懼陽光普照的地方。
重新回到辦公室,他關上門,隨便將門鎖死,避免有自己腦海中幻想的恐怖存在破門而入。
來到架子前,他拿起一包煙後又重新坐會了辦公室,嫌無聊他拿起之前沒有認真查看過的供需單,可剛剛這樣做,他突然感覺周圍好像多了很多人,心中突然出現這種想法,這一下子讓他皮膚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腦袋上的頭皮幾乎要飛了起來。
“誰!”
大喊一聲,連忙抬頭向周圍看去,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空想,自己周圍根本沒有什麽人,而且外面的光線很足,將自己的辦公室照的亮堂堂的,如果裡面真的有人,自己又不是眼瞎也不是近視,怎麽可能會看不到?
松了一口氣,就權當自己太緊張,但自己還是不敢提起勇氣獨自走出去,他只能等,等有士兵進來時自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就行了。
向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繼續看著桌子上供給單,可他自己的心思卻根本沒有放在這上面,心裡一直等待著士兵出現在走廊外,哪怕是一個也好啊。
這裡似乎變成了自己的牢籠,從自己發現周圍環境變得安靜的那個時候開始起。
可看了沒一會,那種奇怪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有來了,那種身邊到處是人的感覺。
他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是錯覺,不必去在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抬頭了,一抬頭,有五六到身影卻圍在自己身邊,那一瞬間,全身血液倒流,寒毛乍起,雙眼中的神色有那麽一刹那的呆滯,全身上下的毛發就好像被一把無形的梳子給刷了一遍!
突然的驚嚇讓他雙腳忍不住向前一蹬,椅子前腿隨著他的這個動作懸空,“砰”地一聲,軍需官整個人後仰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嘴裡大喊著:“鬼啊!”
這一下著實給他嚇得不輕,等反應過來,他注意到,這幾道身影分別是和平會中的高層,他們出現在自己這裡。
“你們……元……元帥!”
這些人,除了白繪朋和黃全九以外,還有和平會副會長徐海水,都是一些在聯統區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其中還有一個最令人恐懼的存在,他們的元帥,那個殺神,李鶴年!
“元帥,您……您們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來來來,坐,坐吧。”
他顧不得心裡的驚恐,這群和平會的高層以這種詭異的出場方式出現在自己這裡,絕對不是為了什麽好事,他們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可這能怎麽辦?
李鶴年是七階新人類,他自己也不過小小的三階新人類而已,七階強者對於三階新人類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只能先招呼著唐業,希望他們來這裡並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要不然,死的很慘!
用雙手比劃著,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想讓唐業坐下去,可這裡的人都看得非常清楚,他的雙手在顫抖,而且幅度很大,只要不傻都能知道對方心裡有鬼,要不然怎麽會是這幅心虛的樣子?
不過唐業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剛剛對方摔倒在地上時桌子上的供給單嘩啦啦的撒在地上,他彎腰將這些單子一張張撿起,其見狀連忙道:“元帥,我來,我來哈哈~”
他尷尬的笑著,將地上供給單撿起,,看在這樣,唐業站起身來,冷漠的看著他,直到對方徹底將所有供給單撿起來後,他一把接了過來,一張張的查看。
隨著唐業的手指每次翻過一張供給單時,軍需官臉上的表情都會更緊張一分。
其中的供給單中大部分都沒有什麽毛病,大部分合理的也都同意了,不過很快,唐業便找到一張不對勁的,順手將這張供給單抽出,他擺在軍需官面前,冰冷道:“這上面怎麽沒有供給對象簽名。”
軍需官心裡一緊,連忙上前仔細一看,還真有一張沒有來源的供給單,他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不妙。”
這是什麽原因他比誰都清楚,這是那些地下勢力的需求,只不過為了不引起和平會高層的懷疑他特地改批了一張,供給單上的供給對象當然不能寫那些地下勢力需求人啊!
今天太突然,早上他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個殺神會突然帶著人跑到自己這裡來查呢?
正應了那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就今天,他不僅濕了鞋,還是直接掉進了水裡!
“這……這,我立刻讓人去查。”他連忙對著唐業說道,然後向著唐業手中的供給單伸手而去。
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就見唐業將手往後一伸,與軍需官的手拉開了距離,讓他沒有拿到。
“不用查了。”
唐業冰冷的語氣回蕩在辦公室中,他將手中的供給單揉成一團,隨意地扔去一邊,而那張供給單,沒人敢去撿,他心裡忐忑,雙腳忍不住的發抖,他確信,這個聯統區的元帥絕對是得知到了什麽,所以才來這裡找自己。
是福還是禍?他不敢肯定,即使外表強裝鎮定,但心裡的恐懼已經讓他的額頭滲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唐業的手開始翻動下一張供給單,,一連好幾十張,直到最後一張看完,這些好像都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就是剛剛被自己揉成一團的那張,他心裡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並沒有明說。
將剩下的供給單全部放回了桌子上,很快,唐業主意到一張被筆筒壓著一張供給單,將筆筒拿開,抽出一看,唐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但無形中,一股殺氣正在綻放,眾人都感受到了,全身不由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