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武術協會總部位於中華街的中華武術會館,是中華街二期項目,於四年前正式落成,這裡有可容納五百名觀眾的比武擂台,和拳擊擂台不同,這個比武擂台是圓形的,佔地面積更大,就面積而言,要大過拳擊擂台一倍有余,另外也沒有繩子圍起來。
另外,會館內還有幾個較為私密的擂台,主要是供武師平時自己比武切磋之用,因為這次張天志是直接公開約戰陳魁,所以就將比賽地點,放在比武擂台上,在這裡,一決勝負。
五百個觀眾席位坐滿,甚至還站著不少人,有武術界的同行,有記者,還有一些普通的觀眾,其中以同行數量最多。
“這個張天志,怕真有本事啊。”看著擂台上相對而立的兩人,田傲山晃著頭說道,他就是馬鯨笙的師傅。
“廢話,要是沒本事,他敢公開挑戰會長,呵呵,不說其他,就這份膽量,我服他。”羅駿霆說著,轉頭對著旁邊的林祖問道:“林師傅,這場比試,你怎麽看?”
“自然是希望這位張天志越有本事越好。”林祖說道,他的打扮一如既往的是長衫,腳下一雙黑布鞋,說話永遠都是那般不急不緩。
林祖的話,倒是引來了身旁不少人的共鳴,這些人的共同特點就是武術造詣不低,很顯然,他們都很好奇陳魁目前的實力,他是不是已經觸碰到傳說中的那個數百年無人觸碰到的那個境界呢?
“好了,要開始了!”
“鐺……”
一聲清脆的聲響。
“詠春,張天志!”一身黑色練功袍的張天志,抱拳說道。
“陳魁。”陳魁一身白色的練功袍,背上印著兩個字——功夫,現在一般的比武切磋,他已經不再自稱洪拳。
“請。”
與葉問不同,葉問通常會以詠春問手作為起手式,張天志卻以詠春膀手作為起手,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以問路手起的葉問更加注重進攻,以膀手起的張天志更注重防守,其實不然,詠春最是講究連消帶打,對於葉問、張天志這樣的頂尖詠春高手來說,攻守完全可以做到隨心所欲,反倒是以膀手起的張天志更為激進。
陳魁依舊是洪拳三展手,不過身形並非側著,而是正面朝著張天志,掌心正對張天志,這個動作似乎有點不倫不類,但陳魁擺出的這個姿勢,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竟然沒有人感覺這個動作有什麽不對。
“小心了!”僵持了一會,陳魁率先打破沉默,先發製人,一個墊步,衝上前去,三展手化為拳,拳也不收回,直接旋轉出拳,同時身體一震,背部微微彎曲,就如同一把繃緊的弓,拳如離弦利箭,直取張天志。
“砰!”張天志將膀手向下一壓,正好擋住陳魁的拳頭。
“嗯?”
手上傳來的巨力,讓張天志的身體情不禁晃了兩晃,如果不是及時以二字鉗羊馬穩住了身形,他怕是要後退了,即便是如此,張天志也十分震驚,沒想到陳魁的力量竟然如此大,他無往不利的詠春膀手,竟然失效了。
只是此刻,張天志沒時間驚訝,因為陳魁又來了,張天志兩手一錯,下意識地橫在胸前,護住要害,卻見陳魁勢若雷霆,身如奔馬,一記進招,左手為掌,恍若崩山一掌,徑直打在張天志手臂上。
以二字鉗羊馬站住的張天志,身形確實很穩,腳下不曾後退半步,只是馬步畢竟不能真正扎根大地,陳魁這一掌的力量太大,竟然直接讓張天志雙腳離地,
張天志大驚失色,只是身經百戰的他,順勢使出一招連環踢擊,將陳魁逼退,落地之後,更是主動後退,一來卸掉力量,二來拉開距離。 看到這一幕,現場一片驚呼,這種力量,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不過陳魁卻不是太滿意,因為就單純的力量而言,自己還是比不上費蘭奇和毒販歐文·戴維森這兩人,後者是能一拳直接將張天志打飛的存在。
“這是什麽武功?”羅駿霆好奇地問道。
“……”
眾人沉默,沒人看得出陳魁這一拳一掌其中的名堂,唯一知道底細的洪震南,此刻並不在這裡,洪震南是這場比賽的裁判。
“弓拳。”曹燕君開口,打破了沉默。
“弓拳?君姐,什麽是弓拳?”趙金虎問道。
曹燕君說道:“早些連隨恩師學劈掛掌的時候, 恩師曾對我說過一些世上的奇異武術,這弓拳就是其中之一,據傳弓拳是少林武僧從搭弓射箭中領悟出來的拳法,曾是皇家內衛的護院拳法,拳法凶險,不管是招數還是勁力運用,都與尋常功夫大有不同。”
“還真別說,剛才陳師傅那一拳一掌,還真有點像是彎弓射箭的意思。”張金虎說道。
“只是這弓拳應該已經失傳上百年了,不知道陳師傅是怎麽學得這路拳法的。”曹燕君說道。
“……”
這個問題,就真的沒人能回答了。
弓拳,便是當年馮嫲傳授給陳魁的拳法,也是陳魁學過的最難拳法,沒有之一,其最大的難度在於勁力使用,完全用柔勁發力打人,也就是暗勁,這是極為罕見的,要知道,除了一些必殺技之外,通常的武功,在勁力上面都沒有任何限制。
這就像《天龍八部》中逍遙派的武功,不是內力深厚的高手,是不能學習的,強行練習,不僅無益,反而大大的有害,當然,掌握起來,也是極難,掛逼不算。
“呼……”
張天志不知道陳魁用的是什麽拳,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隨後深吸一口氣,變詠春膀手為問手,雙手握拳來回變動,腳下主動靠近陳魁,眼中戰意昂揚,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有意思。”見到張天志這般反應,陳魁也有些興奮了,這樣才有意思。
“小心了!”說著,陳魁進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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