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華和馬修文帶著幾個手下急匆匆的從酒吧衝出,來到一旁堆放垃圾的小巷。
巷子裡,光線昏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不遠處,兩具穿著帶帽衫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潮濕的地上。
馬修文指著兩具屍體:“爸,這就是那兩個被戴麻子咬傷變成喪屍的倒霉鬼”
馬德華咽了口口水,對著身後的手下勾了勾手指:“你們過去看看”
那兩名手下臉色一肅,掏出手槍,緩緩朝著屍體走去。
來到屍體旁,一人警戒著,另一人則是伸腿,用鋥亮的皮鞋去踢屍體,把屍體翻了個面。
這兩具屍體確實是喪屍,而且已經死了。
“老大,它們已經死了”一人匯報道。
馬德華這才安心的走過去親自查看。
這兩頭喪屍身上的屍臭味不太重,確實是剛剛變異的。
“難道忘憂草抽多了真會讓人變成喪屍”
馬德華有些驚慌了起來。
可是,福倫薩那個死黃毛明明說它沒有後遺症的。
而且,這個洋鬼子抽的比他還凶,也不見有什麽異樣啊。
但戴麻子變喪屍還咬傷這兩人可是他兒子親眼看到的。
馬德華咬了咬牙,目露狠色:“媽的,老子去找那個洋鬼子問個清楚”
“爸,你瘋了”
馬修文趕忙拉住馬德華,道:
“哪個凶手會事先對受害人說‘我要殺你,你準備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這句話都沒聽過?
現在仔細想想,這黃毛鬼一開始就有問題。
這玩意兒利潤這麽高,他竟然舍得跟我們五五分。
他抽的那麽凶,很有可能自己有解藥,然後慫恿你抽,這樣只要你變成了喪屍,那麽錢就全歸他了,而且他還能順理成章的接收了咱們黑龍會。
你現在去找他有什麽用,憑咱們的人,能打得過他白鷹的那些雇傭兵?
這樣攤牌,我們必死無疑”
“阿文,你主意多,那你說怎麽辦?”馬德華問道。
馬修文皺眉一忖,道:“明天咱們不是要派人去白鷹大廈取貨嘛,我們讓手下的人帶些炸藥過去,安裝在裡面,然後再去和福倫薩談判,這個黃毛鬼如果不給咱們解藥,到時候咱們就炸掉那些貨,大不了同歸於盡”
“好,不過他們那查的很嚴,你確定炸藥能帶的進去?”
“爸,你放心吧,我認識個高手,能製造那種微型塑膠炸藥,他們查不出來的,就是價格貴了點”
馬德華眼神一寒:“錢不是問題,能逼那個洋鬼子把解藥交出來就行了”
“好,我這就去辦”
“小心點”
...
離垃圾巷不遠的另一處巷子裡,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穿著和垃圾巷屍體一模一樣的帶帽衫,另外一人則是滿臉麻子。
“戴麻子,晚上的事你要是敢泄露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你就會變成一具屍體,知道了嗎?”一人威脅道。
戴麻子連連點頭:“您放心,我戴麻子嘴很嚴實的”
“那個忘憂草不要再抽了,不然你真要變成喪屍了”
“現在就算你再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抽啊”戴麻子苦笑道。
白天,他被綁架到了一個到處都是牢房的地方,裡面關押著很多和他一樣抽了忘憂草的家夥,大部分人都變成了喪屍,還有一部分人已經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還好他吸食的時間不長,雖然量有點多,但好在身體沒出現異樣。
後來,他就被威脅配合演了這麽一出戲。
正好他也恨黑龍會,加上還有錢拿,便答應了下來。
至於垃圾巷的那兩具屍體,則是那個牢房裡面的兩頭喪屍,那個馬修文看到的開槍擊殺喪屍的手下,也是眼前這兩個人安排的。
“1萬世界幣已經轉你卡上了,回去重新開始吧”
“多謝大哥”
戴麻子感謝一句,離開了巷子。
待其走後,帽衫男人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老大,搞定了”
“知道了,我這邊聽的一清二楚”
...
酒店房間內。
林邢等人聚坐在一起,筆記本電腦裡播放著垃圾巷的畫面,把馬德華和馬修文的對話錄的清清楚楚。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親眼讓馬修文看到熟悉的戴麻子抽忘憂草變成喪屍,還感染了兩個人的一幕,他自然會相信忘憂草抽多了會變成喪屍的這一事實。
事情也正如林邢預料中的一樣,進行的很是順利。
不過,馬修文竟然比馬德華這個老子還要狠,這倒是讓他有些沒想到。
拿微型塑膠炸藥放在白鷹大廈的堆貨區去威脅福倫薩,這點子可真是夠絕的。
“老李,我們的人已經安排進黑龍會了沒有?”林邢問道。
李雙鷹點了點頭:“嗯,薛騰認識那幾個常去白鷹大廈取貨的黑龍會的成員,已經花錢把他們收買,並把他們關在了一間密室裡,我們的人已經冒用了這幾人的身份,剛剛他們已經接到馬修文的命令,明天就動手”
“很好,明天等他們去白鷹大廈取完貨,就立即把信發給福倫薩”
“嗯”
...
第二天。
白鷹大廈。
福倫薩拿著一封信,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尊敬的福倫薩先生,忘憂草的出現,害的我手頭的貨品沒了市場,所以老子真想乾你¥#@¥!¥!@¥(此處略去約100個字)
狗東西,跟老子搶生意?
害的老子和手下的兄弟沒飯吃,你想過的瀟灑?
做夢呢!
等著看好戲吧,我要把你的貨,一點一點全給毀掉,還有你......脖子上的那顆豬頭,我也很快就會過來把它摘掉”
看完整封信,福倫薩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脖子一歪,後腦竟然緊貼到了後背。
“Interesting。
真是有趣,一群只能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下水道裡的臭老鼠,竟然趕來威脅高高在上的偉大的福倫薩大人。
看來又能享受一頓鮮血的盛宴了”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撥打了一個電話。
咚咚咚~~~
不多久,敲門聲響起。
“Comein”
一名摩柯雇傭兵走了進來:“What'sthematter?”
“Findoutwhosentthisletter”
“Goti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