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從新掌舵駛船在航道上前行,遠遠把陰水河上的大漩渦甩在船後了。
四位護界軍方才一起使出飛行術帶船飛行,體內丹田中的靈力消耗過大,此時走到陸冬的身後,一邊謹慎護衛,一邊吸納右手中指上戴著的儲物戒指中,那座靈山上的靈氣,煉化為一絲絲靈力儲存在丹田裡。
“不用分心護衛我,趕快恢復丹田中的靈力,我猜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陰水城了。”陸冬扭頭對著身後的四位護界軍肅道。
“遵命”
四位護界軍一起抱拳領命,退後幾米遠,屹立在大船上的右邊,閉目開始吸納一絲絲靈氣來煉化。
發現煉化靈氣實在太緩慢了,需要很多時間丹田才能存滿靈力,索性直接就吸納靈氣好了,存於丹田裡。
靈力是靈氣煉化後的精華之氣,更要精純很多。
“老錢,你快替我為四位護界軍護法”陸冬大聲喊道,四位護界軍不能被人打擾。
“你安心駛船前行,我來護法,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錢仁劍點頭道,走到了四位護界軍的身前,目色嚴肅。
接著右手往上一拋,五行八卦盤就飛繞在四位護界軍的頭頂上方,射發著兩道紅藍光芒,漸漸形成了一個光罩。
很快,一個紅藍光罩就把四位護界軍罩在其中。
這個光罩是錢仁劍的絕招之一,猶似銅牆鐵壁一樣,要想破罩需得全力攻擊才行,而且修為和實力還要在錢仁劍之上。
“你倆這是在幹嘛呢”
錢仁劍抬頭看向船廳門外,發現郝帥帥和陶昊平抱在一起,極為親密,忍不住眼中驚色。
“這艘大船從天空中飛下來了嗎”郝帥帥呆愣的問道。
“我也同問”陶昊平嘴裡開口,眼神緩緩看過來。
“大船早就在陰水河的航道上繼續前行了,你倆這個樣子還真是好看,我必須要拿手機拍照。”
錢仁劍嘴上說著,右手摸進褲兜裡掏出來手機,相互抱得緊緊的,這麽親密真是難得一見。
但剛準備拍照留戀。
郝帥帥就和陶昊平松手分開了,頓時腦子清醒過來,相互嫌棄,內心都頓感不適。
“你抱著我幹嘛”陶昊平問道。“你不要想多了,我可沒有那種癖好。”
“我覺得是你想多了吧,我更沒有那種癖好了,當時是你先伸手抱著我的。”郝帥帥駁道。“還有,我可是有媳婦的人,不會跟你搞那種關系。”
“呸呸呸”陶昊平連呸三聲道。“以後你離我遠一點,我怕老錢誤會了。”
“你倆一個在大船上的右邊,一個在大船上的左邊,怎麽會不約而同的走到了船廳門外,當時還抱的那麽親密。”錢仁劍臉上笑話道。
“老錢說的很對,我怎麽會不知不覺的走到船廳門外了”郝帥帥疑色道,腦子裡想也想不明白。
“難道是有人在搞怪”陶昊平猜疑道。
趕快看進去船廳裡,那些旅客東倒西歪的躺在船板上,剛才乘船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飛行之旅,全都驚魂未定,實在嚇人得很。
“你在看什麽呢”錢仁劍詢問。
“這艘大船上,那個冥刹組織裡的人,我懷疑還在船上,只不過他會易容偽裝,藏起來了。”陶昊平回道,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搞怪。
兩個大男人就在船廳門外抱的那麽親密,船廳裡的那些旅客都會看到,這麽丟臉的事情,只有那個人才能搞出來。
“我真想把他揪出來揍一頓,再乾掉扔進陰水河中喂陰獸。”郝帥帥凶厲之色,今天這老臉往哪擱。
“他怎麽會輕易讓我們看到,罷了,大船快要到達陰水城了,接下來還是先把大事情辦了。”錢仁劍安慰一下,內心深處非常想笑,可臉上不得不掩飾住。
“老錢,你臉上的這個表情,讓我覺得你其實很想大笑一場。”陶昊平苦著臉講道,其實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沒有想笑,我真的沒有想笑。”錢仁劍笑著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再也掩飾不住了,笑而無聲。
“你看老錢是不是在笑”郝帥帥看著老錢的背影,深深的懷疑。
“老錢是在笑你,而不是在笑我。”陶昊平白眼一翻道,手拿一條短鞭繼續盯著八個船夫駛船去了。
郝帥帥聞言,不由得聳了聳肩,隨後轉身離開了船廳門外,手上握著一條短鞭,盯著九個船夫駛船,不準偷懶不動。
“他倆沒什麽事吧”陸冬看見錢仁劍走到了左旁,關心一問。
“沒什麽大問題,只是出了一個醜而已。”錢仁劍笑道,腹部都快要笑痛了。
“前方不遠處的碼頭上,我猜就是陰水城的城東門了。”
陸冬抬頭看到前方幾百米遠處的一個大型碼頭上,停下了大大小小的船隻,民船和商船及官船等都有停放,不禁松了一口氣,終於快要抵達了。
“進城之後直接動手,還是先要探查一下情況”錢仁劍肅問。
“陰水城是兵家重地,想
必城裡一定布有重兵把守,我們要先探查清楚敵情,然後再動手不遲。”
陸冬滿臉的嚴謹認真,打仗可不比單對單的鬥法,需得了解清楚敵情,才能大獲全勝。
“陰水城裡看來並不簡單,我想可能會有很多冥界的冥師存在。”錢仁劍厲色道。
冥界的冥師和人間的玄道中人一樣,身懷法術和道術,也分好壞,修為和實力高低難辨。
“冥師難道會和鎮守陰水城的城主相交”陸冬說完這一句話,內心已經想到了,肯定相交深厚。
“這個很難說,反正到時只要是冥界的冥族人,都要小心謹慎,小心提防才行。”錢仁劍講道,收回了五行八卦盤。
四位護界軍已經恢復了體內丹田中的靈氣,飛快走到陸冬的身後護衛。
“我們一行八個人,要打這一仗,看來難度有點大。”錢仁劍憂色道。
“老錢何出此言”陸冬眨眨眼不解。
“你看陰水城的城東門口,兩邊都有兩個冥將,帶著二十幾個冥兵嚴查入城的人,已經是戒備森嚴了。”錢仁劍講解道,入城就是一個大難題。
“無須擔心,我們現在都是沒有世界身份的流浪人,那些冥將和冥兵根本查不出來我們的目的。”
陸冬知道那兩個冥將倒是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冥界的冥族人,但沒有理由會當場抓起來審問吧,畢竟冥界也有不少外界的外族人,走來冥界並無惡意,不是經商就是遊玩。
“老錢,快要抵達碼頭了,你快去船廳裡,囑告那些旅客,不要把我們劫船的事情說出來,最好威懾一下。”
陸冬腦中忽然想起來這一件事,避免個別的旅客一走上碼頭,看見冥將和冥兵了,老老實實的會交代出來。
“如果以我的秉性,直接全部乾掉,免得日後會劫外生枝。”錢仁劍凶狠道,直奔船廳走了過去。
陸冬這時減緩了船速,抬頭尋找到一個可以停船的大船位,慢速的行駛過去,已經抵達陰水城的城東門碼頭了,不再那麽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