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麽?”
“怎了?”慵懶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一處安靜寬敞的衛生間,蕭逸慵懶躺在浴缸,隨手接過電話。
熱氣不斷的在冒著,溫暖的空氣將整個浴室打濕。
看上去頗為瀟灑。
“齊陽出事了。”電話那一頭的聲音說道,是個女聲,聽上去頗為嚴肅。
“你說什麽?”
蕭遠一愣:“我可不記得他最近有去做什麽活?”
“你的記性不錯。”
電話那頭,劉銀的聲音沉默一會。
“不過這次是他自己撞上的。”
“這是什麽運氣?”
蕭遠驚住。
詛咒這種東西看似恐怖,但對於尋常人來說,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屬於小概率**。
就算蕭逸他們這些人身上帶有詛咒的氣息,比常人更容易發生詛咒,也同樣是如此。
如齊陽這樣出去一趟,就碰上的,運氣絕對沒話說。
堪比買彩票一樣的運氣。
而且看這情況,似乎還出事了。
這又屬於小概率中的小概率。
“他怎麽樣,還活著麽?”
蕭逸臉色漸漸嚴肅。
“不知道,可能還活著吧。”
劉銀嚴肅的聲音傳來,聽上去有些無奈。
“他還能打電話給頭求救,一時半會應該還死不了。”
“不過接下來就難說了。”
那個聲音開口道。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劉銀開口:“你的能力是我們中最特殊的,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找到他。”
“我知道了。”
蕭遠臉色凝重,點了點頭。
他的能力特殊,自然是因為他的黃皮紙。
黃皮紙的功能特殊,在這幾年中漸漸顯露。
能夠預知未來,哪怕僅僅是一定程度上的,這同樣是十分強大的功能。
依靠著這個功能,蕭遠在這些年屢屢得手,獲取了不少詛咒之物。
單論實力而言,除陳銘之外,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這也是劉銀會第一個通知他的原因。
“詛咒啊”
蕭遠從原地起身,眼神漸漸變得鋒利。
數日後。
一片荒蕪的平原上。
“就是這裡麽?”
淡淡的聲音在這片區域響起。
蕭遠抬頭打量四方,看向四周。
四周的地域一片荒蕪,整個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生機,令人有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覺。
“有種莫名的感覺”
蕭遠喃喃自語:“這地方一看就有問題”
“一開始時是沒有問題的”
身後傳來一陣聲音:“不然他也不會好好跑來這片地方旅遊。”
“結果旅著旅著把自己載進去了”
蕭遠搖搖頭,覺得有些無語。
“怎麽說呢”
身後一個聲音繼續傳來
“在事情發生之前,誰能想到呢”
“也是”
蕭遠點頭,隨後轉身,看向一邊。
“不過你能不能出現再跟我說話?”
“你這樣鬼鬼祟祟的,讓我很不習慣啊。”
他如此說道,隨後隨手一揮。
一點金色的神力爆發,魔種開始共鳴,擊向遠方。
轟隆!
大地微微震蕩。
一片風吹草動之後,兩個人影顯露出來。
那是一個大漢,還有一個小女孩。
大漢看上去應該四十歲左右,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滄桑,臉龐粗獷,留著胡子,看上去頗為成熟。
女孩則看上去十二三歲左右,顯得小巧玲瓏,刺客穿著一身白裙,顯得十分可愛。
“慕曲,李茗”
蕭遠看了他們一眼:“只有你們兩個?”
“有我們兩個還不夠麽?”
名為慕曲的大漢開口說道。
“其他人還在路上。”
李茗如此說著。
這兩人不是別人,是當年陳銘有過一面之緣的大漢蘿莉組合。
數年過去,在陳銘成立驅魔會的時候,他們兩人也毅然加入,數年下來,如今作為當初的元老之一,地位不低。
在當初創立驅魔會的第一批元老中,除了陳銘和蕭遠之外,他們和齊陽的關系也是最好的。
所以此刻立刻就趕了過來。
“開始吧。”
蕭遠淡淡開口,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皮紙。
黃皮紙看上去古老,上面鏽跡斑斑,不時有神秘的符號顯現,仿佛蘊含著遠古的秘密。
而在此刻,隨著蕭遠的動作,黃皮紙上的內容在不斷顯化。
一點點血色的字跡在上面顯化,密密麻麻,不斷的顯示出來。
望著這一幕,慕曲和李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些訝異。
眼前的這一幕對他們來說也是件稀罕事。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是每一次看見,都覺得這場面的很是獨特。
“真好啊。”
慕曲有些羨慕:“有這玩意在手,不論發生什麽要緊的事,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我有這能力,那我以後玩遊戲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想的太美。”
李茗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玩意是萬能的啊!”
“不到你快死的時候,還想顯示什麽?”
“我覺得我隨時都處於快死的狀態。”
慕曲面帶笑容,不知羞恥:“你看看我,頭髮都快禿了!”【m】
“醒醒,你那是打遊戲打的。”
李茗毫不留情的拆穿:“趕緊乾活!”
一邊,蕭遠臉色凝重,靜靜看著手上。
在他手上,黃皮紙上還在不斷浮現出神秘的字符,此刻上面的顏色越來越亮。
蕭遠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他這幅模樣,讓一邊的慕曲與李茗都為之一靜,臉色不由的凝重起來。
“怎麽了?”
“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大漢慕曲臉色凝重,開口問。
“不”
蕭遠臉色也凝重:“我看不懂”
“啥?”
慕曲與李茗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自己的東西,你看不懂?
這是在逗我?
“我真的看不懂。 ”
蕭遠有些無奈。
他真的沒撒謊。
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以前的時候,不管情況多麽危急,場面多麽惡劣,黃皮紙總能生效。
像是這一次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有些奇怪”
他望著黃皮紙上顯示的神秘字符,陷入了沉思。
黃皮紙並不是失去了效果,上面仍然有字跡顯示。
只是這字跡,他看不懂。
“現在怎麽辦。”
他揉了揉腦袋,不由想著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