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感覺並非虛假,所呈現出來的異象也無法作假”
端坐在床頭上,陳長銘喃喃自語著,這一刻心中閃過種種念頭:“唯一的解釋,便是潛藏起來了”
“如同之前那般,這血脈潛藏在我體內,但卻並不顯示,還沒有真正覺醒。”
“唯有在受到外力刺激之下,才會自發被激活,展露出種種獨特之處。”
端坐在床頭上,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盡管實力大不如前,但以陳長銘的境界,對於自己身軀的掌握程度遠非常人可比。
但饒是如此,他也沒法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
就好像此前的異象僅僅只是幻覺罷了。
但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血脈仍然還潛藏著,並沒有真正覺醒。
此前的時候之所以會顯露,不是因為別的,多半是因為試煉之地的壓迫與刺激,讓原本潛藏在陳長銘體內的異種血脈自發複蘇了,展露出了獨特的異象。
而等到試煉結束,壓迫消失之後,這血脈也便再次潛伏下來了,縱使以陳長銘的力量都無法察覺。
如此的情況,往往是血脈還為成熟與覺醒的症狀。
陳長銘體內的這份異種血脈,此刻多半還沒有完全覺醒,所以此刻才會是如此模樣。
“看來之後有機會的話,要找人去問問看了。”
陳長銘摸了摸額前,這時候也有些無奈。
時間緩緩過去。
到了次日,陳長銘重複昨日的軌跡,開始接見四周來訪的客人。
就這樣忙碌了一陣,他才就漸漸松懈下來。
隨後,他也向周仁道別,正式搬到了燧王宮給他安排的住處之中。
沒辦法。
與燧王宮所安排的地方比起來,周仁的那處府邸顯得太過破敗了些。
倒不是說環境,而是指靈氣。
在燧王宮內,那處院落設置有專門的聚靈法陣,可以將四周的天地靈氣聚集而來,用以修行。
身處於其中,修行的效率遠比其他地方高上許多。
況且,長期住在外面,也不安全。
對於這一點,在此前,薛長老已經交代過了。
經過此前的表現之後,他此刻已經十分引人矚目,若是一直待在外面,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麽事。
這個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有的,而且也有先例。
燧王宮中就沒這個問題了。
所以,在周仁府邸上住了兩日之後,陳長銘便回到了此前的住處。
當然對此,周仁等人也沒有阻攔,只是對其囑咐了許多事。
而在陳長銘回到住處之後,此刻那裡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
這些此前送禮的人。
那些送禮的人並非直接將禮物送到陳長銘手上,而是挨個派人送到陳長銘的住處,在此地專門等著他。
很快,陳長銘便體會到一把收禮收到手抽筋的感覺。
“是時候該找幾個人幫忙了”
又是一天的忙碌,望著幾乎將整座院落堆滿的各種東西,陳長銘由衷的閃過這個念頭。
眼前的這處院落說大不大,但說小卻也不小,平時光是日常的打理便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且在陳長銘不在時,這裡也需要幾個看家護院的人選。
陳長銘平日裡還需修行,可沒有多少時間來處理這些瑣事。
“外宮裡似乎便有市集,可以找人來處理這些”
站在那裡,陳長銘略微想了想,心中閃過這念頭。
與常人所想象的清淨之地不同,這燧王宮雖是修行之地,但同樣也是個熱鬧之地。
這是當然的事。
燧王宮的規模太大,其內不說真傳與內門弟子,僅僅只是外門弟子便有數千,若是再算上雜役弟子,那就更多了。
如此龐大的人數,自然便慢慢熱鬧起來。
在燧王宮內,也因此發展出了不少市集,可用於普通弟子們交易之類。
有不少外門乃至雜役弟子出賣自己的勞力,借此獲取靈石物資。
陳長銘此刻想的也是如此。
當然,這些事情其實不需要他親自去做,直接交給別人幫忙就好了。
此前那個主動上門攀談,來這裡拉關系的李魚就不錯。
甚至,眼前這些送禮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若是陳長銘願意,只要說一聲,說不定自己都不用出什麽,第二天對方就會派人過來。
在方才,也有不少人送人,乃至於送美女侍從之類的。
只是都給陳長銘否了而已。
倒不是什麽心理潔癖,只是單純覺得不安全。
比起這些來自其他家族的人,他願意去雇傭幾個身家清白的外門弟子。
當然在此刻,對於陳長銘來說,最要緊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即將開始的修行。
按照此前燧王宮所給的說法,在入門之後,他有半個月時間準備,隨後便必須進入內門中開始修行。
而到了這時,也代表著正式入了燧王宮的門牆。
對此,陳長銘表示十分期待。
於是接下來幾日,陳長銘便開始準備了起來。
他先是用了幾日時間,將一些瑣事處理好,隨後又向周仁等人打探消息,了解一番內門的形勢。
在這個過程中,時間漸漸過去。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在等待之中,陳長銘正式入門的時間已經來臨了。
“就是這了麽”
清晨,太陽正好。
在幾個侍從的帶領下,陳長銘緩緩向前,來到了一處別院。
望著眼前的地方,陳長銘有些意外。
地方倒是很寬敞,各種東西都很齊備。
不過在此刻,這裡僅僅只有一個人站著,顯得一場孤寂。
那是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看上去容貌還算俊美,此刻就這麽孤零零在那個角落站著,看這樣子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見過赫師兄”
望著眼前穿著黑袍的青年男子,陳長銘還沒有開口,在他身旁,那幾人就先開口了。
這幾人都是陳長銘聘請的隨從,其身份都是燧王宮的外門弟子,論資歷還算深厚。
此刻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赫師兄。”
聽著一旁幾名隨從的話,陳長銘也從善如流,乖巧開口。
在前方,聽著陳長銘的聲音,男子緩緩轉過身,視線從一旁幾人身上掃過,準確注視在陳長銘的身上。
“你來的倒是早。”
他望著陳長銘,輕輕開口。
隨後,他沒有給陳長銘什麽反應時間,繼續開口,自我介紹道:“在下赫獨,你稱我為赫師兄即可。”
“是。”
陳長銘乖巧點頭,沒有異議。
在此刻,他敏銳意識到一旁幾人身軀繃緊,看上去一副格外緊張的模樣。
看這樣子,眼前這位赫師兄,也並非什麽簡單人物,在這燧王宮外門弟子內,應當屬於大名鼎鼎的人物。
陳長銘表面乖巧,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薛平薛長老是我師尊。”
望著陳長銘的臉色,赫獨開口解釋了一句。
陳長銘這才恍然。
從一旁幾人的反應來看,眼前這位赫獨赫師兄,應當也屬於大名鼎鼎的人物。
這一次之所以會來到陳長銘這裡,專門為陳長銘講解功課,想必便是因為那位薛平薛長老了。
在此前的時候,那位薛長老便對陳長銘十分友善,特意提點了許多。
而這一次,想必也是對方的示好,因而特意讓自己的弟子前來了。
“當著我的面觀想一次。”
站在身前,赫獨臉色平淡,淡淡開口說道,對於陳長銘表現的十分平靜,十分自然。
按照對方的意思,陳長銘盤膝坐下,當著對方的面進行觀想。
伴隨者觀想進行,赫獨有些詫異的望了陳長銘一眼。
在四周,點點天地靈氣在不斷震蕩,此刻伴隨著陳長銘的觀想不斷向前,湧入了陳長銘的身軀之中。
而在這種情況下,一點點靈氣也在不斷震蕩著,就這麽不斷在陳長銘的身軀之上盤旋。
在這個過程中,赫獨敏銳的感受到了異常。
觀想本身沒有問題,陳長銘的動作也沒有問題。
唯一有問題的是速度。
與常人相比,陳長銘這牽引靈氣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眼前這種速度,與其說是他在牽引靈氣,倒不如說是靈氣在主動湧入他體內,如同看見了一個絕世珍寶般,爭相恐後的進入到他的體內。
這種獨特而恐怖的表現,讓眼前的赫獨都是一呆,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他該說怎麽說
早在之前剛剛被薛平交代的時候,他便特意調查了陳長銘一番。
畢竟,哪怕用腳也能想明白,能夠讓他師傅這麽特意囑咐,讓他前來照顧一番的人,顯然並非是什麽簡單人物。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據他所知,陳長銘的天資極其出眾,不僅輕松通過了五關試煉,更疑似身懷特殊體質,未來前途無量。
因此,對於陳長銘的表現,他早有所預料。
只是眼前這場面也實在太過恐怖了些吧。
在四周,滾滾的天地靈氣不斷牽引而來,在每一個呼吸之間被陳長銘所吞吐著,被其漸漸吸納至體內。
而伴隨著這個過程,陳長銘的氣息漸漸變化,慢慢變得綿長。
“這種速度”
感受著陳長銘的氣機變化,赫獨深深的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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