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投影之外,又多了一個需要搜集的目標了......”
坐在自己房間裡,陳長銘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目標,不由點了點頭。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逐漸陷入一個瓶頸之中,再想繼續向前,便要嘗試著晉升孕體境了。
而晉升孕體境,又需要靈物。
搜集靈物,這便是陳長銘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新目標。
“想要搜尋靈物,舅父那裡應該有線索,除此之外,師傅那裡肯定也有存貨,可以從這兩方面同時著手......”
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念頭。
不過,盡管有了新的目標,不過在眼下,陳長銘顯然也騰不出手。
前線戰役仍在繼續,一個個傷員源源不斷被送到醫館內。
至少在相當一段時間裡,陳長銘都脫不開身。
不過好在,他也不用那麽急。
他這一世如今不過十五歲,甚至還沒有成年。
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據他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陳家之中的人,在將陳氏拳法練到第九層時,基本上已經接近三十了。
就算是號稱陳家後輩第一人的陳子靈,當年將整套陳氏拳法練通,似乎也是在二十出頭的時候。
陳長銘此刻年不過十五,還不需要那麽著急。
一念至此,陳長銘緩緩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後,外界又有了些新變化。
熟悉的醫館內,此刻躺著的人又多了不少。
“又送來一批了?”
望著自己醫館內多出來的不少傷號,陳長銘有些無語。
“族內的人這是把我們當善堂了?”
一旁,陳意有些憤憤不平:“自那日恩公您說免費給陳家醫患醫治後,族內每隔幾日就送一批人來。”
“若只是最近的戰傷倒也罷了,竟然連往年的疑難病患也一並送來了!”
“倒也沒什麽。”
陳長銘笑了笑,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或者說,對於眼前的情況,他早已有所預料,此刻也不覺得有什麽。
“族內也沒有辦法。”
陳長銘望著陳意,望著他那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開口安慰:“說要為醫患免費醫治的是我們,而現在族裡送來的這些人,也的確無力尋求醫師,只能白白在家忍受病痛。”
“既如此,我們有力出力,幫他們一把,給自己積德了。”
他如此開口,臉色顯得溫和平靜。
“恩公,你太過心善了。”
陳意有些無奈,但也不好說什麽。
說到底,醫館是人家的,主要出力的也是人家。
現在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他也不好說些什麽。
不過在心底裡,他已經拿好了主意,回去必須找人說道說道,不能就這麽被人佔了便宜。
佇立原地,望著陳意那憤憤不平的臉色,陳長銘笑了笑。
免費給人醫治,既出錢又出力,在外人看來的確十分吃虧。
不過對陳長銘而言並非如此。
這部分吃的虧,遲早都能在其他方面拿回來。
他給人免費醫治,看似沒有任何收獲,但實際上,僅僅只是那些族人的投影,就絕對值得了。
那些病人本就家境孤苦,處境艱難,這個時候誰對他們展露出些許善意,都足以被他們銘記,更不用說是治病這等幫助。
但凡有良心的人都會銘記與感恩。
因此,這批人的可投影率普遍不錯,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
僅僅是這段時間下來,陳長銘已經積累足足數十人投影了。
而在另一方面,從實際角度來說,這麽做也能快速打出醫館的名聲。
等這一次忙碌完後,就算眼前的特殊時期過去,陳長銘的醫館也絕對不會缺生意了。
就是從最實際的角度來說,陳長銘實際上也不會吃虧。
他在陳家又不是沒有絲毫後台的草根。
陳一鳴身為陳家三長老,位高權重,便是陳長銘最好的後台。
另外,通過陳子辛的關系,陳長銘與家主一脈也有些聯系。
現在這個關鍵時期,這兩邊可能還沒關注到這裡的事。
但等這次的事過去之後,家主那邊會怎樣不好說,但以陳長銘對自家舅父的了解來看,陳一鳴絕不會讓陳長銘吃虧。
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陳長銘才顯得十分平靜,並不覺得有什麽。
在一天又一天的忙碌之中,時間就這麽緩緩過去。
很快,又是大半月時間過去了。
大半月的時間裡,通過與回歸的傷者接觸,對於前線的戰況,陳長銘也慢慢了解,掌握了第一手的訊息。
經過一番亂戰之後,此刻前線的局勢似乎已經逐漸平和了下來。
據一些回歸的族人所說,此刻前線已經沒有繼續開戰了。
幾方勢力經過前期的試探之後,似乎重新冷靜了下來。
同時,陳長銘也接到了陳一鳴送來的傳信。
“舅父要回來了麽.....”
將陳一鳴送來的信件看完,陳長銘小心將其收起,臉色平靜,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看來這次的事,很快就會結束了。”
陳一鳴作為陳家的頭面人物,也是頂尖戰力,若是前線還在繼續開戰,那麽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回歸的。
他既然要回來了,而不是繼續留在前線坐鎮,在某種程度上,也就說明這次的事已經進入尾聲,很快就要結束了。
對這個結果,陳長銘並不感到意外。
最近這些年的日子裡,陳家與劉家宋家等幾個勢力,也不是沒有產生過衝突。
雙方在各自的地盤上割據一方,在過往的年頭裡也打過許多次。
但這幾家能在這塊地盤上存在這麽多年,彼此之間的實力其實都在伯仲之間,相差不了太多。
在彼此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之下,若是大打出手,只會讓彼此的元氣大傷,最後說不準被什麽人撿去了便宜。
大家都不是什麽傻子,自然不會做這等事,不可能真的大打出手,給別人機會。
在陳長銘的記憶裡,過去的那些年頭裡,類似這一次的情況雖然不多,但也有幾次。
基本每一次都是像這次這樣,在經過了最初的試探後,雙方發現無法短時間內決出勝負,便又會齊齊罷手,選擇和談。
陳長銘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