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陳長銘臉色平靜,望著投影界面之上多出的那個名字,不由點了點頭。
不論怎麽說,有效果就是一件好事。
不枉他方才一番辛苦了。
站在原地,陳長銘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到了一邊,穿上了之前的那身鎧甲,才繼續開始投影。
淡淡的黑氣在眼前浮現而出,周圍的世界開始變得朦朧一片。
隨後熟悉的投影空間再次出現在眼前。
熟悉的投影空間之中,在陳長銘的對面,方才的青年出現在那裡。
與之前相比,此時此刻,對方的模樣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此刻盡管站在那裡,但身上的傷口似乎有陣陣緋紅在落下,看這樣子,似乎在.....滴血?
對方斷掉的那一條右臂此刻也仍然是那個模樣,一條胳膊空蕩蕩的,顯得很是淒慘。
“和之前一樣麽......”
望著青年的這幅模樣,陳長銘心中閃過這個想法。
到了眼前的這個時候,對於投影異能的規律,他似乎又摸清楚了些。
與陳長銘自己類似,投影的狀態與本體息息相關,本體是什麽模樣,投影出來的就是什麽模樣。
如果本體穿著鎧甲,那麽投影同樣也穿著鎧甲,如果本體此刻遭受重創,那麽投影也同樣如此。
十分一目了然。
對面,在此刻投影而出後,青年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眼眸定定的注視在陳長銘的身上,一張臉龐面無表情,看上去像是個面癱。
配合著他此刻那副淒慘的模樣,看上去會極其驚悚,怪嚇人的。
不過嚇人歸嚇人,卻改變不了其本質。
眼前青年的本體,此刻還躺在外面呢,渾身上下受了很重的傷。
本體如此,投影的狀態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數招之間,陳長銘衝向前方,將其直接擊倒在地。
“獲得陳氏拳法......”
淡淡的紫色字跡在眼前顯現,就這麽而陳長銘的眼前浮現而出。
而伴隨著眼前的紫色字跡顯現,一股淡淡的暖流從身軀之上浮現,這一刻浮現在陳長銘的身軀之上,讓陳長銘的身軀之上出現陣陣瘙癢感。
在他的體內,這一刻他的整個身軀都在慢慢蛻變,體內的五髒六腑之中似乎有某種變化產生,無聲無息之間,身材似乎越發挺拔了。
與之前的陳希得相比,這一次這個青年所掌握的陳氏拳法要更加深奧,將其修行到了更加深入的層次。
自小習武,十幾年修行,其對陳氏拳法這一門武學的領悟無疑十分高深,這一刻其修行的成果嫁接到了陳長銘的身上。
只是眨眼之間,陳長銘的身軀便開始變化,在一瞬之間獲得了青年多年的修行成果。
等到身上的變化漸漸停止,渾身上下不再有任何異動,陳長銘低頭看了看。
力量:1.21。敏捷:1.22。體質:1.35。
投影:陳一鳴,陳子靈,陳子德.......
“咦.....”
望著自己此刻的屬性面板,陳長銘有些意外:“強了這麽多?”
此刻他的屬性已經大變樣了,徹底完成了從零到一的突破,三樣屬性全部暴漲,達到了一以上的水平。
平均算下來,基本上每樣屬性都漲了一半。
盡管只是漲了一半,但戰鬥力的變化可不是這麽算的。
此刻陳長銘自我感覺了一下。
以他現在的程度,一個打之前兩個恐怕不成問題。
甚至,還會十分輕松?
陳長銘搖了搖頭,這一刻望了望投影那一欄,看著上面陳子德的名字,竟然莫名的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打算。
陳子德是陳一鳴的親生孩子,不僅其自身資質優異,更是自小受到陳一鳴的親自教導,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在陳家這一代人之中,也就比陳子靈稍弱一些。
這樣的的實力,陳長銘此刻多半還不是對手。
現階段,他還有更好的目標。
通過之前那個青年,陳長銘已經找到了一個十分適合他刷投影的群體。
那便是陳家的老弱病殘。
身為武學世家,陳家這麽多年來,如那青年一般在廝殺之中出現意外,因而傷殘的武者數量恐怕不會少。
這些人在傷殘之前都是實力不弱的武者,但變殘廢之後,無法繼續為族出力,自然會被忽視。
不會有人願意去關心他們,更不會有多少人去關心他們的近況。
換言之,這是一個十分需要關注與照料的群體。
只要操作得當,很容易刷聯系度。
而且這些人因為傷殘,投影的戰鬥力普遍不會太強,偏偏自身過去又是武者,身上有著武技存在。
可謂是獲取易,收獲多的典范!
性價比很高。
有著這一個群體在,接下來的時間,若是不出意外,陳長銘都不會缺少可以投影的存在,不用急於一時,現在就去挑戰那些高難度的投影。
“現在就看另一邊了。”
一念至此,陳長銘從原地起身,默默向外走去。
而此刻,在另一邊。
一座山峰之下,一片瀑布在眼前不斷衝刷,其中的水流衝刷到河流之中,不斷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瀑布旁,一個身材魁梧,英偉挺拔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此刻就站在那裡。
“長銘....他真的是那麽說的?”
陳一鳴佇立在瀑布旁,這一刻望著眼前奔騰不息的瀑布,沉默許久之後,才開口到。
“是。”
陳子德點了點頭,將此前陳長銘對他所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說完這些,見陳一鳴不說話,他又再次開口:“老頭子.....”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說了些什麽?”
“你覺得呢?”
陳一鳴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早就下過嚴令,但凡有人敢在長銘口中說些什麽,被我發現,立刻就要我逐出陳家。”
“你覺得,誰還敢說什麽?”
他站在陳子德身前,負手而立,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英武高大:“不過,不論如何,長銘能自己想通,倒也是件好事。”
站在原地,他歎了口氣:“他自小體弱,縱使再怎麽練,將來估計也不會有多成就,強行練下去,只會讓自己難過。”
“現在他能自己想通,主動放下執念,倒也是件好事。”
“老頭子, 你想?”
陳子德愣了愣,望著眼前的陳一鳴,忍不住開口:“你真準備讓長銘去學醫?”
“有什麽不好的?”
陳一鳴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長銘盡管習武不成,但那是先天所限。”
“他的努力,你我有目共睹,說不定去學醫之後,反倒能夠學成。”
“這樣也挺好。”
他望了眼前的陳子德一眼,搖了搖頭:“習武中人,一生與人搏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死在哪個角落裡了。”
“長銘去學醫的話,將來若是不出意外,說不定還能活在我們後頭,給咱兩收屍。”
陳子德一愣,望了望陳一鳴,有些無語:“大白頭的,說這麽不吉利的話。”
“我還想活到八十呢。”
“那就好好練武,少去點花樓!”
陳一鳴冷哼一聲。
陳子德頓時不說話了,在那裡乖乖站著。
見他這樣,陳一鳴不由搖頭,繼續開口:“放心吧。”
“長銘是你兄弟,也是我親外甥,我不會委屈他的。”
“就算去學醫,我也會給他找個好去處。”
他搖了搖頭,望著眼前的風景,如此說道。
時間慢慢的過去。
幾天之後。
“就是這裡了麽?”
在侍從的帶領下,陳長銘走到了一處大殿。
眼前的大殿位於一個十分偏僻的角落,距離陳氏族人所在的莊子並不遠,但平時很少有人過來。
陳長銘以前也沒來過這裡,這一次還是第一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