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白天段水流去書院睡覺,晚上便直接跟著方胖子與熊飛去青鳶畫舫,直到深夜才回劉記。
自打每晚都能見到葉瀾清,段水流這個小日子過得非常舒坦,搞的方胖子二人都以為他在青鳶畫舫有了姘頭,所以才去的這麽勤。
不過好日子終究有消停的一天,這不,今日段水流離開逐鹿書院後,想再度約上二人前往青鳶畫舫,但方胖子和熊飛雙雙捂著腰說了一句受不鳥了,就給直接拒絕了。
最後段水流想了想也是,去那麽勤,表姑她們都在用懷疑的目光詢問了,是該好好回趟家了!
剛一踏進劉記的大門,迎面走來的劉珂伶先是一喜,隨後又化為冷漠,冷哼著說道:“呵!段大爺,稀客呐!”
“嘿嘿!表妹,怎麽這麽說表哥呢?”伸手撓撓頭,段水流帶著許些尷尬的應了一句。
瞧著段水流的樣子,劉珂伶越看越來氣,她都已經記不得段水流有多少日子沒按時回劉記了,她也有多少日子沒見到過朝思暮想的表哥了,心裡那種思念的抓狂,令她稍稍都有些消瘦了!
二人就這樣對望著,隔了許久,劉珂伶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自己出去下館子,今日沒有做你的飯!”
得!段水流算是明白了,鐵定是長期深夜回劉記,得罪了這個可愛的小表妹。
這樣也好,反正段水流對她沒有任何興趣,早一些斷開,也省得後面兩人都尷尬。
想明白了以後,轉過身子,段水流邁步出了劉記,去到不遠處的酒樓,草草點了幾個小菜,一壺茶水吃了起來。
另一面,劉記點心鋪後院兒,坐上飯桌的劉夫人面露奇怪的神色,不解的問道:“咦?伶兒,方才我見到了水流回來,他人去哪裡了,怎麽沒來用膳?”
不問還好,一問劉珂伶當場紅了眼圈兒,委屈的不行,隨後她把先前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聽得劉夫人那個頭疼呐!
這女兒真的腦子是一根筋兒,至今還沒明白段水流的心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段水流確實對劉珂伶興趣不大,而且還在有意的避開她、冷淡她,借此將二人回歸正常的表哥表妹關系。
這時候劉珂伶還來一個火上澆油,這不明擺著給了段水流更變本加厲的機會麽?
捂著額頭的劉夫人徹底無語了,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若挑明這層含義吧,又怕劉珂伶傷心受不了,不挑明吧,劉珂伶又一個人暗自難過。
斟酌了片刻後,組織好語言的劉夫人說道:“伶兒,莫哭了!乖!娘教你一個辦法,絕對讓水流徹徹底底逃不掉!”
大大的眼睛瞬間閃爍起了精光,抬起長袖輕輕擦了擦眼淚,劉珂伶驚喜的盯著自己的母親。
“你附耳過來!”劉夫人手指輕輕一勾,劉珂伶便俯身過去。
“你只需要這樣……再這樣……然後再這樣……”
一陣教導過後,劉珂伶面色微紅,有些害羞的說道:“娘,這樣能成麽?表哥會不會更反感我?萬一明日過後他還是現在這樣,又該怎麽辦?”
劉夫人故作神秘的搖搖頭說道:“絕對不會,相信為娘,也相信你表哥的品格。”
聽完這句話,仿佛一顆定心丸扔進了劉珂伶的嘴裡,她可愛的笑容又再度在臉上出現。
草草吃了幾口,劉珂伶便打了個招呼,開始去準備劉夫人教的辦法了。
畫面一轉,這會兒段水流才剛剛吃過飯,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動身回到劉記。 本來嘛,他也只是為了躲劉珂伶,又不是徹底決裂不回家,所以,一個好男人是要懂得回家的。
走在路上,寒風襲來,惹得段水流狠狠打了幾個冷顫,右眼皮被凍的竟然在跳。
“咦!怪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本公子不是應該跳財麽?怎麽會跳災?”自言自語的段水流根本想不到回到家之後,會有怎樣的‘陰謀’在等待著他。
到了劉記後,一切如常,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夜深了,段水流洗漱完畢,便熄了燈火躺在了床上。
突然!
一陣尿意來襲!
段水流翻身而起,直奔門外的茅房!
尿壺那玩意兒他自從穿越過來後,一直也用不慣,所以無論多麽天寒地凍,他仍舊還是要去茅房。
輕輕將門一開,窗戶處一道嬌小的人影,正拿著一根形似竹筒一樣的東西,輕輕捅進了段水流的窗戶。
眼前的一幕令段水流心中一驚,剛想大聲呼叫有賊之時,忽然他發現這道身影還挺熟悉,貌似是劉珂伶。
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一拍劉珂伶的肩膀:“表妹,你在我窗戶旁幹嘛?”
“呀!”突如其來的段水流, 將劉珂伶嚇到了,小嘴裡發出了驚恐的聲音,嬌小的身軀一哆嗦,手中竹筒似的東西就掉地上了。
“咦?表妹,這是何物?為何還冒著煙?”
說完後,段水流鼻子動了動,發現這煙還挺香,疑惑的他將其拾起,裡面有一團仍舊在發出煙霧的褐黃色物體。
“表妹,你這是迷魂香?”這熟悉的物體,段水流有些印象,貌似上輩子電視裡面這種玩意兒乃是殺人越貨必備良品。
糟糕!
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她是真沒想到段水流能認得這玩意兒。
這一霎,尷尬了,劉珂伶臉紅透了,就像一顆蘋果似的。
隨後她眼珠子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麽,趕忙說道:“嘻嘻!表哥,香不香?這是新出的姑娘們吸的香薰,能夠持久維持香味,你看伶兒吸給你看!”
一把奪過迷魂香,情急之下的劉珂伶對準冒煙的地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從口裡呼出:“表哥,你看,是吧?女兒家的東西,你不懂!”
“是嗎?”段水流疑惑了,難道真的是這樣子?難道這個世間與上輩子在這點上面不同?
想著想著,段水流剛想開口,卻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緊接著他就緩緩倒了下去,昏睡過去之前,心裡想著“本公子還是太單純了!”
“呵呵!跟本小姐鬥,不知道本小姐根本就沒吸進肺裡?”
“嘻嘻!表哥,你就認命吧!伶兒來啦!”
自言自語的話說完後,劉珂伶抬著段水流就往他的屋裡走,一把將他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