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晉施展的領域內的戰鬥也是凶險萬分,這裡時間軸是全部塌縮的,生死存亡就在一線之間。
楚晉雖然有不斷再生的能力,但並不代表他可以無窮無盡地複原,一旦仙靈消耗完,他也只有隕落的命。
這就是領域帶來的雙刃劍,仙界的固有法則,並不允許絕對強大而且逆天的存在,任何的仙器術法神通,都具有兩面性。
阿爾伯特也是乾著急,在領域內他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無法準確捕捉到盤古的動態,只能全神貫注警戒著。
驀然之間,他身邊突然感覺多了一個人,正準備要出手攻擊的時候,那人低低喊了一聲:“是我。”
連續攻擊並不順利的楚晉,退到了阿爾伯特的身邊:“我的境界和盤古相差太遠,這裡的攻擊,需要你的協助。”
阿爾伯特歎了口氣:“你的領域太過霸道,就算給我開了特例,我感覺我的仙識等等,還是無法發揮作用。”
“那就不好意思了,”楚晉在領域內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他看著前方的盤古:“等下我帶你過去,我去吸引盤古的攻擊,剩余的就拜托你了。”
“大帝境界的仙人的攻擊,你可要小心了。”阿爾伯特沒有反對的理由,再這麽消耗下去,他並不看好這一戰的結果。
“那當然,我還有仇沒報,可不想死在這裡。”楚晉一手搭在阿爾伯特身上,兩人心領神會,化為兩道遁光,往盤古那邊掠去。
一靠近盤古的時候,對方立即就察覺到了,他大喝一聲巨斧揮舞起來,而對應的是楚晉雙手伸出骨刺,兵器相交之下,擋住了巨斧的攻擊。
楚晉身邊的阿爾伯特也是瞄準了時機,他整個人竄了出去,凌空閃到盤古的身後,手中短劍揚起,精準地刺入盤古的脖子。
“該死的!”盤古立即用仙靈封住了傷口,這兩下的攻擊雖然嚴重,但對於仙人而言還不算致命,他轉身想要去捕捉阿爾伯特。
然而阿爾伯特一擊之後立即高速掠開,楚晉的領域之內,他也不敢胡亂行動。
這一轉身給楚晉非常好的機會,他血脈力量全力催動,身體十幾條的骨刺射出,全部插入盤古的體內。
“混蛋!”盤古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境界的情況下,居然會被以肉搏戰的模式,兵器刺入自己的體內,他終於燃燒起自己的精元,仙靈大量湧出去。
他高高地舉起了巨斧,順帶著一團仙靈左右環繞著:“開天辟地!”
巨斧無差別地舞動起來,臨近的楚晉急忙掠開,但被劃過來的巨斧帶到,他冷哼一聲,一隻手臂已經齊根被切斷。
“給我破——”盤古的身上猛地亮起一陣光芒,連無盡黑暗的領域也不行,這是大帝境界的仙人,燃燒自己精元造成的破壞,楚晉的領域終於抵擋不住,隨著亮光越來越猛烈,在巨斧的揮動下,四分五裂。
而這個是時候,也正是蕭開天一擊將不動明王切為兩半的時候,幾乎同一時間,雙方的戰鬥都宣告完結。
半空中巨大的不動明王漸漸消散開去,化為點點的星光落下,其中的一部分,凝聚成一個人形,正是原來的神皇。
只是神皇整個人,自眉心起,一道細細的血線,將其分為了兩半,她凝聚成型之後,看了眼滿身創傷的盤古,忍不住歎了口氣。
“蕭開天,沒想到你的團隊如此厲害,”這個時候的神皇,完全是靠著仙靈在維持著本體沒有消散,她移步來到盤古的身邊:“神門的兩位長老,居然都擋不住你。”
“擋不住的不是我,而是整個仙界的變革,
”蕭開天其實也差不多精疲力盡了,好在他的神源源源不斷沒有限制,現在在慢慢恢復著:“我認為你們如此堅持的原因,想必你對仙界的情況,比我更了解。”“沒錯,”神皇一把扶住盤古,兩個人的身體都在漸漸淡化,這是開始隕落的象征:“我們拚命想要維護的,就是仙界的穩定,蕭開天,如果你執意要揭開這層謎底,那我希望你有彌補的辦法。”
“雖然立場不一樣,不過你倒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仙界的未來,可以拜托給你麽……”
說完最後的台詞,神皇和盤古兩人,似乎同時達到了一種默契,兩個人一起解放了最後的仙靈,齊齊消失在庭院之中。
由於兩人的時間軸全部被強製壓縮了,所以這種消失,因為著真正的隕落,和兵解不一樣的是,他們連在下位面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大戰之後的皇宮一片狼藉,這還是幾個人精準計算的結果, 否則真的打起來,整個仙城將毀於一旦。
蕭開天吐出一口濁氣,他稍微活動了下身子,邁步朝楚晉等人走來。
楚晉集中最後的力量,將斷缺的手臂長了出來,他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戰鬥只要再拖延一段時間,隕落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幾個人都在整理著,蕭開天扭頭看著宮殿的入口:“發生這樣的事情,阿波羅並沒有出面,看來這件事情背後最主要的主導者,應該是神門的長老了。”
魏萊收好七曜武器之後,她掠了下長發:“剛剛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揭開仙界的謎底。”
“進去之後我們就知道答案了,”蕭開天拿起丟在一旁的西裝,拍了拍灰塵之後重新穿在身上,他邁步朝宮殿內走去:“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得要複雜一些。”
幾個人都跟在後面,一邊戒備著一邊前進,進入宮殿大門的瞬間,明顯感覺到一種空間割裂的違和感,看來這裡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不一樣。
“這裡就是歷代皇帝才能到來的地方,奧林仙域最高的聖地,”魏萊聽說過這裡:“也是果殼宇宙的誕生地。”
前面還有一扇大門,上面緩緩流動著金色的陣法,蕭開天一眼就看出來,這也是中軸宇宙世界的陣法,臨近之後,他伸出手一抹,陣法化為一個個奇怪的字符,消失在大門的表面。
看到這裡,身後的楚晉倒也罷了,魏萊和阿爾伯特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種只有指定血脈的傳承者才可以消除的陣法,在蕭開天的手中,仿佛幼兒園小孩子的塗鴉,輕而易舉就被清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