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蕭開天並不清楚，他口中的根源，已經有人準備和其做最後的爭鬥。

“……沒想到你的執念如此之深，”文白側頭看著楚晉:“為了優彤的緣故，她不過是我殺的眾多仙人中的一人而已。”

“對你而言她也許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楚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她是和我一起從修真界飛升上來的，有的事情你不會明白。”

“哼，愛情麽?”文白嗤笑著:“修仙之人談什麽感情，這是仙界最大的笑話。”

“確實是，”楚晉也露出了笑容:“在你看來，所有的感情都是笑話罷了，所以你能在最關鍵時候對千流下手，奪取他的魂識，利用慕靈，讓他們去對付蕭開天，你坐收漁翁之利。”

“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嘛，”文白拂了下衣袖:“他們和我們不一樣，蕭開天也是，狗咬狗的故事難道不精彩嗎。”

“其實嚴格說起來，你應該痛恨蕭開天才對，你當初的次宇宙，是為了復活優彤吧，結果被蕭開天破壞了。”

“有這麽回事，”楚晉聳了聳肩膀:“蕭開天確實破壞了我的次宇宙，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而且我和蕭開天是合作關系，其實我知道，要是沒有他，我不是你的對手，比如你外面的改造仙人大軍，面對蕭開天恐怕是大潰敗了。”

文白止住了腳步:“我承認我低估了蕭開天，沒想到改造仙人還有弱點，這次是我失算了，下次再分勝負。”

“哈哈哈，”楚晉笑了起來:“你是覺得，你還有下一次的機會?”

“為什麽沒有，”文白冷笑著:“你不會以為你從慕靈那裡拿到一點進化的力量，你就可以打敗我?”

“要知道，我可是完整地吸收了千流的魂識，成為真正上位面的存在，你不過是強製進化而已，看看你的身體，那些烙印就是代價。”

楚晉將鬥篷丟在一邊:“是麽，你依舊是這麽自信，其實我很佩服你，畢竟能夠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是我無法企及的。”

“不過我今天來，就沒有想著一個人活下去，文白，我在整個基地安裝了大型的炸藥，一旦爆炸起來，整個基地可能形成旋渦，把你我都吞噬掉。”

“……”文白咧開嘴笑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喜歡這種做事的風格，讓我猜一猜，你不會馬上就引爆吧，至少要試一試，是否能夠殺掉我。”

“沒錯，”楚晉扭了扭脖子:“我也想知道，我現在……”

他的這句話沒有說完，只見眼前一花，“唰”地文白從原地消失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楚晉的面前，兩人相錯而過，瞬間已經攻守幾百下。

“不錯麽，”文白攻勢不減:“速度還可以，反應不錯，慕靈的進化還是有效的。”

“文白，”楚晉也是全力以赴，他知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落到今日的下場，我也是替你悲哀。”

“悲哀的是永遠沉迷於過去的人，就好比你這樣，”文白隨手擋開楚晉的攻擊:“讓我猜一猜，你拿到了在下位面復活優彤的辦法?源自蕭開天的提示麽。”

“可惜，就算你創造次宇宙，復活優彤，她也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而已，假貨就是假貨。”

“混蛋！”楚晉眼中紅光閃動，他雙拳揮出，完全不顧自己的防禦，狠狠地擊中文白的面部。

而同一時間，文白的拳頭也是砸在他的胸口，兩人動作瞬間停止住了，過了幾秒，才各自踉踉蹌蹌地退開。

文白的面具碎裂，出現了他的真實面孔，上一次融合千流的時候楚晉有見到過，是個很俊美的青年。

哪知道這次露出來的，幾乎不能以面容來形容，面具下面除了兩個紅色的眼睛，其余的都是一團虛無。

“這就是你所謂的融合上位面，”楚晉心思轉動:“文白，你終究沒有完全控制住千流的力量啊，身體的虛化就是最好的證明。”

文白手一揮，面具重新合並為一體，再次落在面龐上:“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麽，今天只能有一個結果了。”

“說的好像有第二種選擇似的。”楚晉嘴角翹起一絲弧度，兩人開始聚集各自的力量，熱身已經過去，剩下的就是一擊分勝負。

文白身體泛起紅色的光芒，聚集成一柄巨大的錘子模樣的武器，而楚晉那邊則是黑氣開始在身體周圍環繞。

“來！”文白握住錘子，他全力舞動下，錘子劃過強烈紅色的光芒罩下來，那邊楚晉雙手往上托起，黑氣盤旋而上，和錘子撞擊在一起。

“轟——”一團紅黑交雜的神源四下飛射，將大廳的牆壁打得是千瘡百孔。

混亂中文白的第二擊橫掃過來，楚晉卻沒有抵擋，他決定硬拚這一下，手中一左一右兩顆神源球，齊齊飛向文白。

“轟轟！”又是兩個爆炸響起，楚晉受到錘子攻擊，鮮血狂噴之中整個人飛了出去，撞破大廳的牆壁，狠狠地被砸到對面的鐵牆上。

而另一邊的文白，也是被神源球完全命中，一團的黑氣將他整個人完全裹住。

“好機會！”楚晉等待就是這個時機，他雙手快速結印:“暗黑——十字架！”

“啪——”圍繞文白的黑氣突然拔地而起，形成一個十字架的模樣，而十字架的中心，有一團紅色的光芒，裡面隱隱約約閃現的是文白的身影。

“這是……定向製術法?”文白愕然，所謂定向製術法，就是施展者研究出來，專門針對某個對象的術法神通。

這種術法，如果使用對象不是事前特定的存在，那沒有多少威力，相反如果是，那往往會起到克敵製勝的效果。

“你的特殊能力是魂識盜取改寫，”楚晉吐出一口鮮血:“這就是我專門針對這個能力開發的術法，暗黑十字架，可以對你的魂識進行審判。”

“不管如何，你畢竟融合的千流的力量，我楚晉清楚，就算我進化了，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所以，想要殺掉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可以封鎖你的魂識，讓你永遠處於被審判的狀態。”

說著，楚晉緩緩站了起來，他開始催動術法，身上黑色的圖紋，一個個脫離身體，漂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