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全身勁氣凝聚在心臟附近,護住自己最後的一口氣:“蕭開天,你這力量不是武道的……”
蕭開天緩緩站了起來,面對東方裡,他就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正如一開始他所陳述的,想要殺自己的人,他不會手軟。
“蕭開天,”東方裡獰笑著:“你是流浪者,隱藏的夠深的。”
流浪者,嚴格說起來蕭開天還真算得上流浪者,不過他的本相卻是在這個維度空間出生的,狡辯起來的話,也是一本爛帳。
“武道界……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東方裡狂笑聲中,他口中鮮血湧了出來,最後的力量耗盡,緩緩倒了下去。
通過這次的交手,蕭開天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大致的判斷。東方裡的戰鬥力比自己高一些,境界也比自己高一層,但這些差距,依靠神源的力量足以彌補。
只有碰到解元那樣的頂尖武道高手,他才要慎重對待,當然,他也不能麻痹大意,這個世界的能人還是很多的。
哪怕眼前的東方裡,他的指勁也十分厲害,蕭開天也不敢用肉身硬抗。
結束戰鬥之後,蕭開天整理了下衣衫,他腳步一錯,整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離開之後沒有多久,數道人影快速掠來,落在這一帶的附近,正是嵩山派另外的半支隊伍,何源一眾人。
“師傅,東方長老他們……”一名嵩山派的弟子看到眼前的狼藉,他有點慌亂地朝著何源問著。
何源的心裡也是一陣的不安,他在餐廳看著悠閑自得的白蔻,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稍作猶豫之後,便立即趕了過來。
從前後時間軸來看,差距不會超過五分鍾,但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
也就是說,蕭開天一個人,在短短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內,殺了三名地境的武修,以及一名天境中期的宗師。
東方裡的實力,和自己也只是仲伯之間,蕭開天能夠輕易殺掉東方裡,自然也能夠殺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這秦飛也是東方裡的徒弟,這群蠢貨,究竟給嵩山派招惹了什麽樣的存在。
活該整個派系被人滅了,真是死有余辜。
當然再怎麽說,畢竟都是嵩山一派的,這些話,何源也就放在心裡琢磨著,畢竟回去還要應付掌門的質問。
想著他俯下身子,一把抓過東方裡的手腕,勁氣輸入進去,查看屍體的情況。
這一查詢之下,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身邊的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為何臉色突變。
東方裡的屍體,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的損傷,但實際何源探測出來,他身體的內髒、經絡、骨骼等,大部分已經全部粉碎。
和一般以重手段震碎的不一樣,似乎是被一種共振力絞殺之下,弄的和漿糊一般,何源思考著漢唐武道界的技法,這種駭人聽聞的手段,沒有人施展過。
也就是說,蕭開天的功法自成一脈,這個沒有師傅突然冒出來的武道宗師,神秘得有點讓人起疑。
難道,這個人是流浪者,亦或者說,他從流浪者手裡獲得了“機緣”?何源仔細回憶著蕭開天的情報,這個人除了是宗師外,似乎還是個集團公司的老板。
如此強烈乾預世俗界,看來蕭開天是流浪者的可能性很小,唯一的可能就是,蕭開天手裡有“機緣”,
何源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機緣對於一個武修或者一個門派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武道界各個門派基本上多少都和流浪者的機緣有過牽扯。
這是個秘密,比起什麽靈晶問世,蕭開天身上的機緣更為重要。
“這次的靈晶爭奪賽,我們嵩山派退出去,”立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何源做出了判斷:“你們整理一下,我們立即趕回嵩山派。”
“師傅,這可是違背掌門的任務交代啊。”一名弟子不解地問著。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源緩緩地搖頭,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嵩山派還沒有參與靈晶爭奪,已經死了一半的人,剩余的力量,根本難以成事。
別的先不說,蕭開天必定也會參加靈晶的爭奪,到時候雙方遇上了,蕭開天絕對不會放過嵩山派。
左右的結果是團滅,不如保存著力量回去,蕭開天身上的大秘密能夠帶回去,足夠抵消這次任務的失敗。
但這些問題不能和弟子們講,這是門派最大的底牌,何源轉了臉色:“你們呐還是太年輕,想要一步登天來著,記住,武道一途,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們這個不是任務失敗,而是戰略轉移,明白不。”
“是,師傅。”幾個弟子還是朦朦朧朧的, 但自己的師傅發話了,只能遵循。
就這樣,本次靈晶問世爭奪,嵩山派是第一個撤退的門派,這個消息沒有多久,便在所有參賽門派之間傳開了。
蕭開天並不知道這些後續的發展,他清理完對手之後,散步回到了酒店。
白蔻坐在太陽傘下面,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壺花茶,乾冰燃燒中正“咕嘟咕嘟”沸騰著,她卻不急著喝,伸出大長腿踢著游泳池的水,不為別的,隻為取其中的涼意。
“處理完了,都殺了吧。”白蔻鼻梁上架著墨鏡,說這話的語氣有點社團老大的味道。
蕭開天忍不住有點無語,這人的殺性比自己還大,他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下了:“恐怕以後會有麻煩了。”
“怎麽說,武道界就是個麻煩。”白蔻毫不在意,她在武道界的人品比蕭開天還差,不在乎。
“你知道我的神源不一般,這麽下去老是和武道界的人有牽扯,我擔心……”蕭開天現在算是和白蔻一條船的人,小船翻了兩人都要溺斃。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白蔻也是怔了一下,蕭開天隨便能夠改造心法,不管他是如何辦到的,但就這能力絕對是所有門派覬覦的對象:“你是流浪者,還是說得到了他們的機緣。”
“都不是,”蕭開天搖了搖頭,也在椅子上躺了下來:“如果說,我殺過流浪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