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素天真雙眼緊盯著突然出現的秦暘,心中不免暗驚,‘明明完全沒有透露風聲,就連之前前去須彌山也是無人知曉的。’
“你就當本座比較多疑,每當大事發生之時總會試探一下敵人好了。”
秦暘似是看出了素天真心中的驚疑,如是說道。
在說話之時,浩大的佛氣自他身上散發,那龐大至極的神聖氣息甚至還壓了被尊為“佛門之尊”的佛尊一頭。
時過三年,秦暘的不朽法身已是近乎圓滿,再加上融合了來自大智慧的深厚佛功,他的功力強悍到令人震驚。
“你們二位太過不安分了,還是老老實實消失吧。”秦暘探掌,巨大的佛掌霎時充塞了二人的眼界,攜橫推天下之勢而來。
這一掌,乃是單純的真氣凝成的一掌,並無太多名堂。但在強悍的功力支持下,這沒什麽名堂的一掌卻發揮出了降服一切的至極之威。
不過,佛尊卻對此毫不動容,只見他渾身散發出金燦的光芒,體形迅速膨脹,須臾間便現出了丈六金身,金色大掌正面迎擊。
“轟——”
雙掌接觸,大小不相等的雙掌碰撞,爆發出悍然強波。佛尊雙足開始緩緩陷入地面,足下岩石被寸寸碾碎,但他那金色大掌卻無力弱之勢,反倒向前推進。
“三年前老衲就發現了,暘皇你的武道和我等不同,並無似我等這般以道合身的能力。”
佛尊手掌發力,金色的大掌竟是開始陷入了秦暘所使出的佛掌中,“你若是真身到此,那老衲自是退避三舍,否則便有性命之危。但你這法身不過是匯聚了龐大的願力和佛氣,並無以道合身之能,老衲卻是無所畏懼。”
秦暘的本體有至極的拳意,這可說是類似合道武者的以道合身,並且比起以道合身更為持久,但他的不朽法身卻是無此能力。
若是平時對敵還好,憑“真空大手印”和諸般佛功,秦暘當是不懼任何一個合道武者。
但若面對佛尊這等佛門合道武者,單憑不朽法身就會相當的吃力了。
三年前,在天一山之外,秦暘以不朽法身去對付剛剛複生歸來的佛尊之時,佛尊就發現了不朽法身這一不算弱點的弱點。
不過當時的佛尊並未利用這一弱點對付秦暘,反倒是相當雞賊地藏了拙,看起來好似無法對付秦暘的不朽法身一般。
他這一行為,一是因為當時的秦暘和他是站同一立場的,不想真正鬥個你死我活,二是為了之後能夠合理地詐敗給元邪皇,所以不想使出全力。
佛尊這一藏,就藏了三年,直到此刻方才暴露。
“素宮主,你先走!”
佛尊斷喝著向前,掌勁催發萬佛至尊之威,“如來神掌·佛動山河。”
掌動,山河傾頹。
一掌煥發無窮之威,將巨大佛掌一舉擊破,直攻秦暘本身。
“阿!彌!陀!佛!”
浩大梵音驚天動地,佛尊掌心“卍”字旋轉,一顯佛門之尊的威勢。更有天龍化形,纏繞於佛掌之上,使得這一招“佛動山河”威力再增。
佛門音功——“天龍吼”!
佛尊以此功將梵音化作龍形,與掌同發,在龍吟聲中,掌勁每前進一寸,威力就增長一分,待到秦暘身前,佛掌已是如山嶽般大小。
這一刻,形勢逆轉,之前秦暘以佛掌按下,如今佛尊同樣還以一掌,不得不說有風水輪流轉的諷刺感。
但是,佛尊卻不會當真有能夠除去這尊法身的想法,這不是說他不敢,而是無法做到。
哪怕因為那個小小的弱點而被佛尊反打了一手,暘皇也依然是暘皇,不會就這般輕易地吃癟,一旦時間拖長了,說不定就會有其他意外發生。
佛尊不敢冒這險。
他如今的身體乃是副體,倒是無所謂,素天真那邊卻不是副體,不能去賭對方是否還有底牌的可能。
佛尊的想法便是一掌迫敵,然後二人直接逃離。
但現實卻在此刻和佛尊的想法完全跑偏,只見一個巨大的法相突然出現,手中化出同樣龐大的佛劍,一劍橫斬。
“轟!”
佛尊的掌勁被一劍斬裂,龐大的劍影從佛尊頭頂掠過,斬斷了不遠處的一座山頭。
“佛尊糊塗了。”
秦暘提著文殊劍從激蕩的氣勁中走出,“你也知曉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的弱點,難道本座還會留到今日嗎?”
周身散發玄奧氣韻,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赤金色的痕跡,在其身周,梵音真陣陣,隱現“千佛共唱,禮讚如來”之景。
“以道合身······”佛尊眼見這般情景,四大皆空的心境瞬間被驚詫所充滿。
秦暘,竟是讓這不朽法身使出了以道合身?!
他哪來的道?他哪來的基礎?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凡是參與過甲子論武的人都知道這位暘皇的武道與眾不同, 一般煉虛是明還日月,暗還虛空,自成一片天地,而這位暘皇則是和天地相容,納天地之力入體,鑄就如神魔般強大的軀體。
他從根本上就斷了以道合身的基礎,完全不可能有這般本事才對。
素天真同樣十分震驚,心驚於秦暘此刻展現的變化,但他的震驚點和佛尊不同。
“這不是以道合身!”素天真斷然道,“這是以道合陣,或者說以道合器!墨家的‘止戈流’被你給破解了!”
墨家“止戈流”,有著讓煉虛武者發揮足以比擬合道的實力,乃是墨家的最大殺手鐧。
而這增幅實力的根本原理,乃是因為在墨狂、劍印、渡世大願三者配合下,以劍陣模擬煉虛武者之天地法域,造就墨家先輩耗費無數心血所創的“止戈之道”。
當劍陣入劍之時,便是以道合劍,使得“止戈流”使用者能發揮匹敵合道的戰力。
據素天真所料,秦暘便是參透了“止戈流”的奧秘,再造了那一奇跡,使得他這具不朽法身和合道武者一般無二,具備了以道合身的能力。
“本座現在越來越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這麽多了,連墨家得‘止戈流’都了解得這麽透徹。”秦暘未曾反駁素天真的話語,淡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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