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司命就給秦暘講述一段······
嗯,怎麽說呢?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往事。
話說在西北道天山之上,有一幅員遼闊的城池,名喚“天都”。天都名列大夏三幫六派十二門中的六派之一,實力強大,治下有數萬百姓,既是武林門派,也是一方諸侯。
在西北道,天都的命令有時候比朝廷還有用。
天族,便是天都的主宰。就像司命所說的那樣,天族得天獨厚,天生具有強大天賦,甚至還有著某方面的特殊能力,這一族雖然人丁稀少,但每一個族人都有著遠大的未來。
二十年前,天都這一代的聖君司天武功大成,下天都,一會天下群雄。然後他就跑到雲蒙帝國天意城去挑戰“天下第一劍”獨孤天意去了。
司天聖君和獨孤天意的大戰,以司天告敗落終,此人在獨孤天意的“聖靈劍法·劍二十三”和“飄渺絕式”下重傷瀕死,又遭到雲蒙魔宗強者追殺,險些喪命,可謂是淒慘至極。
為了恢復傷勢保住性命,司天臨時抓了一個根基深厚的女子,以天都秘傳的陰陽之法療傷,完事後大殺四方,重回天都。
而那個女子,據司命所說,便是秦暘所謂的“生母”了。
對於那個女子,司天聖君並未透露過多消息,即便是身為同族的司命,也只知道有這麽個人存在,但其身份為何,那就是一個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的不解之謎了。
只能從其能助司天療傷這一點來看,知曉此女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身上的血脈,就來自於那個司天聖君渣男行為之後所誕生的兒子/女兒?’
饒是秦暘自問見多識廣,也不由為這所謂的身世感到瞠目結舌。
司天聖君為了療傷,直接抓個女的就強行那個了,而這一下,還直接中標了。
那個女子也不知是怎麽想的,生下孩子之後將其血脈移植到秦暘身上,讓秦暘代替那個孩子成為司天聖君的便宜兒子。
而現在,司命又誤會秦暘是司天聖君渣男行為後的產物,將其認定為自己的同族,對他抱以善意。
“其實之前在寒山寺,我就發覺了你的存在,只是那時的你血脈不純,我也就想著不然你卷入這個漩渦中,沒有告知你詳情。可是現在你完成了血脈更替,成了正統的天族人,我若是不告訴你,日後等你遇險就晚了。”司命說道。
“哦?師姐此言何解?”秦暘問道。
“二十年前,司天才三十歲不到,你認為他為何有底氣去挑戰獨孤天意,”司命歎道,“即便是我們天族人,也不得不驚歎這世界上存在一些難以評價的驚世之才的,獨孤天意就是如此。”
獨孤天意,雲蒙帝國劍聖,天下第一劍。其真名不詳,隻知其自學成才,弱冠之年出道,歷經千百次殺伐,於二十七年前,在天蕩山劍會群雄,汲取天下劍道之精華,成就“天下第一劍”。
獨孤天意於劍道上的成就,是一人一劍打出來的,天下劍客無不承認此人的強大和輝煌。司天聖君雖然天賦異稟,還是天都之主,但以秦暘揣測之,想挑戰獨孤天意還是不夠。
更何況,二十年前的司天聖君連三十歲都不到,而那時的獨孤天意,已經獨尊劍道七年了。
司天的底氣,在下一刻被司命揭曉。
“天族之人的功力,實際上是可以通過血脈轉嫁的。雖然轉嫁過程中會折損部分功力,但若是血緣相近,是可以將這部分折損削減不少的。司天便是因為天都之主歷代積攢的功力,而有著挑戰獨孤天意的底氣。而下一代的天都之主,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定好了。”
司命深深看著秦暘,“他便是你同父異母的兄長,大你六歲的司夜。”
“也就是說,我其實也有機會一爭天都之主的位置嘍。”秦暘有些頭疼地道。
他就知道這血脈會帶來麻煩,現在果不其然,麻煩來了。
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之前,誰都不能斷定事情的結果。司夜雖是被定為下一代天都之主,但只要他一天沒繼位,天都之主的位置、天都之主的功力,都不算是他的。
如今多了秦暘這個“弟弟”,這份不確定性就更大了。
‘然而我雖然融入了那血脈,但純以血緣論,我還是和司天搭不上什麽關系的啊。’秦暘心裡哀叫。
血脈之力,更像是融入身體,可以遺傳的力量,而非是確定父子關系的證明。
秦暘雖然通過換血成為了天族人,但他和司天聖君之間,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用他前世的生物術語來說, 秦暘和司天的DNA沒有任何聯系,要是拿去做父子鑒定,百分百是兩個沒關系的陌生人。
所以認真來講,秦暘現在和司天雖是同族,但雙方想通過血脈之力傳遞功力,那就做好折損大量功力的準備吧。
可偏偏,這個真相其他人並不知情,秦暘也不能跑去告訴天族人,我之所以成為你們的族人,是移植了你們的血脈,實際上我就是個竊賊。
這要是說出來,別人先不提,現在眼前這位看似友好的司師姐說不定就要翻臉。
“師弟,我會幫你隱瞞你的消息,天都不說與世隔絕,但也和外界接觸不多,在你有自保的實力之前,能瞞一天就是一天。”司命說道。
“師姐認為師弟我鬥不過那所謂的‘兄長’?”秦暘問道。
若說鬥不過司天,秦暘還承認。畢竟這位是去挑戰獨孤天意還能活著回來,並且在追殺之下保得性命的強人。但一個司夜,在未繼承天都聖君之位前,能有何能耐?
司命看著山洞外的夜雨,滿含深意的一笑,“司夜不行,但司夜的母親行啊。秦師弟,你認為天都聖君的妻子有多強?”
“算了,惹不起。”秦暘默默道。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那個那女人實力不會比司命低,甚至遠遠超過,暫時而言,秦暘還不想招惹這麽個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