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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了10年劍的我終於可以浪了》第四百二十三章 馬場信房死
山坳處,韋公公和馬場信房兩個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因此便直接跳過了試探的環節。

 一出手,便是殺招!

 天人境界的武者一旦全力施為,所爆發出來的威力有多可怕,看外界對他們的稱呼就知道了。

 天災!

 而且韋公公和馬場信房還不是那種初入,剛邁進天人門檻的天人。

 所以才一交手,所產生的余波,便給周圍的地形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

 但見狂風肆虐處,深深扎根在山壁岩石之中的草木紛紛被連根拔起。而後在如同刀刃一樣的亂流之中,被撕個粉碎。

 與此同時,那一聲聲比雷鳴還要強烈的巨響,也震的四周的岩壁紛紛開裂。不到片刻之間,兩邊的岩壁之上爬滿了無數細小的裂痕!

 而這還僅僅只是物理上的衝擊。

 早先就提到過了,韋公公除了是一位天人境界的武者之外,還是東島國在幻心術方面的一位大家。

 精通幻心之法。

 能夠不露痕跡的將一個人拉入幻境,操縱、植入甚至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而在當下。

 面對馬場信房這個可怕的對手。

 老對手。

 韋公公上來就將他在幻心術這方面的可怕,發揮到了極致。但見伴隨著那一輪妖異的血眼法相高懸,血色的光暈灑滿天地之間。

 使得場上的人都開始受其影響,除了少數意志堅定,或者像是白禮的等同為天人境界的高手之外,一個個眼前皆不由幻象連連。不識外界紛亂,不知今昔是何年。

 不提那些被余波所迫擊到的次要戰場。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流逝,韋公公和馬場信房兩個人的交手也越加激烈。

 畢竟雙方之間本就是生死仇敵,而且也同樣都拖不起。

 沒錯,就是拖不起。

 韋公公這邊就不用說了,隸屬於朝廷一方,和鎮北侯府現在已成死敵。現在又在對方地盤上動手,截殺的對象還是東島國一方派來的使團。

 再加上,白禮這位鎮北侯府的二公子也在他們順手除去的名單裡。

 每在幽州這塊土地上多呆一秒,他們就會增加一分危險。

 而馬場信房這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甚至他更加急於拿下對方。

 畢竟他之前可是被韋公公近身偷襲過。雖然他很快就被用秘法,壓製住了身上的傷勢。但是這類秘法都是有時限性的,一旦超過了時間,不光是傷勢會加重,而且會進入一定時間的虛弱期。

 到時候,韋公公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馬場信房就真的危險了!

 兩人以快打快,伴隨著爭鬥愈加的白熱化,兩個人身上本身一塵不染的衣衫,也開始出現血色和傷痕。

 而後但見這一聲前所未有的轟鳴響動,以及堪比十二級颶風的衝擊波向四周狂掃,糾纏了許久的兩個人,在毫厘之間,終於分出了勝負。

 在馬場信房的長刀之下,那高懸於上空的血眼法象直接被一刀兩斷,韋公公更是直接被劈得倒飛而去。撞碎了一片山壁,被埋於自山壁上滾落的碎石下面。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

 馬場信房對於敵人的處理方式,向來是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因此在劈飛了韋公公之後,馬場信房並沒有打算就此住手。而是選擇了繼續出手,乘勝追擊,徹底的將韋公公斬於刀下。

 然而就在馬場信房手中長刀再次揚起之時,猛然間,一股致命的危機感,便又在他的腦海中發出了瘋狂的警報之聲。

 顯然,有足以威脅他性命的危險,馬上就要來到。

 然而,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劇痛便自其背後以及胸口處傳來。低頭垂目一看,便見胸口處,此時已完全被血色染紅。

 那是一支箭。

 一支金黃色、上有血色花紋的箭矢,自後貫穿了他的身軀。

 點點鮮血順著箭頭,滴落到了地面。

 本就靠秘法維持,現又被一箭穿胸而過。就是馬場信房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也難逃死亡的命運。

 而馬場信房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眼中滿是不舍、留戀和遺憾。

 與此同時,同樣眼神複雜的還有剛剛撥開壓在身上亂石,艱難站起來的韋公公。顯然,對於沒能親手殺了馬場信房這個仇人,他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遺憾和怨言。

 對此,剛剛出手射出致命一箭的候大人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因此伴隨著幾聲爽朗的笑聲,手持一柄金黃色長弓的候大人,便自高處飄然而落,落到了韋公公的不遠處。

 同時出於照顧對方的面子,候大人率先開口,表示歉意道:“抱歉了,韋公公,不是本官有意要插手你的戰鬥。實乃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此時也不是一個解決個人恩怨的好時間,所以……”

 “候大人不必道歉,該道歉和感謝的應該是雜家才對。”

 韋公公顯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知曉候大人之所以出手,主要是因為自己不敵對方之故,因此便直接打斷侯大人的話語,感慨道:“是雜家孟浪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別人。”

 不提韋公公和候大人之間,視若旁人的交流。

 伴隨著馬場信房的死,東島國一方的士氣頓時大跌,而黑衣人一方的士氣自然也隨之高漲。

 此消彼長之下,幾個回合之間,東島國一方便被殺的節節敗退。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比如說正副使,比如說鷹目男子還在勉強揮刀抵抗之外。

 剩下的,全部都葬身於這山坳之中。

 而眼見自己本人的形式越來越不妙,生死危機之下, 東島國一方的人終於回過神來了。他們並不是一隻孤軍,這山坳之中還有一路人馬在側,可以對他們施以援手。

 事實上,也是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的太快了。

 從勢均力敵,甚至稍佔上風。到變故突生,天人出手。再找他們己方的天人落敗,而後自己一方被殺了個屁滾尿流。

 前後不過才一炷香多一點的時間。

 這才使得東島國一方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將白禮等人拖下水,拖入戰鬥。

 沒想到就是這麽一耽擱,便是天人兩隔。他們的天人死了,使團之中剩下的人,也被殺的只剩幾個人還在勉強苟延殘喘,眼見也要死在襲擊者的手中。

 這也讓東島國的人不由萬分後悔,後悔為什麽要礙於面子,和一些考量,沒有早點將白禮一行人拉下水。

 同樣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麽為了早點趕往漁陽,而後早點離開幽州。就尋了一條近路,踏進了這個針對他們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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