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什麽?”
“一班的蘇遠回來了。”
“然後呢?”
“聽說他和林秀兒在一起後一起去了成都,到今天才回來,而且過幾天就走,好像都不準留在學校裡面寫論文。”
“學校會答應?”
“後天開題答辯,不過聽說他們論文都寫完了,今天是回來過稿子的。”
“這樣啊,也許可以……”
“你呢,有什麽感想?”
“我為什麽要有感想!”
“他曾經離你只有一步之遙。”
“一步?你沒搞錯吧。”
“聽說他廚藝不錯,偶爾發個空間賣相都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應該還不錯。”
“你吃過?”
“沒有!”
“你應該沒機會吃了。”
“為什麽一定要吃呢?”
“這天下三條腿的癩蛤蟆有不少,能把飯做的色香味俱全的男人可不多了。”
“確實。”
“不可惜嗎?”
“為什麽要可惜,我不喜歡洗碗,誰願意洗誰去!”
“我願意,可人家有女朋友了,而且雙宿雙飛,沒有要分手的樣子。”
“你?”
“哈哈,開玩笑,你都看不上的人,我才不要呢。”
“你怎麽知道我看不上?”
“啊,那時候?”
“他又不追我。”
“可惜了。”
“為什麽要可惜?我現在難道過的比他差嗎?”
“……,嗯。”
————
周六,晚上八點半。
蘇遠從南江學院明德樓中走出,抬頭望月,一口濁氣長長的朝著月亮吐去。
朦朧的月光還沒來得及普照大地,就被四面八方的燈光掩蓋消弭,只剩一輪彎月在那孤獨的聳立著。
一陣風刮來,前方樹葉的婆娑聲依舊如初。
再看看周圍,一切都還是熟悉的樣子,後方是一片通透的明德樓,前方是昏暗的院內小巷,右前方那個小賣部還是那塊招牌,只是旁邊多了個奶茶店。
甩了甩手中十幾頁的稿子,蘇遠苦笑了笑,大踏步的走了。
他用了兩個月的下班時間寫了近兩萬字的論文,在今晚被一片片搗碎,重塑,最後估摸著能剩下六千字。
可他沒辦法反駁。
不是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導師,而是因為那個人說的都對,說的他都認可。
薑還是老的辣,有時候還真的不能不服老。
雖然他的導師年紀也不大,可經驗和閱歷擺在那。
還好,這一番重塑,框架也就算是立起來了,估摸著下次回來的時候,應該就接近完工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就是有這種自信。
掐指一算,應該還會回來兩趟。
一次論文二審,一次論文答辯。
二審三天左右,答辯四天左右,也就是說,他還需要請三天假,然後還會回學校七天的樣子。
這一次回學校也三天了,感觸頗多。
正如年少所說,在學校這座象牙塔裡面待著實在是太舒服了,太享受了。
你要說他是天堂,就可以是天堂。
你要說他是地獄,也可以是地獄。
早上睡到自然醒,晚上困到自然睡,每天下館子大餐伺候,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一群將別之士高談闊論著遠方,思索回味著過去。
不勝唏噓,無限感慨。
寂靜的街道上,一首名為《A little Story》的純音樂鈴聲響起,一陣震動從蘇遠褲兜闖出。
蘇遠拿出手機一看,A室友。
“喂?”
“到哪了,我們準備出發了。”
“三分鍾後到寢室樓下。”
“不用上來了,我們直接下去。”
“我要回寢室放點東西。”
“放個屁,你那論文稿子丟了算我的,在樓下等著,我們馬上下來。”
“喂……”
“喂……”
蘇遠搖了搖頭,看來今晚這酒是躲不掉了。
罷了,畢竟明天又要走了,陪室友半醉憨止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