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勞倫斯在這個世界中看到了不少眼熟的東西,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只是不同世界之間的某種聯系,就比如像這些世界中人類和勞倫是前世世界上的人類長得都一樣。
因為根據前世他看到的某些理論,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可能會出現某種信息共鳴。所以開始的時候勞倫斯並沒有把關注的重點放在這些東西上。
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事情應該說明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門很有可能聯系著勞倫斯自己的故鄉,因此才會留下這些痕跡。
“故鄉啊——”勞倫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經歷了大量的風風雨雨後,他已經在這個世界擁有了在原來世界不可能擁有的很多東西。
但是現在,在聽到有可能看一眼家鄉,甚至回家看看的機會後,他的內心也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
“別對這次的行動抱有太大的希望。”等勞倫斯冷靜了一點之後,娜拉說到給勞倫斯潑冷水道。
“先不說我現在得到的信息是非常模糊的,並不能確保我們能夠找到那樣寶物。即便我們能找到那樣寶物,你也未必能夠找到回家的路。”
“更重要的是,你應該能夠看出這個世界和你的故鄉世界有著明顯的區別,當時你能順利的來到這裡已經非常僥幸了,但我不覺得這個過程反過來再來一次也能成功。”
“我知道。”勞倫斯略顯沉重的點了點頭。“不過人總要有一些希望才對,而且說真的,我可以接受無法返回的事實,但哪怕只是單純的看一眼故鄉也好。”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親愛的哥哥大人。”娜拉輕歎了一聲說道。“所以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會盡可能的幫助你實現這個夢想。”
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之後,勞倫斯和娜拉就開始規劃起了下一步的行程。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就這樣兩個人進入目的地顯然是一件非常不合適的事情。
“那一群胡狼人們之前聯系到我之後,他們曾經向我表達過希望我能夠向他們指出一條明路的請求。”討論中,娜拉說出了那些信徒們告訴自己的一些事情。
“除此之外,他們還決定全體部落各自抽調出一些核心人士,然後聚在一起向西前往炎洲的西海岸朝聖。他們認為這是能夠展示他們虔誠的一種非常好的做法。”
“我想你剛剛應該給我說過,那些胡狼人現在的水平也僅僅只是一些漁獵部落而已。”勞倫斯想到了什麽似的問道。“如果這樣的話,這種朝聖會不會給他們帶去過多的負擔?”
“這點上你倒不用擔心,我親愛的哥哥大人。”娜拉回憶了幾秒後說道。“至少根據我所知的消息,這些人人數上並不算多。而且本身那群胡狼人就在炎洲西部沿海有些部落——”
這群在之前漫長的時間中消失在文明世界觀察中的胡狼人當年是選擇順著尼羅河向著上遊前進的一部分,只不過隨著哈比神的隕落,尼羅河也逐漸的被腐化。
因此十幾年後,汙染的河水令他們意識到無法繼續留在河邊之後,這群胡狼人們就只能向著其他的地方遷移。
因為整個尼羅文明的位置位於炎洲的東北角,所以為了離開開始腐化並向著周圍釋放出各種汙染能量的尼羅河,他們也只能選擇向著遠離這邊的西南方向前進。
對於胡狼人們來說,西南方向雖然更加蠻荒,但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完全的未知之地。
因為在當年尼羅文明鼎盛的時候也曾和這裡的部落進行貿易,並換取類似於象牙,烏木一類的貨物。
對於已經習慣在沙漠以及河流沿岸地區生活的胡狼人來說,進入這種原始的熱帶雨林是一種極大的折磨,本來就已經人手不足的情況進一步的惡化。
好在他們原來屬於主戰種族,攜帶有大量的物資並有足夠的超凡力量幫助,因此付出了十年的時間與超過1/3的傷亡之後,他們總算在西南的熱帶雨林中立穩了腳跟。
而這麽一個經歷也對胡狼人們造成了重要的影響:出於對過去生活的懷念,他們反而保留了對已經隕落的哈比神的信仰。
出現這種信仰並不是因為他們能夠獲得已經隕落的神靈的回應,而是對這群胡狼人的流亡者來說,這種信仰代表著美好的過去,代表著一個完美的世界。
這種情況下,胡狼人們自然會把信仰視作對於過去那個時代的回憶,然後在困苦之中一代又一代的保留下來,並作為他們在這片惡劣的環境中堅持下去的一個重要精神支柱。
“實際上他們的信仰與其說是堅持著數千年對已隕落的哈比神的信仰,還不如說是一個夢想,一個對於幸福生活的夢想。”簡單的說了一下胡狼人的歷史後,娜拉最後總結到。
“這也就是我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他們的原因,因為從神靈的角度來說,他們這種混雜了太多私貨的信仰基本上會被認為是一種雜質較多的信仰,並不值得過於關注。”
雖然因為時間流逝,這群胡狼人擁有的信仰之力已經不再純粹,但是對於任何一位神靈來說,沒有一位信徒是可以浪費的,更別說這樣一個信徒的聚集地了。
可另一方面對勞倫斯和娜拉來說,雖然他們內心裡恨不得馬上就到達炎洲西海岸的胡狼人聚居地,但是就這麽直接過去並不是一個什麽主意。
這主要是因為有一些很複雜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說他們所在的那片土地具體歸屬,再比如說對於這麽一群數千年來一直堅守著的胡狼人,就這麽兩手空空過去顯然不合適。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勞倫斯他們全都忙忙碌碌的為這次的出行做起了各種各樣的準備,以求能夠在接下來的出行中能盡可能的做到最好。
“抱歉,答應你的蜜月隻過了一半。”勞倫斯一臉不好意思的對賽菲爾說到,這個時候,他們都在府邸的辦公室中處理這個新情況。
“沒事, 相對於那些平時除了一些宴會以外,就只能無聊的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的貴族女性來說,能夠和你一起工作我實際上非常滿意。”賽菲爾說著向勞倫斯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個世界上,貴族們往往秉承著一內一外的傳統,基本上很少允許自己的配偶出外工作。甚至認為讓配偶工作是一種恥辱。
因此對賽菲爾來說,勞倫斯能夠不把她看作是籠中的金絲雀,而是允許她和婚前一樣進行各種工作自然值得她對勞倫斯心懷感激。
但實際上對勞倫斯而言,具有另一個世界思維的他是一個標準的平權主義者。所以自然認為夫妻雙方視頻是平等的,因此並不把這個世界某些規則看在眼裡。
尤其是現在他們現在處理的那些問題中有不少涉及某些機密的內容,有資格處理這些事情的人並不多。而賽菲爾自然就是這可信任的少數人之一。
更別說因為之前新紹爾島同時開啟了大量的工程之後辦事人員本身就已經捉襟見肘,而在加上了有關胡狼人的問題之後情況更是如此。因此勞倫斯必須要動員所有能夠動員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