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今年代表聯邦去參加比賽的古斯特先生嗎?”與賽菲爾他們告別之後,勞倫斯走進了聖古登堡大教堂。經過簡單的詢問後,一名年輕的祭司帶著他向教會祈禱大殿後方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嘴裡好奇的問著。
“每次從我們這裡出發的人長得都很有特點,比如我老師當年接待過一個和你一樣白頭髮的去參加青銅級比賽,他說那個人長得是很老氣,甚至身上還有很多的傷疤,但是意外的很受女孩子歡迎——”
“你說的那個應該是雄鷹堡的獵魔人協會會長傑洛特先生。”勞倫斯一聽他說就想起了一個人,前兩天他還在去獵魔人協會辦事的時候見到過這位傑洛特先生,他很是讚賞勞倫斯的勇氣和善良,甚至說有空的時候以後可以多多走動。“那位先生可是一位傳奇級的獵魔人,這不只是他的戰鬥力,還有他追求女性的水平上——我們現在去哪裡?”
正閑聊放松的勞倫斯突然問道,因為他發現帶路的那名祭司正在把他往地下室的方向帶過去,而不是他之前想象的去教堂側門搭乘馬車。
“當然是使用空間轉換魔法陣啦,咱們教堂的魔法陣就在地下。”看著勞倫斯一臉驚訝,帶路的那一名年輕的祭司趕緊解釋道。“這可不是什麽常見的旅行手段,哪怕是咱們教會的權杖祭司要是沒有急事的話每月也就允許因私使用這種魔法陣一次而已。”
“當然啦,我說的只是免費配額,如果願意付費的話只要魔法陣還閑著,那麽教會成員和教會友好人士都可以使用。我就在一次探親假的時候花錢乘坐過一次。”說完,這名年輕的祭司報了一個費用,這基本上是火車軟臥費用的五倍左右。
“不過遺憾的是,空間轉移魔法陣能去的地方必須要有同樣的魔法陣,而這些站點比火車站還要少。所以我上次坐完魔法陣還坐了一天馬車顛回家後,我以後探親從來都是坐直達列車。”年輕的祭司聳了聳肩。
當然,勞倫斯還知道除了這種點對點傳送的魔法陣以外,還有一種能夠自由將人傳送到這顆星球上大部分地方的瞬移法陣。當然,那種魔法陣數量就更稀少了,建設成本堪稱天價,啟動一次成本也最少是這種魔法陣的十倍。也只有一些大的勢力會擁有一些作為應急使用。
就在勞倫斯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們出現在了一到大理石的拱門前。領路的祭司把手中的一塊青銅鑄造的牌順著右邊的小縫插進去後,一陣重物挪動的響聲從門裡面傳了出來。接著,拱門裡的那扇渾然一體的鐵門緩緩的向下降去。
隨著鐵門的移動,出現在勞倫斯面前的是地面上兩個一掌高度,直徑五米左右的圓形小台子,台子上則被各種顏色的材料繪製出了一個看上去就形狀有些複雜的魔法陣。一根到人胸口高度的石柱屹立在台子後方,上邊還鑲嵌了一個腦袋大小的透明水晶球。
“好了,你站到左邊的這個魔法陣的中央就好,接下來看我的。”那名年輕的祭司說到,等他雙手按在水晶球上方的時候,勞倫斯也在魔法陣的中央站好了。
“讓我看看,對了,就是這裡。”在水晶球上一陣搗鼓後,那名年輕的祭司抬起了頭。“現在可以出發了,你只要站好就行。很多人初次使用這個東西的時候會有點暈,這是正常現象,你不必擔心。”
說完之後,魔法陣啟動了。一片明亮且刺眼的白光充滿了勞倫斯的視野,這讓他不得不閉上了眼睛。接下來的幾秒鍾裡他徹底失去了視覺,
只能聽見耳邊飄過的一些不大但非常雜亂的聲音。 不過很快一切都歸於了安靜,外面的光也暗淡了下來。之後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出:“站在魔法陣中央的那個白頭髮的年輕人,趕緊離開現在所在的魔法陣不要擋住別人的路。”
“什麽?”勞倫斯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和聖古登堡大教堂地下差不多的一間房子裡。只不過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兩個魔法陣中右邊的那個,而操作水晶球的則是一名中年女祭司。
“是的,我現在就下來。”勞倫斯說著走下了魔法陣向打開的門外走去,剛一出門就看見門邊有一個小麥色皮膚其貌不揚的青年祭司靠著牆打盹,他的手上則有握著一個周圍粘了一圈花朵的牌子,而上邊則用金色的粉末寫著“歡迎勞倫斯.奧古斯特先生”的字樣。
發現勞倫斯出來之後,這名年輕祭司先是看了看他,接著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用確認的語氣說到。“先生,你就是奧古斯特先生吧?”
“是的,我就是勞倫斯.奧古斯特。”勞倫斯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用手指著祭司手裡拿著的牌子問道,“請問你這是——”
“啊,我是專門來迎接您的,您可以叫我伊萬。”這名祭司看著勞倫斯的眼睛裡充滿了一種追星族特有的激動。“為了迎接你,我可是在辯題中擊敗了另外五個對手才獲得了這個機會。”
“這聽著可是夠艱辛的。”勞倫斯回答到。每個大一點的組織人員都很多且很雜,所以內部的競爭和矛盾自然是免不了的。為了解決這些矛盾避免組織從內部崩潰。各個組組織內部都有一套解決問題的流程。
其中最簡單的自然是交涉,傾向於正義或者中立的組織會選擇擺事實講道理,個別時候會直接下命令。而邪惡的組織在這方面就複雜的多,他們從恫嚇到欺騙什麽都做。
一部分情況下,通過文明的溝通就能解決問題。但其他的情況,尤其是大家競爭什麽東西的時候溝通就沒那麽有效了, 這種情況下較量就是不可避免的。
自然,各個組織風格不同,較量的方法也不同。而知識教會最有特色的較量方法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確定某個方向之後相互提問並回答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出的問題會越來越難,越來越複雜,所以完成一次這樣的討論對每個參與者來說都是非常耗費精力的。
“不過這對我來說非常的值得。”那名祭司卻顯得很興奮,作為知識教會的神職人員,他面對這種交流知識的機會自然是欣然接受,並不會覺得這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是競賽的勝利者。“對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說著伊萬從身上掏出了一本被卷的緊緊的雜志與一支筆,這個時候勞倫斯才發現他拿的雜志就是勞倫斯之前發表有關消毒論文的那一期《聯邦醫學雜志》。
“好吧。”看著自己認識的第一個粉絲,勞倫斯欣然把那本雜志壓在牆上,接著拿起了筆。“需要不需要寫什麽寄語。”
“簽名就好了。”伊萬祭司看著勞倫斯翻到扉頁開始簽名的時候說到,“您是不知道您這篇文章在這裡引發了多大的轟動。整個星辰海都是熱帶雨林氣候,所以這個地方人們一旦受傷後感染的概率可比其他地方大的多。而您提出的觀點可以說拯救了無數的生命。”
“這個誇獎實在是有些過了——”勞倫斯謙遜的說道,同時把簽完名字的雜志遞給了這名祭司。“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做了很少的一點貢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