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拿著她的法寶走了出去,準備親自給他們每人端一杯水的時候臨時改變主意。
她只是給豔兒的水杯裡放了一些藥面。
端水進屋後親自把水分別給他倆接到手中。
豔兒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小小的竊喜。
原本是伺候三姨太的人,現在反過來了,豔兒能不高興嗎?
梁縣長更加欣喜,果然自己沒選錯人,三姨太就是懂事。
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想把豔兒收了,並沒有像那兩個姨太太那樣成天拈酸吃醋的讓人煩。
她不但沒有一點吃醋的樣子還主動親自給豔兒倒杯水喝!這樣的女人男人怎麽會不喜歡?
太懂事了。
梁縣長得意的看著兩個被自己征服了的女人,臉上已經漲的通紅,感覺渾身發熱有了想吃人的衝動。
蕊兒見狀說了聲:“我都忘了,豔萍約我去打牌的。我先走了!”
蕊兒出門沒有叫車,一個人在空曠的大街上慢慢走著。
天已經不早了,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找豔萍,豔萍有豔萍的生活,自己再怎麽無聊也不可能跑去打攪。
可自己在這個時刻又能去什麽地方?天下之大,那一塊地方能讓此刻在街上遊走的孤魂稍微休息一下漂累了的腳步?
娘家是回不去的,這時候要是回娘家去的話家裡不知道還要亂成什麽樣子?
父母和哥嫂說不定還以為是自己使性子離家出走,也許還會興師動眾的送自己回去。
又不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與父母聽。
自己總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和哥嫂:“梁縣長看上我的丫鬟豔兒了,這會正在我的屋裡,我的床上乾好事那”
那自己的父母臉上怎麽可能掛的住?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只是對哥哥的偏愛比自己這個閨女多了一些而已。
誰讓哥哥是可以頂門立戶的主?自己再怎麽說都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人家可以在家為父母養老送終是一家人。
你一個姑娘,嫁出去和沒嫁出去都是一樣的,怎麽說都是外姓人,是過年過節可以來串門的親戚,家裡的一應事務都和你沒有關系,你在娘家付出的再多也只能是外人。
外人就不能想啥時候回家就啥時候回家。
蕊兒最怕的也是回娘家這件事。
人家出門子的姑娘逢年過節會帶著姑爺上門送禮風風光光的。
蕊兒可能有這個福氣,梁縣長的年節都是要和他的夫人在一起過的,就算沒和夫人一起過,他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應酬。
就算沒有應酬也不可能陪著姨太太回娘家,姨太太那麽多,男人就這麽一個,怎麽可能應酬的過來?
除了自己的丈人丈母娘家,過年過節誰家都不去,這是規矩。
梁縣長的規矩。
蕊兒心裡想著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低著頭就往前走。
蕊兒是跟著自己的一雙大腳走到甘先生家門口的。
不得不說人的腳是有記憶的,蕊兒的這雙大腳就有記憶。
站在門口伸手想叩門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早就不屬於這個地方了。
蕊兒最好的時光都是在這個院子裡度過的。
平心而論,在這個院子裡蕊兒還是過的比較開心的,除了太太老嫌棄大腳讓自己受不了。
太太嫌棄大腳是說者無心,但蕊兒作為一雙大腳的主人聽著還是非常刺耳。
在門口站了一會,蕊兒還是轉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那個家,那張床此刻都已經被梁縣長和豔兒全佔了。
蕊兒想著此刻在她的床上上演的戲覺得還是非常好笑。
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天底下還能有那個女人會給自己的男人拉皮條?
這算拉皮條嗎?就算自己不拉這個皮條,能阻止的了梁縣長看豔兒眼裡冒出的那團火焰嗎?
既然阻止不了那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正好自己也算找了一個幫手不好嗎?
好歹豔兒是自己的使喚丫頭,怎麽著她也不會忘恩負義做出絕情的事情來。
要是梁縣長在外面找的女人那可就真不好說了。
光自己知道的這兩個姨太太就不好惹。
那個不是處心積慮的想把所有圍在梁縣長身邊的所有女人都趕盡殺絕?
可他們越是這樣,梁縣長對她們就越是疏遠。
豔萍說得對,你就要使出你渾身解數讓男人離不開你,覺得你就是與眾不同的女人。
這個已經當了幾年三姨太的蕊兒是越來越有心機了。
她只能讓梁縣長感覺到豔兒的風騷,但絕對不能讓他上癮,能讓梁縣長上癮的還必須是蕊兒。
女人跟誰過不是過?跟一個窮鬼他倒是能一心一意的守著你了,可你吃不飽穿不暖的要天天以淚洗面。
你找了個能給你吃飽穿暖供你揮霍的男人你就要有人家可以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心理準備, 各取所需罷了。
蕊兒是知足的,這要是豔兒真核自己能是一心那該多好啊!
梁縣長以後都會被這個小院子裡的兩個女人牢牢栓住。
蕊兒想著都開心,開心的不知道要怎麽樣表達自己的心情。
跟著梁縣長這幾年,蕊兒這個三姨太可真不是白當的。
她學會了不少東西,經常有人借著獻寶來和自己套近乎。
好多東西都是蕊兒沒有見過的。想著這些,蕊兒的臉上又露出來笑容。
她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自己的院子,走到門口的時候連咳嗽都沒咳嗽一聲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豔兒急急忙忙爬起來穿衣服下床跪倒在蕊兒跟前了:“我錯了,三姨太,我喝醉了”
蕊兒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說說你錯在哪兒了?是沒有把梁縣長伺候舒服嗎?需不需要我教教你?”
蕊兒想到出門子的時候黃嫂個自己說過大房太太可以看著男人和姨太太在床上的那件事,她忽然有了一種快感。
“快上床,別涼著了。梁縣長也是,吃都吃了還要把人家從床上攆下去?”蕊兒咯咯笑著對梁縣長說道。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成精了!你不是打排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怕把我嚇出來毛病?真要有個毛病以後你還不得守著活寡?”梁縣長這話說的有點厚顏無恥。
“我去晚了,人家都湊上手了,也沒我什麽事我就回來了,打攪了縣長的好事,我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