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璞是不是老實人有待商榷,不過節目組欺負他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們這麽一而再的欺負我,我不玩兒,不能怪我吧?
“年輕人,莫衝動。衝動是要收懲罰的!”洪城銘說道。
懲罰?
這是在威脅麽?
張璞笑了笑,卻是不語。
他怕威脅!
惹毛了,掀桌子!
“你繼續比賽下去,我可以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袁海說道。
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套路啊!
“也就是說我之前被白欺負了?”張璞撇嘴說道。
面對燕京衛視兩個高層,張璞卻十分坦然,沒有半絲被其氣勢所壓的緊張。
“這世界誰不受點委屈?”袁海說道,“等你老了,回首往事,或許還會慶幸自己有這麽一段經歷呢!”
讓我受委屈是為我好?
“之前怎麽對我,後面怎麽對他!”
張璞一笑,提出自己的條件。
“你以為你是誰?”洪城銘不屑的笑道。
張璞退賽,對節目有很大的影響,但那影響無疑在可控范圍之內。
跟節目組提要求,他的分量還遠遠不足。
“這個要求過分麽?”張璞說道。
“不過分!”袁海說道,“可你憑什麽呢?我不否認你退賽對節目有所影響,但影響有限。以此為要挾,不夠!黃澤後面有橙黃娛樂,你呢?”
“加上一個爆款節目呢?”
張璞說道拿出一個節目策劃書,一人一份遞給兩人。
洪城銘兩人先是錯愣,彼此看了一眼,隨即都拿起了策劃書。
他們實在有些好奇,究竟什麽節目,讓張璞有自信是爆款,還拿來跟自己談條件。
節目暫停錄製,選手卻議論開了。
“怎麽回事兒,怎麽暫停錄製了?”
“好像是張璞退賽!”
“退賽?他為何退賽啊!”
張璞退賽,讓眾選手難以理解。
畢竟,張璞如今的聲勢是最猛的那個,也冠軍最為熱門的爭奪者。
“他說自己運氣用完了,與其憋屈的被淘汰,還不如自己退出留幾分顏面。”
“憋屈的被淘汰?”
聽到這裡,不少人忍不住看向了黃澤。
“哦,他還說自己靈感被掏空,江郎才盡了!”
“你信?”
“不信!”
“聽說他演唱的時候,耳返裡面的音樂比現場的慢了半拍!”
“估計是因為這個才退賽的吧!”
“他怕是意識到什麽了。”
......
選手在議論,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在議論。
黃澤聽到,臉色不怎麽好。
他完全沒有想到,張璞來這麽一手。
事兒鬧大,對他影響可不小。
這點從那些選手的議論聲都可以看出來。
“卑鄙!”
許佳慧看向黃澤,直接道了兩個字。
黃澤一聽,臉色更難看了。
“哼!自己失誤怕被淘汰,卻找節目組的人背鍋。”黃澤撇嘴說道。
“淘汰?”許佳慧說道,“他那首歌有點失誤,評委和媒體評審給的分數都平均過九十分,你覺得會被淘汰?”
不管是評委打分,還是媒體評審投票佔比都不是最大的。
失誤都能拿那麽高的分數,不用說肯定又是一首經典。
那麽試聽量和下載量肯定驚人,
就算蟬聯不了第一,卻也絕對不可能被淘汰。 激流勇退,以退為進!
若是張璞那歌曲不怎麽樣,他退賽,那說他怕被淘汰而退賽,還把自己失誤甩鍋給節目組之人,就完全沒問題了。
他退賽,自然也就沒多大影響了。
可問題是張璞憑借一首《青花瓷》將自己的創作才華推到了一個高峰。
晉級幾乎是沒有懸念的情況之下退賽。
那麽影響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加上他那些暗示的話語,那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張璞退賽,那是活脫脫被節目的潛規則所逼,不得不退賽。
一個有望拿冠軍的選手,卻被潛規則逼得退賽,這對節目組的影響自然不小。
這也是洪城銘和袁海坐不住的原因。
或許通過輿論,節目形象還能挽回一些,使之不會受那麽大的影響。
可張璞至比賽以來,創作的歌曲質量都極高,如今已是節目的一大看點。
他若退賽,對節目來說,絕對是一大損失。
若是其他選手後面拿不出與之相提並論的歌曲,那麽節目的檔次恐怕都有所下降。
不過,在黃澤看來,張璞以此威脅節目組,怕是打錯了算盤。
張璞一臉淡然的看著洪城銘兩人放下策劃書。
“沒想到你還會策劃節目!”洪城銘有些驚訝的說道。
他是燕京衛視的製作人,自然分辨得出這個節目的好壞。
不過,至於會不會是爆款,他不確定。
爆款節目,哪兒那麽容易。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這節目不錯!”袁海說道,“不過,裡面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這節目我雖然注冊了版權,可也怕有些人不顧節操,換皮不換骨啊!”張璞笑著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若是引起糾紛,我勢單力薄,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哼!”
洪城銘冷哼一聲, 哪兒聽不出來張璞這是防了他們一手,可他又能說什麽?
“這節目可以談!”袁海看了一眼洪城銘對張璞說道,“但還不足以讓我們得罪橙黃娛樂。還是那句話,我們可以保證,之後比賽,不會再出現之前那種情況。”
“得罪橙黃娛樂?”張璞搖頭,說道,“既然沒得談,那就算了。咱們好聚好散!”
以牙還牙,給黃澤增加創作難度,張璞不認為對方能夠發現。
何況,如今以電腦操控,也不可能像他那般能一次性抽兩張卡片給人留下把柄。
說到底,他們對自己策劃的這個節目感興趣,也只是感興趣而已。
前世,這節目妥妥的爆款,可在這個世界卻還需要印證。
在策劃節目上面,張璞也還需要證明自己。
“好聚好散?”洪城銘有些略帶嘲諷的說道,“你清楚自己退賽對節目的影響麽?”
“誰的錯,你們更清楚!”張璞淡淡的說道,“你們若想往我身上潑髒水,盡管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張璞話語之中多了幾分火氣。
“年輕人,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洪城銘說道。
張璞笑了笑,不再言語,起身走了。
袁海想要叫住張璞,卻又被洪城銘的眼神製止了。
眼見張璞離開,袁海歎了口氣。
“沒了張屠夫,難道還吃帶毛豬?”洪城銘說道,“你見個哪個選秀節目被選手威脅的?我們若是妥協,臉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