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凌月，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

　　“我和‘他’始終是兩個單獨的個體。”

　　“所以，我有些愧疚和你度過了那糊塗的一晚，我很抱歉。”

　　“…玉藻前，我不知道當初讓你變成這樣的‘我’究竟答應了你什麽條件。”

　　“但至少，這麽多年下來你完成了約定，一直陪在凌月身邊，我必須謝謝你。”

　　小玉藻乍一聽這番話，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變得難以置信。

　　通過實力的感知，以及各方面的感覺，她第一眼就多少猜到了某人的來歷。

　　只不過，她猜不到某人居然會知道當初自己要求‘他’答應的秘密條件！

　　這就很不可思議了！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存在，居然能跨時空做到互相理解?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保險起見，小玉藻忍不住開口試探性的問道:“那個…大王你知道那個條件?”

　　“你們在說什麽條件?”凌月仙姬用著懷疑的眼神在某人和那隻屑狐狸身上來回移動。

　　對此，鬥牙先是搖頭，然後擺手示意凌月仙姬冷靜聽完。

　　“我不知道‘他’答應了你什麽條件，這些都是我猜的，或者說是分析。”

　　目光平靜的看著小玉藻，鬥牙淡淡的說道:“玉藻前，又或者說是妲己娘娘。”

　　“你是比我和凌月還要久遠的存在，你誕生的時間遠在霓虹出現文明之前。”

　　“所以，以你的身份以及實力，就算未來出現天變地異的情況。”

　　“相信憑你的手段，照樣可以活的很自由。”

　　“但是你現在卻坐在這，和我面對面。”

　　“而這，就有一個問題出現。”

　　“究竟是什麽理由讓你繼續留在這個彈丸島國的?”

　　“我之前聽了凌月介紹當年發生在你我身上的故事，由此我萌生了一個猜想。”

　　“那就是你和這個世界的‘我’，會不會做了一個什麽約定。”

　　“當然，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所以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彼此的約定到底是什麽。”

　　“可既然你現在還坐在這，那就說明這個約定你答應了，且對你我都是十分重要的。”

　　“這裡，我再次感謝妲己娘娘，感謝你遵守承諾，謝謝你！”

　　臉色複雜的小玉藻看著向自己彎腰拜謝的某人，櫻唇輕啟道。

　　“鬥牙王，你還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呢……”

　　“妲己娘娘過譽了，在下只不過是牽掛太多，所以才會想的多。”

　　“別叫我那個名字了，我已經舍棄了，現在的我是玉藻前，叫我玉藻便可。”

　　“如此在下便冒昧了。”

　　鬥牙應付完小玉藻這邊，便扭頭看向凌月仙姬。

　　此時此刻，已經感覺出某些苗頭的凌月仙姬，臉色有些哀怨。

　　“親愛的，你難道要……”

　　“唉…抱歉凌月，此次經歷有太多的意外。”

　　“我本來是打算隨便走走看看，然後就去找回去的方法。”

　　“可是沒想到，我還是和你遇見了。”

　　忍不住內心的衝動，凌月仙姬一把拉住某人的手貼在臉上。

　　“你真的，要走嗎?”

　　“和我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好嗎?”

　　“所有的危險你都已經經歷過了，苦難也都過去了。”

　　“接下來的歲月，我們在一起會過的很幸福的。”

　　“所以……不要走好不好，親愛的，算我求你了，留在我身邊。”

　　沒什麽花花腸子的鬥牙，此刻很羨慕那些海王。

　　你看他現在連兩個女人都搞不定。

　　真不知道那些開后宮，腳踩幾十條。

　　甚至是上百條船的家夥究竟是怎麽做到不翻船的。

　　就尼瑪離譜！

　　此刻，鬥牙溫柔的挽起凌月仙姬耳邊的一縷長發。

　　他看著對方那受傷的眼神，內心忍不住一陣刺痛。

　　“抱歉凌月，這樣太自私了，我做不到。”

　　“確實，留在這個世界我會讓你變得幸福。”

　　“但是你想過沒有，我一旦留在這裡。”

　　“那我的‘妻子’，她會是什麽感覺?”

　　“同樣的，你在這個世界經歷過的一切。”

　　“陪伴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也不是我，而是‘他’……”

　　“我不能僅靠像‘他’就把‘他’的存在從你心裡擠出去。”

　　“這樣做是不對的，我不能破壞你和‘他’之間的感情。”

　　凌月仙姬明白，這一切她都明白，可是……她就是無法釋懷啊！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問道:“你……愛她嗎?”

　　面對這個靈魂拷問，鬥牙當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當然！我願意為她付出我的生命！”

　　聽到這個答案的凌月仙姬，先是一陣揪心的痛，接著臉上便露出了一副絕美的笑容。

　　“那就好……”

　　對話的最後，是以一個深吻作為結束。

　　目送凌月仙姬遁光離去，鬥牙的心情突然十分的惆悵。

　　就好似心裡被人挖去了一大塊，空空的，很難受。

　　但是把話都說清楚的此刻，鬥牙又感覺一陣輕松。

　　拿起擺在面前的酒水，鬥牙毫不顧忌形象的對瓶猛喝！

　　“——爽！！”

　　一瓶烈酒下肚，鬥牙感覺渾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舒爽了。

　　“大王，我發現你還真是一個好男人呢。”

　　“有道是長痛不如短痛，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與其在最後一刻婆婆媽媽，拖泥帶水，還不如現在一刀兩斷。”

　　“這樣對我和凌月都好，至少不用體會那撕心裂肺般的告別。”

　　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鬥牙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過這樣也確實顯得我很人渣就是了。”

　　“喂！老板娘，給我拿酒來！”

　　“啾——！好的啾！”

　　走廊外面，麻雀老板娘聽見傳喚頓時嚇一跳。

　　趁著麻雀老板娘去拿酒的時候，小玉藻很熟練的挪動身位坐到了某人身邊。

　　“大王……”

　　“不要叫我大王！聽著很不習慣，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咪咕~果然性格還是老樣子，大大咧咧的。”

　　“不過小玉藻喜歡的就是這點，鬥牙大人~小玉藻來給你斟酒。”

　　沒有拒絕小玉藻的好意，畢竟現在話都說開了，鬥牙也不必像之前那般自我拘束了。

　　另外，小玉藻沒有走，而是待在這裡，對鬥牙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畢竟有些東西，他還想從小玉藻的嘴裡挖出來呢。

　　“對了玉藻，能和我聊聊你和凌月是怎麽成為神明的嗎?”

　　“還有霓虹這個地方的神明， 祂們又去哪了?”

　　狐耳一抖，小玉藻抬頭有些疑惑的說道:“神明?這個世界上哪來的神明啊。”

　　“嗯?沒有神明！?你確定?”鬥牙一驚，手裡舉著的酒杯都忘記了放下。

　　對此，小玉藻甩了甩身後的大尾巴，點了點頭說:“沒錯哦，這個世界是沒有神明的。”

　　“就算是有，那也是修道之人對天地自然的敬畏。”

　　“或者某些生前立下豐功偉績之人死後所冊封的頭銜罷了。”

　　“就比如說華夏的道家始祖，那個張道陵，他的徒子徒孫後來不就冊封了那麽多周天星鬥麽。”

　　“還有啊，那個漢壽亭侯鬥牙大人知道嗎?華夏三國時代的蜀國大將！”

　　“他死後不就被道教封為護法四神之一的關帝聖君了麽，還是武聖呢！”

　　小玉藻的一番話，可以說給鬥牙帶來了極大的心靈震撼！

　　事到如今他才終於醒悟，自己原來一直以為的神話概念，全都是錯的！

　　洪荒不是真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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