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噠!放開我噠!——放我開聽見沒有!你個禿頭妖怪!”
嘟著小嘴,可愛又萌萌噠的幽香正被刀刀齋扛在肩膀上。
某人本以為這個小丫頭被鬥牙封印了妖力會老實一點。
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這麽倔強,吵鬧個不停。
臉被幽香的小手用力推向一邊,脖子都快被扭斷的刀刀齋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祭出殺招!
“你再吵我就‘竹筍’伺候了!”
“嗚咕——”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幽香,一聽到這個威脅,頓時就嚇得捂住了屁股,臉色發青。
見幽香終於安靜下來了,刀刀齋也松了口氣,他今天算是知道了帶孩子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那個……刀刀齋大人?”
跟在刀刀齋身後的犬神村村長,一臉敬畏又有些緊張的搓著手問道。
“不知這位小姑娘是?”
“你說她啊?”刀刀齋撓了撓禿頭,一臉難色的表情說道:“她和我一樣都犯了錯,被主公派來接受懲罰的。”
“原來如此,那也就是說這位小姑娘她也是妖——”
犬神村村長話還沒說完就被幽香強行打斷:“人家才不是妖怪!我是精靈噠!人類你最好給我記住!否則冒犯到我的話就把你做成肥料埋進土裡!哼!”
犬神村村長一頭黑線,心想;這果然是妖怪的暴躁性格,惹不起惹不起……
刀刀齋眉頭一皺,抬起手照著幽香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落下。
“我說你啊!小小年紀哪來的這麽大火氣,開口閉口就要人性命,誰教你的?”
“嗚咕!又,又打幽香的屁股……禿頭妖怪我記住你了!”
眼角含淚,嘟著嘴,倍感憋屈的幽香捂著香臀,在心裡又悄悄的給刀刀齋記了一筆。
看著幽香那滿是怨氣的記恨表情,刀刀齋那是倍感頭疼。
“唉……真是的,你這小鬼就不能變得可愛一點嗎?”
“誰要變可愛了!”幽香扭頭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幽香要變得強大!美麗!高貴!無敵!”
“噢?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志氣的。”刀刀齋聽到這話,有點來了興趣,問道:“那麽你變強變美了之後想幹嘛?”
“復仇!”幽香張牙舞爪的威嚇道:“等我變強之後,我就要向你們這些欺負過我,傷害過我的家夥復仇!把你們全部殺掉!統統變成肥料埋進土裡!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再欺負我了!哼哈哈哈!”
“果然這個小鬼一點都不可愛……”刀刀齋嘴角抽搐,汗顏不已。
“那個…精靈大人?”
聽了半天,犬神村村長不知道幽香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有一個詞語他聽懂了,那就是被‘欺負’了!
對此,犬神村的村長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哦,這丫頭叫幽香,你直接喊她名字就好。”刀刀齋說道。
“隻叫人名字也太失禮了吧!我叫風見幽香噠!”幽香不滿的說道。
“原來是風見幽香大人啊,小人名叫慎之介,不才,乃本村村長,請多多關照!”
這時候的霓虹底層人民是沒有‘姓’只有‘名’的,能擁有姓氏的一般多是貴族。
自我介紹完後,村長慎之介便繼續說道:“幽香大人,雖然可能是小人多嘴了。”
“但是如果你今後生活在咱們犬神村裡的話,應該是不會被人欺負的。”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而且也不用擔心會受到傷害。” “因為犬神大人會一直庇佑保護著我們大家的,所以還請安心。”
幽香歪著頭,疑惑的問道:“犬神……大人?那是誰?”
刀刀齋和村長慎之介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都是尷尬和無語。
尤其是刀刀齋,此刻感覺都有點無地自容了:“庇佑這個村子的犬神大人是我的主公。”
“你的主……”幽香回憶了一下,腦子裡頓時就跳出了鬥牙的身影,驚呼:“是那個封印了我力量的白頭髮的家夥啊!原來如此,他叫犬神嗎,我記住了,那個可惡的家夥!總有一天我要向他復仇!”
“刀刀齋大人,這……”
村長慎之介如今可以說是鬥牙的死忠粉了。
要不是他看幽香和刀刀齋有點關系的話。
就衝這丫頭出言不遜,還詆毀鬥牙的這副態度。
慎之介早就當場翻臉了!
“你不用在意,這丫頭和主公有些小矛盾,不礙事的。”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察覺到慎之介對某人的好感度已經下降到負值的刀刀齋。
為了免去今後這丫頭在村子裡的麻煩,這才開口給她開脫解釋了一下。
快步拉開了一點和慎之介的距離,刀刀齋小聲警告著幽香。
“討厭的丫頭,不管你對我們有多麽深的誤解,抵觸也好,敵意也罷,我們都會原諒你。”
“但是,在這個村子裡可就由不得你胡來了,所以給我記住一件事。”
“在這裡絕對不準當著別人的面冒犯主公的名聲!”
刀刀齋不開玩笑,用著十分嚴肅且認真的口吻在給幽香說教。
幽香脾氣很倔,你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要你跟反著來。
熊孩子的性格就是這麽的讓人恨不得打死她!
正當幽香準備開口拒絕接受警告時。
目的地到了。
“刀刀齋大人,這裡就是您的住宅了,不知可否滿意?”
村長慎之介站在一幢別院的大門外,一邊推開門,一邊面帶笑容的伸手請示刀刀齋進來觀察。
刀刀齋下意識的把肩膀上扛了一路的幽香放下,兩隻魚泡眼閃爍著星光走了進去。
“噢噢噢!這裡就是我今後的家嗎!?好棒!比我原來的窩強多了!”
“斯巴拉西!居然…居然連工具都給我準備好了!”
“呵呵,都是托了藤原大人的福,這些鍛造器具大部分都是他采購買來的。”
帶著慎之介滿院子到處亂轉的刀刀齋正興奮之際,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叮!叮!叮!——
逛院子逛到一半,刀刀齋突然聽見了一陣熟悉的打鐵聲。
慎之介聽見聲音也是一愣,然後想起了什麽,有些尷尬的解釋起來。
“抱歉刀刀齋大人,之前那個被大家抓到,然後又被神使釋放帶走的妖怪跑回來說是您的徒弟。”
“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就只能先讓他住進來了,這真是萬分抱歉,都沒有通知您一聲……”
擺了擺手,刀刀齋並沒有介意這點小事,他說:“你說有人自稱是我的徒弟?”
“是的,他現在的話應該是在後面的鍛造間裡,請這邊走,我帶您過去。”
慎之介領著刀刀齋快步來到別院後門,推開後門走出去,一個場地開闊的鍛造間就映入眼簾。
同時,灰刃坊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刀刀齋眼中……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啊,灰刃坊。”
慎之介很有自知之明的領完路就退到了一邊安靜站著。
刀刀齋扛著鐵錘走進鍛造間,一眼就看到灰刃坊忙的滿頭大汗在敲打一塊材質特殊的東西。
停下手中的鐵錘,灰刃坊用鐵鉗夾著那塊不知名的材料送入淬火的冷油裡降溫。
“哼!刀刀齋,等你很久了,居然現在才找過來,你該不會是想違約吧?”
見灰刃坊還記得當初的那件事,刀刀齋也不禁犯了難,他當時只是想多個幫手而已。
答應收徒也只不過是托詞跟借口, 誰想灰刃坊居然還真就給他記在心裡了。
而且還冒著會被村民們燒死的危險找上門來。
想到這裡,刀刀齋突然靈機一動。
對了!
自己今後不是要在這裡接受懲罰,給村子裡的人打鐵修農具二十年嗎?
這種低級小兒科的事,刀刀齋心想自己是鐵定乾不久的。
但如果身邊能有一個工具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就能輕松了嗎?
頓時,相明白關鍵的刀刀齋,皮笑肉不笑的拍著灰刃坊的肩膀把他收做了徒弟(工具人)?
“對了,你這是在打什麽東西啊?”
收完徒以後,刀刀齋的注意力就被灰刃坊之前捶打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
“你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正想找機會去問你呢。”
說著,灰刃坊便握住鐵鉗,把已經冷卻下來的東西從淬火油中拿了出來。
等那個東西表面上的油漬都甩乾之後,刀刀齋眉頭一皺,有些被難住了。
他伸手去拿,仔細打量檢查了一番:“這個東西,好像是什麽生物的鱗片……”
“鱗片?不會吧!這玩意我打了它三天三夜都不能變形,你跟我說是鱗片?難不成這是冥王獸的?”
撓著禿瓢腦袋,刀刀齋思索了一下說:“不可能是冥王獸的,冥王獸是陸龜型的妖怪,背上的也不是鱗片而是鎧甲,這東西,很明顯是魚鱗、蛇鱗之類的。”
陽光下,刀刀齋舉著手中的閃爍著琉璃色的奇怪鱗片,心中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