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中不知不覺溜過去,簫睿的信息發過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他問陸勝男這邊完事沒有,他準備出發過來接她。
給他回了信息,打斷幾個人的討論,說了自己要先走,簫睿一會兒就到,難得她過來首都待幾天,還是想要多陪陪他;溫婉看看時間也說要和她一起離開,她要去接秦翰下班,還說她這兩天就要回劇組,也要抓緊時間回家陪老公去;又和李小白說了以後來首都了就聯系她,她們倆也算一見如故。
趙墨寒在一邊目光灼灼看著陸勝男,聽她說要多陪簫睿,他的心裡忍不住瘋狂妒忌那個人,妒忌他可以名正言順擁有陸勝男,妒忌陸勝男對他的情意,妒忌······
用了很大力氣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他也順勢說自己也要明天回劇組了,下一次見陸勝男只能是這部戲拍完回來首都後的事了,叫她這段時間有空了就發信息,如果遇到什麽事了,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陸勝男笑著點頭,也囑咐他和溫婉到了劇組要照顧好自己,讓他多照顧著點溫婉。
趙墨寒撇嘴,說他可不敢照顧溫婉,他在圈子裡的口碑就是個浪蕩公子,真要照顧溫婉,還不知會被媒體捕風捉影說成什麽,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好。
張易近期會住在首都,他要趕著設計這一款遊戲,還要和主創團隊多次開會,他和劉陽一向分工明確,他負責開發,開發後的推廣就是劉陽的事情了,所以很多人並不知道他其實才是致一最大的股東。
他也沒再和陸勝男多說什麽,隻提了遊戲框架設計出來後可能需要她過來一起看看,提提建議什麽的,她也應了下來,讓他隨時打電話就可以。
然後又交代李小白,讓她明天先回H城,先處理好她手頭負責的幾個項目,然後和邢莉做好交接就來首都準備這邊事務所的前期事宜,李小白說她也本來就計劃明天回去的。
該說的都說完了,簫睿也到了,陸勝男和溫婉一起下樓去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分別離開。
上了車,還是簫睿自己開車,特助小劉並不在,想來簫睿也是想和她單獨相處,兩個人的世界才是最甜蜜的。
和他說了先去附近的超市,她想買些菜自己下廚,簫睿當即就咧嘴笑了,說自己現在幸福得不行;嗔了他一眼,陸勝男自己也輕輕笑了起來。
路上又和他說了自己計劃在首都開一間事務所分部的想法,簫睿很支持她,說這樣一來,她也可以多來首都陪著他,他們兩個也不用做總周末情侶;又問她辦公地點想選在哪裡,勝睿在首都開發了幾處寫字樓,讓小劉整理一下空著的給她挑選。
陸勝男就說了已經定好在致一的辦公樓了,正好他們那裡空著幾層也不用,劉陽也是想和李小白多待在一起,就選在致一了,畢竟以後首都這邊的分部還是要李小白負責得多一些。
說完看他有些不太高興,問他是不是介意自己沒和他商量就定下這件事他不高興了;簫睿很坦然說自己是吃醋了,還說讓她永遠不要小看了一個男人的佔有欲,又笑著安慰她既然已經說好了,就按照說好的辦吧,畢竟她也只是把張易和劉陽當弟弟看的,她在首都認識得人不多,有這兩個弟弟陪伴也不會孤單,再說他們還能幫她擴展些人脈和資源。
但是他強調了開分部的錢一定要用他這個未婚夫的,不準她接受那兩個人給她提供的金錢幫助,說這是他的底線;陸勝男先是笑他小氣,又說因為不存在房租的問題,開分部的錢事務所的資金就足夠了,如果不夠還有他之前給的那張卡呢。
簫睿就順勢抱怨她總是和他分得清楚,他給她的那張卡到現在他都沒有收到一條消費記錄,他都懷疑自己在佔她的便宜了;讓她這次就用那張卡裡的錢開分部,一定要設計好,多花些錢也沒關系,不夠了他再給,陸勝男笑著答應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到了超市,慢悠悠買好東西回家,簡單忙碌後用了晚餐;正是金秋時節,首都的氣溫正宜人,這個別墅區景觀規劃得也很漂亮,兩個人飯後牽著手在小區裡散步消食了一會兒,回家洗漱休息。
簫睿也知道昨晚累著她了,所以隻磨著她親熱了一次,事後擁著她躺在被窩裡,懶散地聊著,還不忘給她揉一揉腰,緩解酸軟的感覺;聽著他低低沉沉的聲音,陸勝男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就那麽慢慢沉入夢鄉,看她睡著,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無聲說了一句:晚安,我的姑娘,做個好夢。
簫睿也漸漸沉睡······
同一片夜空下,首都東郊一個隱蔽的會所裡,地下一間品酒室裡,酒香和煙草味道交織在一處,三個不同類型的男人各自坐著一張沙發聊天,不時端起酒杯喝一口。
秦翰穿得最為隨意,坐在中間的沙發上,羅一念並沒有穿軍裝,換了一身休閑便裝,李儒寒倒是一身正裝,旁邊還放著一個公文包,手裡夾著一根煙,不時吸一口,喝酒的速度也不慢,三個人裡他喝得最多。
看他又倒了一杯,秦翰忍不住開口:“儒寒,你不是明天還要去集團開會嗎,少喝一點;今天難得一念哥也在,你也會來開會,我們三個有幾年沒有這樣聚齊了,聊聊天不好麽。”
回答他的只有李儒寒的沉默。
羅一念拍了一下他的肩:“幾年不見,你小子完全變樣了,這是又有回到七八年前頹廢的架勢?”
李儒寒苦笑,他也不想的,那時還有一個女孩在電話另一端陪他說話,逗他開心;現在呢,他倒是找到了那個拉他走出陰暗的女孩子,可他又弄丟了她。
畢竟幾個人是在一個大院兒裡長大的,這幾年雖然因為各自的工作天南海北分開了,可無論分開的地方有多遠,分開的時間有多久,那份感情卻是永遠都不會變的;看著他的樣子,秦翰不知道是該鼓勵他還是安慰他;鼓勵他吧,現在陸勝男也是秦翰的好朋友,秦翰甚至有一種想把她當妹妹愛護的感覺,李儒寒當時的做法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何況人家現在已經和簫睿訂婚,難道他還要鼓勵李儒寒去破壞人家的感情?安慰他吧,大家同是男人,怎麽能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痛,就是鐵磁也不行。
想了想,還是淡淡說道:“儒寒,你看到昨天勝睿集團發布的新聞了吧,勝男這兩天在首都,昨晚我和阿婉邀請她去我爸媽家裡吃了個便飯;本來氣氛很好,後來念念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著勝男一通辱罵,雖說勝男也沒讓她落了好,但這件事你也有責任,關於葉菀,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處理你們的關系吧,如果不是她想利用念念來羞辱勝男,也就不會有這些事,她這麽做不還是因為你?”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既然知道錯過的原因是什麽,就該遠離!雖然說你和勝男之間再無可能,你對葉菀也不是愛情,那就注意距離,不要給她錯覺以為她還有希望,就覺得別人擋了她的路,拚命給人家使絆子,你以為勝男想不到這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手也要分得好看些,不要因為一個葉菀,你和勝男再成了要對立的仇人,還影響身邊其他人,這就不好看了,你說呢?”
李儒寒詫異:“你和勝男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問了一句又開始苦笑:“也是,她現在恨不能躲著我永遠不見,你們認識了,她更不會告訴我;你說的這些是她告訴你的?她還說了什麽?”
秦翰笑:“我去西安探阿婉的班, 在博物館偶然遇到勝男,很聊得來,成了朋友;恰好阿婉和阿墨在一個劇組,都是朋友,就一起去華山玩兒,陪勝男過了生日,後面就越來越熟,阿婉也很喜歡勝男。”
“呵呵···你們都比我幸福,我···連和她說一聲生日快樂的資格都沒有了···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羅一念忍不住了:“儒寒你這是什麽話,你們雖然分手了,不還是朋友麽,我看陸勝男也沒有對你生惡痛絕的意思,那就當普通朋友相處就是,你現在這個狀態完全就是自找不痛快!”
李儒寒轉頭看著他,問:“一念你也成了勝男的朋友?”
說起這個,羅一念有些尷尬:“啊,我想當她是朋友,但陸勝男應該不想。”
“為什麽?你眼光那麽高,怎麽也想和勝男做朋友?難道你也喜歡她?”
羅一念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這個問題就很奇妙了,我認識陸勝男比你們兩個都要早,在她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就喜歡她了,她初三那年我還給她寫過情書呢,只不過她不知道我,現在反倒是我最後一個見到她,重新認識她。”
“這麽多年我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想來小時候就那麽堅韌的她現在應該也不差;只是想和她成為朋友,談不上喜歡,因為那時候的少年多情現在已經成為了一杯再普通不過的白開水,雖然平淡但雋永,做朋友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