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梅自從劉成凱把方春梅領出去之後,她的內心一直不安。吃晚飯時,她一直走神。邢母看在眼裡,臉色也陰沉下來了。她早看出雪梅打劉成凱的主意,心裡難免不快。
珊珊倒是天真爛漫道:“雪梅阿姨,你怎麽怎麽神不守舍的?”
梁雪梅緩過了神,趕緊嗔怪道:“胡說。阿姨什麽事都沒有,你別瞎猜疑。”
當到了晚上,珊珊和奶奶都入眠了。梁雪梅一直焦急等待著他們。她並不知道春梅姐到底是什麽心理,也不知道自己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對她起了什麽作用?
此時的她因為男朋友而背叛了自己的家庭,可男朋友卻拋棄她不顧了,讓她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刺激。她在德江舉目無親,雖然生活在春梅姐的家裡,依舊有‘寄人籬下’的感覺,現在只有劉大哥才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劉大哥為了別的女人,而不理自己的話,那她真感覺就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一樣。
她已經失去了建軍,如今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劉大哥了。為了自己今後的幸福,她要豁出一切去爭取的,哪怕跟春梅姐反目成仇呢。
篤篤篤···
就當她坐在臥室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院門被輕輕敲響了。
她知道一定是劉大哥和春梅姐回來了,幾乎一路小跑,出去開了院門。
她有些驚異了,劉大哥正抱著爛醉如泥的春梅姐站在門外。
“劉大哥,這是怎麽了?”
“唉。你春梅姐為了跟我談了一些事就想借著酒勁,結果她逞強,喝醉了酒。我隻好把她帶回來了!”
梁雪梅不禁嗔怪道:“劉大哥,您這哪裡是‘帶’她回來呀?分明是抱著她回來的。雖然她是您未來的媳婦,但你滿大街地抱她回來,不怕被外人嘲笑啊?快進來吧!”
她看劉大哥如此緊密抱著春梅姐,心裡幾乎氣壞了。
劉成凱顧不得她說話酸溜溜的了,立即抱著春梅通過院子,走進了她倆的臥室。
當他把春梅輕輕放到床上了,並順手脫掉她的涼鞋。
正在這時,梁雪梅進屋了,當她看到他對春梅姐動手,就趕緊把他推到了一邊,並嗔怒道:“這裡又不是你倆洞房,還要不要點顏面了?”
劉成凱其實並沒有對春梅有下一步動作,但一看雪梅這樣,就知道她吃自己和春梅的醋,但為了顧及雪梅的感受,隻好退出了她倆的臥室。
梁雪梅把春梅姐身體擺放好後,就出來給劉大哥鋪床。
劉成凱等他為自己鋪好後,就問道:“雪梅,你困嗎?”
“不。我一點不困!劉大哥您呢?”
劉成也回答道:“我也不困。那咱們哥倆就在一起聊會吧。”
“那好啊!”梁雪梅滿心歡喜地給他倒了一杯熱水,並靠他一邊坐了下來。
“雪梅,你今年多大了?”
“22周歲了!怎麽了?”
“嗯。正是花一樣的好年華呀!你比春梅小了7歲,但比我小了整整一輪。看到你已經成熟了,我都感覺自己已經老了。”
“劉大哥,您說什麽呢?您一點都不好,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您還不到四十呢!”
“哈哈。你這個丫頭倒會安慰人的。我有一個侄子,比我小十歲,你還沒有他歲數大。我現在這個年齡做你的叔叔,都會有人相信。”
梁雪梅的臉不由得紅了:“您瞎說!您一點也不老。人家都說女人要比男人衰老快。
我的容顏很快就會衰退的。而您,才是正值英年呢。” 劉成凱本想用年齡的鴻溝來拉開與雪梅的距離,但不料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了。
他不由一愣,又趕緊轉變了話題:“雪梅,左建軍在‘雲鵬公司’的事情已經澄清了。你們也得到了一筆工資。他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就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左建軍此時在梁雪梅心裡是難言的痛,當劉成凱又提起他時,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雪梅?”
“劉大哥,求你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我今後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見到雪梅這個情緒,劉成凱無奈地搖搖頭。他心裡很清楚,雪梅心裡依然有左建軍,而把自己當作他的影子了。他本想勸誡雪梅不要破壞自己與春梅之間的關系,但現在看到雪梅激動的樣子,他無法再說下去了。
“雪梅,時間不早了,你趕緊進屋休息吧。”劉成凱故意伸了一個懶腰。
“劉大哥, 您不跟我聊了嗎?”
“不了。我剛才也喝了很多酒,有些上頭了,明早還要趕回省城呢。”
梁雪梅隻好離開了外屋,走進臥室裡去了。
劉成凱點著一顆煙,慢慢地吸著···
他此時心事重重,回想剛才春梅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禁感慨萬分,自己跟春梅感情發展到現在,難道真是僅僅是為了報恩和憐憫她嗎?
他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起早起來,打算趕緊回貨場,等貨物卸完後,返回省城。可在這時,方春梅從裡屋裡走出來了。
“劉大哥,你要走嗎?”
劉成凱愕然回過身來:“春梅,你醒了?感覺身體好點嗎?”
“嗯。我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又給你添麻煩了。”
“哈哈。看你說的。你現在還感覺不舒服嗎?”
“頭還有點痛,但沒事了。你現在要走嗎?”
劉成凱點點頭:“是啊。我本來是不該住這裡的,但昨天送你回來時太晚了。我隻好在這裡湊合一宿。我每次來德江,都要耽誤一些時間,這樣下去,在老板面前不好交待。所以,我今天想早點回去。”
劉成凱說完了,又想抽身離開。
“劉大哥,你先等一下!”
“春梅,你還有事說嗎?”
“劉大哥,我昨晚喝多了,難道你也喝多了嗎?忘記咱倆昨晚的約定了嗎?”
“我···我沒有···那就按你說得辦吧···”
“可你得交我一個辦法呀!如何能讓小張接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