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邢衛東逼問過的‘頭目’也趕到了現場。他剛才看到邢衛東處境危險,非常高興。他已經被逼說出了老板名字,知道自己再逃不了乾系了。他正想趁機指揮打手一舉‘做掉’邢衛東,可警察已經趕到了。他已經被警察圈住了,想跑都來不及了。
但他在一旁看到邢衛東快不行了,好像正跟受害女孩交待誰是老板···
馮副局長大聲交待完後,就立即來到邢衛東面前,他從梁雪梅手裡接過了他,並大聲呼叫道:“小邢,你醒醒!你要挺住啊!”
但是,當他把手摸到邢衛東鼻孔時,已經沒有了氣息。他頓時悲痛欲絕道:“都怪我呀!來晚了···”
左建軍跟警方一起來到了現場,當他看到滿身是血的女朋友時,不由得悲喜交加,衝過來一把抱住了她:“雪梅,你怎麽了?傷到哪裡?”
梁雪梅在這個時刻,終於盼到了自己的親人,不禁喜極而泣,伏在男朋友的懷裡,嚎啕大哭···
“雪梅,你先別哭,到底傷到哪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是他身上的血,他和劉大哥救了我···劉大哥呢?”
梁雪梅突然想起了劉成凱,趕緊掙脫男朋友的懷抱,高聲喊道:“劉大哥!”
劉成凱等警察們一到,已經完全虛脫了,但他還勉強不讓自己倒下。當聽到梁雪梅呼喊時,他心裡一熱,又打起精神來。他幾步來到雪梅面前道:“妹子,哥沒事!”
梁雪梅看他渾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不由得淚如雨下。她想去查看他的傷情,但劉成一探手,並沒有讓她靠近自己。
劉成凱看梁雪梅已經被男朋友護住,就又來到了邢衛東跟前。他伏下身子,發現老戰友已經沒有了氣息,不由得悲痛大叫一聲,“小邢!”隨即昏死過去。
梁雪梅哪裡還顧得上男朋友?
“劉大哥!”她又緊緊抱住恩人的腦袋。
最痛苦的莫過於馮副局長了,邢衛東是他一手培養起來,可以說是他得力的乾將,沒想到今天卻死於非命。
他抱住邢衛東的頭部,久久不願意放下···
這時候,那些沒跑掉的保鏢們,紛紛被趕到現場的乾警們戴上了手銬。其中一名保鏢剛才參與了殺害邢衛東的行動。當看邢衛東已經不行了,知道自己手裡已經犯下了血案,如果落到警察的手裡,也不會有好下場了。當他看到是一名女警來給自己戴手銬時,心裡突然萌發一絲僥幸的心理。他等女警一靠近,突然用手抓住女警的小手,並反擰過來,女警立即被他控制住了。他的另一隻手從腰裡拔出了匕首對準了女警的喉嚨,並大吼道:“你們都別動,快放我離開,否則我跟她同歸於盡!”
眾人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震驚了,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
那保鏢見場面被自己鎮住了,心裡有幾分得意,他劫持著女警向警車靠近,打算奪車而逃。
馮副局長還抱著邢衛東沉浸在悲痛中。他只是抬頭瞄了一眼劫持女警的保鏢,就二話不收,從腰裡拔出手槍,一抬手就扣動了班機——
只聽一聲槍響,子彈正中打手的眉心。他連哼一聲都沒有,立即倒地斃命。
其他的保鏢一見這場面,頓時被震懾住了,再也沒有發生反抗的事情了。
那個‘頭目’眼看邢衛東已經死了,手下的保鏢們還被警察們集合,不可能立即就把自己咬出來,於是就對來身前的一名乾警解釋道:“同志,
您搞錯了···我···我就是來住店的旅客···” 那名乾警仔細看了他一眼,顯得很文質彬彬的,跟其他的保鏢有明顯區別。但也不敢深信的話,於是講道:“那你就委屈一下吧。等我們核實好了,不會冤枉你的。”
‘頭目’看乾警還要給他手腕上戴手銬,不禁急道:“同志,您就高抬貴手吧。我是無辜的,如果被您戴上了手銬,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呀!”
於振江看他爭吵不休,便靠了過去道:“你瞎嚷什麽?”
‘頭目’一看他過來了,眼睛頓時一亮,他趕緊辯解道:“這位警官,我是南方來這裡收皮貨的商人。我就住在109客房,我的證件都在房間裡呢。如果您不信的話,就隨我去看一看嘛。”
於振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說道:“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來歷,那就請吧。”
‘頭目’趕緊回答道:“那好吧。我現在就帶您進去看。”
於振江又對身邊的乾警交待了幾句後,就向‘頭目’一擺手。‘頭目’會意地點了一下頭,就向樓裡走去。
這時候,那些要被老板娘等人轉移的女孩們在幾位女警的引導下,被帶進了酒店大廳集中,而那抓獲的打手們則被直接押上了警車。
劉成凱的傷勢不輕,也被兩名女警扶上了一輛警車,直接送醫院去了。
馮副局長終於從悲痛中醒悟過來了。他來到那些保鏢面前問道:“你們的頭兒誰,他在哪?”
“我們的頭兒是雲姐,剛才召集我們開會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一名保鏢怯懦地回答道。
馮副局長一聽,主犯還沒抓到,立即頓時急了,他對其他乾警命令道:“你們趕緊進去每一個房間仔細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主犯抓到!”
乾警們立即衝進了酒店,繼續挨個房間仔細搜查——
正當乾警們正要挨個房間時, 那個‘頭目’已經把於振江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已經關上了門,表情露出幾分驚喜道:“遇到你太好了!振江,外面警察都聽你的嗎?”
於振江顯得很淡定道:“你要幹什麽?”
“你就對他們說,我是好人就得了唄,誰敢不相信你的話?”
“這是沒用的,別說是你,就連所有住店的客人,都要被仔細核查身份。就算客人們不熟悉你的身份,但外面那些被捕的兄弟和一些女孩子還能不指認你嗎?”
‘頭目’有些急道:“那我該怎麽辦?難道就束手就擒嗎?”
於振江想了想便問道:“曉雲在哪?還有誰知道我的身份?”
‘頭目’表情有些尷尬道:“剛才這麽一鬧,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我和雲姐並沒對兄弟們泄露過你的身份。不過···”
於振江瞪起了狐疑的眼色道:“不過什麽?你還有時間吞吞吐吐嗎?”
‘頭目’趕緊回答道:“振江,你別生氣,有一個穿黃衣服的警察早已經潛入酒店了,他了解到我身份了,並剛才在這裡逼問我···他出手太狠···我···我實在熬不住了,才被迫供出了你···不過,你放心···他已經被兄弟們‘做掉’了,但可能臨死前又把這個秘密告訴那個女孩了···”
於振江一聽,心裡有了盤算。他對‘頭目’講道:“你是不能落入他們手裡的,咱們酒店後面不是還有一道暗門嗎?我帶他們來時,並沒有安排人手堵在那裡,你趕緊從那裡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