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榮一擊得手,立即撲了上來,便去奪小張手裡的配槍。他要盡快把梁雪梅和小張解決掉逃命。
小張被酒瓶這重重一擊,頭部炸開了數道口子,受傷奇重,若換旁人,早已經昏厥了。
他雖然不是超人,但是酒瓶破裂後,飛濺出來的酒水刺激了小張頭部的傷口,讓他昏厥的瞬間又疼醒了。
他的意識在彌留時,看到一個影子撲向了自己,他當機抬起右手,並扣動了板機···
羅榮做夢沒有想到小張在這樣狀況下居然還能開槍射擊,他哪裡躲閃得了?
子彈正擊中他的右胸。
他仰面倒了下去,在地面上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
小張射出這顆子彈後,再也挺不住了,也昏厥過去了。
梁雪梅此時還沒蘇醒,這間屋子裡,一個女孩和兩個男子都倒在了血泊裡一動不動。
當馮副局長帶領大隊人馬趕到時,映入他們眼簾的現場幾乎目不忍睹。
小張和梁雪梅倒在床上,小張的頭部血肉模糊,把整個的床單都印紅了,梁雪梅全身沒看出流血,但也是仰面躺著,雙目緊閉。
馮副局長再往地下一看,那個‘麻臉’也仰面倒地,胸部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用手狠狠擊打了牆面一下,立即吩咐手下立即對三人送醫院搶救。
萬幸的是,他們三人都有呼吸。梁雪梅情況最好,全身沒傷,但由於閉氣久了,又缺乏及時的救護,隻屬於大腦缺氧性休克。而小張和羅榮都傷得特別嚴重,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一個未知數,他們都被同一輛救護車拉走了。
再說左建軍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臉腫。由於身體還沒複原,他當時也被打得休克過去了。那些人見他如此不經打,有些害怕了,生怕打出了人命來,於是就一哄而散。
左建軍在地面上足足昏迷了半個小時,周圍有一個好心人看到這種情況後,立即打電話幫叫救護車。可救護車到現場後,經過處理把他弄醒後,他站起身來,說什麽也不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他清楚自己口袋裡的情況,根本是看不起病。
等救護車走後,他也一瘸一拐地往家走。他家距離勞務市場有五六裡地,他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等他趕到自己家時,發現家裡圍攏了許多人,而且還有穿製服的警察。他心裡一慌,顧不上身上的傷痛,他幾乎連滾帶爬地來到家門口。
“你是誰?他被留守現場的民警攔了下來。
“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女朋友呢?”他看不到梁雪梅,顯得又急又慌。
現場民警看他這副模樣感到很奇怪。就在這時,他的房東走過來了,慌張對他說道:“不好了,你家發生命案了,你媳婦也被送醫院了。”
左建軍一聽到這裡,再也支撐不住了,自己一頭栽倒在地,頓時背過氣去了。
當梁雪梅睜開眼睛時,她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她經過醫院的搶救,率先蘇醒過來了,雖然頭部還有點暈,但基本沒事了。她首先看到守在自己床邊的是一名女警,當女警看她蘇醒過來了,便躬身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我這是在哪?”她環顧了一下四周。
“你現在醫院裡。你得救了!”
梁雪梅一摸自己的頭部,逐漸想起了之前的情景。她表情恐懼道:“有一個警察要殺我···”
女警趕緊勸慰道:“你放心吧,要害你的警察是我們隊伍裡的敗類,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
你已經得到了我們的保護,不會再有危險了。” 梁雪梅一想到羅榮把自己按在床上掐自己脖子的情景便不寒而栗。她問女警:“到底是誰救了我?”
女警這時眼圈紅了,輕聲告訴雪梅:“他是我們的一個同志。為了救你,他也身受重傷。現在仍然在搶救,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梁雪梅一聽,雖然不知當時發生的情況,但也垂下淚來。
她突然又想到了‘麻臉’警察,便又問道:“那個要害我的‘麻子’呢?”
女警趕緊又回答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已經被我們抓了, 但他中了我們同志的一槍,也在搶救呢。”
“為什麽要救他?”
“他雖然死有余辜,但他畢竟牽扯許多事情。所以,我們還需要他的口供。”
“我的男朋友呢?”雪梅這時才想起了左建軍。
女警這時有些難以啟齒。她猶豫了一下,便終於說道:“你的男朋友出了點意外,也住在這家醫院呢,不過他問題不大,有一些皮外傷···”
女警剛說到這裡,梁雪梅騰地坐了起來,翻身下床,並急切問道:“他在哪?我要見他!”
由於她這一連串動作太快,讓那位女警還來不及阻擋,她已經赤腳站在了地板上。
“妹子,別太著急。他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正在觀察室輸液呢。”
聽了女警的解釋,梁雪梅還是不放心,於是說道:“我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就要去看他。”
女警無奈,隻好讓她先穿上鞋子,再領著她來見左建軍。
左建軍也已經醒了,由於身體特別虛弱,雖然惦記女朋友,可是躺在病床上竟然無力站起來了。他超負荷幹了那麽多活後,已經累成內傷了。今天又遭受那些農民的毆打,內傷加重又添外傷。他終於支撐不起自己這副瘦弱的軀體了。
梁雪梅在女警的引領下,很快來到了左建軍輸液的病房。當她一看到男朋友時,不禁嚇了一跳。他的腮幫子和眼眶都連靑帶紫腫得很高,早已經看不出原來那位眉清目秀的帥哥模樣了。
左建軍一看見女朋友走進來,不禁悲喜交加,把另一隻手無力地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