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梅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不由得心裡一沉,不再說話了。
“你現在告訴我,你老公躲什麽地方了?”
“我···我不知道!我們分開很久了···”梁雪梅有些沮喪的表情道。
左軍已經離開好幾個月了,連一封信都沒給她來過。她已經對他感到了無比的絕望。
那個包工頭哪裡肯相信她的話?他眼睛一瞪道:“你既然不肯說,那就別怪我袁某人無情了,我現在要請你去一個地方說話。”
“您···您想幹什麽?”
“我要帶你走!”
他說完一揮手,後面那幾個打手不由分說,架起梁雪梅便往外走——
梁雪梅拚命掙扎,但哪裡掙脫得了?
飯店老板這時候跑了出來,趕緊攔住道:“您們這是幹什麽?難道還強行綁人嗎?”
“媽的。老子強行綁人又怎麽了?”他一邊罵一邊打了飯店老板一個耳光。
飯店老板當時就摔出去了。
其他的人也趁勢掀翻了幾個桌子,飯店內頓時亂成了一團。
梁雪梅一看這架勢,心裡一涼,於是大聲製止道:“你們別砸了!我跟你們走!”
雪梅此時心裡如同死灰。她早在固州工地時就很清楚這個姓袁的是一個‘刺頭’,就連工地的甲方得讓他三分。建軍當時宣布黃有財攜工程余款私逃時,下手毆打左建軍的,也是他手下人最狠。如今自己落在他的手中,那還有好結果嗎?
梁雪梅心裡又一想,建軍已經不理自己了。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能疼自己和保護自己的人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她已經悲觀厭世了.但那個姓袁的能給自己痛快的嗎?
她越想越怕,恐怕落在姓袁的手裡,他會用什麽辦法折磨自己呢,恐怕自己到時生不如死。她感覺已經走到了絕路的邊緣,誰能幫自己一把呀?
劉大哥在哪呀?
她這時心裡唯一想到了曾經的救命恩人。如果他要是在場,決不會讓自己受任何委屈的,可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劉大哥!”
就當梁雪梅被那些人快架到飯店門口時,劉成凱和方春梅正從外面走進來。她一眼認出救命恩人,情不自禁喊出聲來。
劉成凱帶著方春梅本來是吃飯的,可他倆一進飯店,就遇到那些打手挾持梁雪梅往外走。他也第一眼認出了這個被劫持的女孩。
“妹子,你怎麽在這?”劉成凱不由驚呼道。
但他很快覺察到情況不對。女孩被一個男子反擰著手,表情很淒涼,見自己的神情由已經絕望又透出了一絲希望,身邊還有幾個不三不四的男子,再往後看,飯店裡面一片狼藉。
“妹子,這是怎麽回事?”劉成又追問一句。
梁雪梅怎遇到親人,不禁喜極而泣,頓時有勇氣想擺脫挾持自己的男子,但是她掙扎了幾下,還是力不從心,便向救命恩人求救道:“劉大哥快救救我!”
劉成凱不等她開口,也看明白了,她又遇到麻煩了。他當即把手裡的東西重重往地上一放,向前大踏一步,直襲挾持梁雪梅的男子——
那個男子挾持梁雪梅就像抓一隻小雞一樣容易,但看到高大的中年男人突然過來出拳直奔自己的面門,把他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另一隻胳膊隔擋。
豈料劉成凱這一擊本是虛招,他真實目的是那個男子挾持雪梅的手。他趁男子慌亂時候,一把反製那隻擰梁雪梅胳膊的手腕。
那男子頓時覺得手腕的酸痛,隻好放開了梁雪梅。劉成凱等他的手稍一松開,他的一隻胳膊已經把梁雪梅攬過來,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梁雪梅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自己的身子瞬間從那個凶惡的男子手裡轉到了救命恩人的懷裡,並迅速被他轉到身後。
劉成凱身後的方春梅也快從警一年了,也臨驚不亂,立即伸手扶住了她。
那個姓袁的包工頭眼見已經得手,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頓時大吃一驚,敢情這丫頭還有幫手。
“你要幹什麽?想多管閑事嗎?”姓袁的眼見梁雪梅被一個陌生男人搶過去了,便厲聲質問道。
劉成凱嘴角掛出一絲冷笑道:“她是我妹子,豈能容你們欺負?你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嗎?”
“哈哈哈···”這回輪到那個包工頭冷笑了。
他嘲諷道:“她算什麽良家婦女?她老公把老子騙得好慘!她如果真是你妹子,那你就幫她把我們的錢還了,我們決不為難她。”
劉成凱被他的話弄愣住了,回過頭來問梁雪梅道:“你們欠他們錢嗎?欠了多少?”
梁雪梅一見到劉成凱,心裡頓時有了底氣,立即反駁道:“他胡說!我們一分錢都沒欠他的。我們也是被騙的受害者。”
劉成凱雖然還弄不清什麽狀況,但看出眼前這幫人並不是善類,恐怕用道理是很難擺平的,於是又冷笑道:“你們聽到了吧?我妹子沒說欠你們錢。 而你們竟敢強行綁架她,已經觸犯了法律,還不認罪嗎?”
姓袁的哪裡吃這套?
他大罵道:“你他媽的算那根蔥?盡敢教訓起老子來了。老子就是法律。誰敢擋老子的路,就是死!”
他看出幫助梁雪梅的只有劉成凱一個男人,劉成凱身後的年輕女人看來是一個纖弱的女子。就憑他一個男人敢和自己這裡四個人叫板嗎?
他迅速向身旁這三個打手使了一個眼色,那三個打手幾乎同時而上——
尤其那個剛吃劉成凱虧的打手,一個被自己控制的女子瞬間被人家搶過去,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也學著劉成凱的樣子,率先搶上身,對準劉成就是一記‘通天炮’。
劉成眼見三個男子幾乎同時撲上來,知道不宜貼身戀戰,畢竟自己身後還有兩個女孩要保護,決不能讓這些人沾她們的邊。
他見那個打手的迎面一拳,也不管他使用的是虛招還是實招,他不閃不躲,反而一探右手去抓對方的手腕。
他出手如電,根本沒給那打手反應的時間,打手的拳頭剛到中途,自己的手腕再次被對方擒到。
劉成凱剛才是為了搶人,並沒有難為那個打手。這次是為了反擊,他再也不留情面,握住打手的手腕突然旋轉一百八十度,那個打手如何吃得消?
只聽他‘媽呀’一聲,整個身體也來一個半轉體,後腦杓朝著地面砸下去——
“噗通!”
他的腦袋結結實實摔在水泥地面上,立即暈眩一片,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