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兩個腿腳快的家夥已經奔上了公路。他倆看左建軍扶著梁雪梅要爬上那輛大貨車的駕駛室,就趕緊衝過去阻攔,但被那位司機攔住了去路。
“你們要幹什麽?”司機雙手叉腰,並冷冷地面對他倆。
“你真是活膩了,什麽人都敢載嗎?知道他倆是誰嗎?是得罪我們楊公子的‘要犯’!你長幾個膽子,竟敢管這樣的閑事?”其中一個家夥叫囂道。
看到那些打手狗仗人勢的嘴臉,那個司機更加感覺到自己幫助這對落難情侶是對的。
“哈哈,我不認識什麽楊公子,但我知道抗強扶弱的道理,眼前的閑事,我是管定了!”
看到那位司機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模樣,那倆個打手吃不住勁了。他們眼看自己的大部隊已經快到了,就決定在自己的主子面前露兩手。
於是,其中一個長得比較壯的打手猛衝過來,照準那位司機飛起一腳,真是踢得又高又快,顯然是一個練家子。
那個司機見對方不由分說,就采取暴力,心裡也動了氣。他也有心懲戒眼前的暴徒,面對來襲,他不躲不退,而是迎著對方飛來的一腳,迅速探出雙手,把那隻飛腳牢牢抓住。
對方頓時一驚,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只見那個司機兩手一擰勁,然後奮力向後一推。那個打手頓時來了一個側翻,身子就像一顆流彈一樣,被彈射出去了。
那個打手在距離幾米遠的地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另外的一個打手在第一個打手出腳後,也縱身撲了上去——
但他沒料到,自己的那個同夥會瞬間退出戰團。等他靠近司機時,同夥已經被司機解決掉了,而那個司機已經專心迎候他了。
他當時心裡一虛,想收住身子,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個司機雙手一分,瞬間化解他的攻勢,然後用自己的膝蓋對準那個打手的小肚子,狠狠地一擊!
只聽這個主兒“媽呀”一聲,捧著肚子跌倒在地,比前一個打手傷得更厲害。
那司機在舉手投足之間,就把那兩個打手乾趴下了。但他抬頭一看,楊紹傑帶領大隊人馬已經逼近了——
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他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不宜戀戰,於是轉身向自己駕駛室走去。但他一回頭,又皺起了眉頭。
原來,梁雪梅連受驚嚇帶腳上有傷,根本爬不上高高的駕駛室。左建軍也已經精疲力竭了,試舉了她兩次,都沒把她推上駕駛室,眼看後面的追兵已經近在咫尺了。
那個司機一個箭步衝過來。他一手扶住梁雪梅的腋窩,另一隻手頂住她的臀部,奮力向上一舉。雪梅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他拋進了駕駛室。
“你還不快上去?”司機又向呆立一旁的左建軍一擺手,並大聲喊道。
左建軍立即反應過來了,於是連蹬帶爬,終於鑽進了駕駛室。
那司機也迅速從另一側飛上了駕駛位置上,並用手一擰電門,汽車立即就啟動了——
他再利索地進行了下兩個動作,汽車以最短時間移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楊紹傑等人才竄上了公路。
但大貨車已經駛出十幾米遠,並且速度越來越快,他們已經望塵莫及了。
望著一騎絕塵遠去的大貨車,楊紹傑氣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那個被摔成‘狗吃屎’的家夥才勉強從地面上爬起來。他的臉皮不僅被蹭破一塊,又被咯掉兩顆門牙,嘴裡和表皮都血啦啦的。
而那個被撞小肚子的家夥,嘴裡不停哼哼著,一時還爬不起來。 “媽的。你們都是廢物,一群吃屎的貨!”楊紹傑氣急敗壞地拿手下出著氣。
再說死裡逃生的左建軍和梁雪梅在駕駛室裡足足喘息了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個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打量著他倆。
“那夥人是什麽來路,你們跟他們有什麽仇,為什麽被他們攆得這麽狼狽?”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終於開口問道。
左建軍驚魂未定,還不時回頭看看,確定楊紹傑等人並沒有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聽司機開口問話,連忙回答道:“那夥人為首的是這裡名的村霸,由於我們兩口子不買他的帳,他就帶人為難我們。多虧師傅相救,太謝謝您了。”
司機看看他倆的年紀,於是又問道:“你們剛結婚不久吧?”
“哦,是的。”左建軍繼續掩飾道。
梁雪梅這時還在後怕剛才的驚心動魄情景,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默默聽著那位司機跟男朋友的對話。
“那你們預備怎麽辦?要去告他們嗎?”
“告是要告!但不能在附近,他們的勢力太大,在本地有人給撐腰,我打算去省城去告。”左建軍應付道。
“哦。那可不巧了,我就是省城開出來的,要去德江。你們搭乘我的車,只能會越走越遠的,你們還是快下車吧。”司機邊說邊做出要停車的舉動。
“師傅不要呀!”我們正要去德江呢。“沉默不語的梁雪梅,突然叫喊起來了。
司機聽她突然開口,不由仔細注視了她幾眼。他的眼睛頓時一亮,心裡暗想,這裡的風水真是不錯,竟然生出這樣絕色的女孩子。
左建軍在旁也趕緊掩飾道:“我們不急去省城,他們的勢力太大,我們得從長計議,正好先去德江投奔親戚再說。”
“哈哈,這裡距離德江還要走大半天時間呀。你們真是運氣好。我是從省城到德江來往跑物流的,平時跟著押車的,今天他家裡有事。否則,這個駕駛室裡還真容不下你倆呢。”
左建軍又連忙表達了謝意。
梁雪梅也偷偷注視了那個司機幾眼,發現他怎看顯得粗魯一點,但細端詳起來,還算比較細致的一個男人,心裡平添了幾分好感。
汽車又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後,雪梅就感到有些內急。她開始沒好意思說,可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紅著臉說道:“麻煩師傅能靠邊停一下嗎?我想下去解個手。 ”
那個司機豪爽一笑:“是呀,都走這麽半天了,是該讓身體‘放松’一下了。”
他把車靠一片玉米地旁停了下來。左建軍先跳下車,再舉起兩隻胳膊來接梁雪梅。
梁雪梅小心翼翼地邁腿沿著駕駛室的把手慢慢往下滑···
當她被左建軍抱到地面時,又是立足不穩。
她調理了一下呼吸後,就要單獨一瘸一拐地往玉米地裡走。
那司機這時候也跳下了車。
他一看這種情況就大聲說道:“小夥子,你還不快背你媳婦去?”
左建軍臉有些紅了,暗暗捅了一下女朋友。她隻好有些不情願地被他抱著走進玉米地。
司機見這對小兩口有些扭扭捏捏的,心裡感覺很詫異。
等他們回來時,司機不禁問道:“弟妹的腳是怎樣弄傷的?”
“是不小心扭傷的!”梁雪梅回答道。
“是嗎?那趕緊處理一下吧,如果時間長了,淤住血就不好了。”
左建軍一臉尷尬道:“可我哪懂這些呀?”
司機這時一拍胸脯道:“我懂一些,讓我試試看吧?”
他看公路邊有一塊路牙石,就示意左建軍把梁雪梅扶上去。
左建軍於是把女朋友抱了過去,讓她的屁股坐在了上面。
司機也走了過來。他一把抓起雪梅的傷腳,毫無顧忌地幫她脫去了鞋襪。
當梁雪梅的那隻玲瓏而又纖細如雪的腳踝呈現他眼前的時候,他幾乎看呆了,握她腳的手不禁有些松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