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男子被那個俏臉女人一罵,低頭默不作聲。
“你還不快給我滾回去嗎?”
“是,是,是!”
白領男子慌忙往外走——
“等一等!”
俏麗女人又叫住了他,並告誡道:“以後再有女孩應聘,你通知老三去接,你不許再擅自回來。”
白領男子悻悻地走出了地下室。
梁雪梅在旁邊幾乎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這裡的老板,白領男子也是為她打工的,她膽戰心驚地不知說什麽好了。
那個女人走近梁雪梅,一抬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頦,不由嗞嗞讚歎道:“好標準的一個美人,要去賣給別人做老婆,那可真是糟蹋了。把她留在這裡,會為咱們酒店增色不少啊!”
她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身後那個男子說。
“雲姐,這個妞確實是一個好坯子,會有很大的潛力的。”那個雕像男子露出一絲笑意道。
“大姐,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不想在這裡做事。我要回家,我的男朋友見不到我,會瘋掉的。”梁雪梅對著那個女子,苦苦哀求道。
那個女人眉宇間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你還是忘記那個男朋友吧!他如果有本事,會讓你這樣一個漂亮女孩子自己出來找工作,來拋頭露面嗎?”
“不。無論他是什麽樣的男人,我都情願跟他在一起,求求您就放了我吧!”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那個中年女人看起來頗有耐性:“妹子,你可要想明白了,來我這應聘的女孩只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被賣到山溝裡,給那些光棍男人去做老婆。另一條路就是在這裡為客人服務,不僅吃得好,住得好,而且還能掙到許多小費。我看你長得天生麗質,就不忍心把你送到窮山溝去受苦,你可要識相一點呀。”
雪梅一聽就嚇傻了,‘噗通’跪在中年女人腳下,拽著她的衣服哭泣道:“大姐就可憐可憐我吧。咱們都是女人,您不能把我推向這條絕路上啊!”
中年女人有些不耐煩了,訓斥的語氣道:“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像你這樣的女孩剛來這裡時,也是不情願的,可是後來她們還不是乖乖地聽話嗎??”
她的話剛一出口,那座‘雕像’就眼露淫光,身體不自覺想前靠近了一些。雪梅被嚇得魂飛魄散,她連忙叫道:“大姐,您別生氣,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嗎?”
那個女人看出雪梅使用的是緩兵之計,但她毫無顧忌,只要進入這裡的女孩,還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諒雪梅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那好吧。我就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你最好識相一點。”她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那座‘雕像’跟在她後面,並且地下室的房門鎖住了。
雪梅等他們出去後,立即查看這間房的情況,發現這間房四面和頂棚都是混凝土,就連門也是沒有窗口的封閉門,唯一能照亮的就是一盞十五瓦的白熾燈泡,這裡就連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她是插翅難逃了。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答應那個老板娘的要求,去接客才能走出這個‘地牢’。
不說她如何在地下室倍受煎熬,就是在外面的男朋友精神都到了崩潰邊緣。他從警方那裡等不到任何消息,自己就如同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心裡清楚,雪梅肯定是被別人綁架了,會是誰乾的呢?
他首先想到是楊紹傑,他知道自己在德江落腳,
肯定會考慮自己帶雪梅來德江,難道他也追到德江了嗎? 他又仔細一想,這不太可能。德江太大了,楊紹傑就是真的來這裡了,可找到一個人,也像大海撈針一樣,怎麽會這麽巧雪梅會撞到他們呢?
他又想到,德江並不是辛水,楊紹傑就是再無法無天,也不敢在德江公開把雪梅搶走,到底是誰呢?
就當左建軍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位曾救助他可雪梅的大貨車司機劉成凱,又開車從省城來德江了。
也許命運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他的出現給梁雪梅帶了生機,也影響了她的一生。
再簡單介紹一下劉成凱。他自從愛妻郝曉梅去世後,就沒有再娶的心,今年已經35歲了,還是光混一條。當初,他為了救老婆,不惜傾家蕩產,變賣了家裡包括房子在內的一切,也沒有挽回老婆的生命。他是退伍兵,本來是分配有工作單位的,可是為了照顧老婆,他不得不辭去了國家給予他的那份優惠待遇。
郝曉梅走了,帶走了他的一切,卻留給他一身的債務。經過一段漫長的沉澱,他終於從喪妻之痛中走出來,憑借會開車的本事,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起了做了一名長途運輸的駕駛員。由於省城跟德江有很密切的商務流通,所以,他經常跑這條運輸線。
他自上次意外救了那對落難情侶,這是又一次到德江市。他之前又跑了一趟周邊地區,這次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德江,感覺特別疲憊。
對於司機來說,由於久坐,腰部容易出問題。他這次來德江,感覺腰部頗有不適,但還是平安地把貨車開到了德江市。
這次來德江跟上次不同,因為同車跟來了押運員。等到了德江後,把一切手續都辦理完畢了,劉成和那個押運員都累得要死。
“老劉,咱們別著急往回趕了,不如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宿吧?”押運員征求他的意見。
劉成正腰疼得不行,一聽押運員的建議,就跟他一拍即合。
省城距離德江距離有一千裡,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劉成雖然常跑這裡,但是從未在這裡住過店。所以要住哪裡,就全聽那位押運員的意見了。
那個押運員姓王,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又有些尋花問柳的毛病,由於曾經來德江住過幾次,知道哪裡有他需要的東西。於是就指揮劉成開車離開了德江市裡,來到了這個國道縱橫的地方。
劉成一看他把自己帶到了一棟四層樓的酒店,不禁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在這裡投宿會不會很貴呀?”
年輕的押運員淡然一笑道:“老劉,俗話說‘窮家富路’。您老哥就這麽沒日沒夜的苦乾,到底圖個啥呀?要懂得享受生活才行啊!您就跟我住在這裡吧,保管您滿意。”
劉成也不好意思卷了他的面子,於是就隻好同意在這裡下塌了。他甚至都沒留意這家酒店的招牌。
當劉成把車停靠在酒店接待員指定的停車位置時,押運員已經率先進去訂好了房間。
劉成一看他竟然開了兩套房間,又犯起了嘀咕:“小王,你怎麽開兩套房間呀?咱倆住這麽大地方,不浪費嗎?”
押運員用眼睛白了他一眼,然後反問道:“您有病啊?咱倆開一套房,讓人家以為咱倆是搞同性戀呢!”
劉成雖然覺得他說得缺乏邏輯,但也沒有跟他爭論,隻好苦笑搖搖頭。與押運員簡單填了一下肚子後,就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他的腰椎疼得厲害,需要趕緊休息一下。
押運員專門找這家酒店,自然有他的目的。他並沒有著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轉到了酒店的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