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純燕覺得有道理,於是要出去送他。
胡重生連忙一擺手:“你就別送了,快給輝輝做飯吧。”
竇純燕隻好作罷,但不忘在他的背後叮囑一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胡重生從竇純燕家走出來,先在附近的地攤上購買一把大號的水果刀,作作為脅迫對方的道具,隨即叫來了一輛人力三輪車,按照竇純燕提供的地址,直接奔向那條胡同所在地。
不到十五分鍾,他邊到了那條胡同口,這時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整個胡同都是靜悄悄的。
胡重生心裡不禁竊喜,假如沒有旁人見過自己這張臉,日後警察想調查都無從查起。這讓他那顆謹慎的心又壯了不少。
他就像一條幽靈一般,要快速穿過那條胡同,可快到目標門口時,突然聽到旁邊的大門啟動的聲音。他心裡不由一緊,趕緊放慢了腳步,試圖減緩對方的關注。
那扇開啟的門正是馮天祥家的,只見他一身休閑裝出現在胡同裡,顯然要出門。不過,當他留意到胡同裡出現一個陌生男子的身影時,不由好奇駐足張望一下。
胡重生本來已經到了目標那扇門,但通過腦後的第六感官,意識到出來的人已經關注自己,便隻好跟那扇門擦肩而過,繼續往前邁步。
馮天祥一看那個陌生男男子已經通過了劉家,便不在意他去裡面幹什麽了,於是轉身向胡同外走去——
胡重生因為做賊心虛,一直提心吊膽往前走,根本不敢往身後張望,結果,沒走幾步,就差一點跟堵頭的那扇門撞一個滿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胡同的盡頭,而堵頭的那扇門上的那把‘鐵將軍’已經生鏽了,顯然很久沒人住了。
他連大氣都不敢出,慢慢地轉過身,當發現胡同裡又空空如也時,這才長籲一口氣。
他定了定神,又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然後淡定地往回走——
當他到達目標的那扇門時,自然不再與它擦肩而過,而是直接登上了僅僅兩級的台階,並一邊往左右張望,一邊抬手敲門。
再說門裡的郝曉梅的情緒已經平定下來,起床給自己弄了一口吃,在迅速收場餐具,準備去上班了。因為她上午回來得早,所以想早一點回去。
結果,就在她在廚房裡洗碗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的心頭不由一震,難道老板去而複返嗎?假如是他,在這個時候過來又意味著什麽呢?
郝曉梅好像產生一絲不祥預感,不僅胸腔裡的那顆芳心‘噗噗’亂跳個不停,就連右眼皮也抖動起來。
她開始沒有做聲,一邊擦手一邊梳理一下自己換亂的情緒,結果敲門聲並沒有終止的意思,不過它不急也不緩。
郝曉梅慢慢靠近房門,試探問一句:“誰呀?”
在外敲門的胡重生心裡並不淡定,畢竟他來的目的不可告人,可一聽到門裡傳來一個女孩清脆的嗓音,心頭不由一蕩,趕緊回答:“我是電業局查線路的,請你快一點開門。”
郝曉梅已經在這個家住好幾個月了,還沒有經歷這方面的事情,不由好奇道:“您到我家查什麽線路呀?”
胡重生早有應付的準備,於是從容地回答:“這一條胡同裡的所有人家都要檢查,這也是為了你們用電安全考慮。”
其實,胡重生的借口並非無懈可擊,但他欺負門裡的女孩什麽都不懂,所以才有恃無恐。
弄不清狀況的郝曉梅果然沒有懷疑,
覺得自己不該怠慢人家,於是上前拔出了門插銷。 咯吱!
伴隨房門的開啟,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孔顯露出來,並衝她似笑非笑,一副詭譎的眼神。
“師傅,怎麽就您一個人?”
胡重生一見到她的芳容,便幾乎被雷到了,簡直不敢相信如此美貌絕倫的女子會成為自己的‘菜’,這真是老天爺眷顧他這個打了三十多年的老光棍呀,面對她的質疑,幾乎用發顫的語音回答:“我···我的同事去其他家了···我負責檢查你···你家···”
郝曉梅一聽這個電工有些結巴,不由蹙起了秀眉。
胡重生深怕眼前的女孩發現情況不對而突然關門,於是不等對方禮讓,便強行擠進門去。
郝曉梅雖然覺得不妥,但也無法阻止對方,只能隨他往裡走幾步。
胡重生先仔細打量一下房間的布局,發現是一個最普通的布局和陳設,而讓他感到興奮的是沒有旁人。
他回頭正視一眼令他快失去理智的女孩,再斜一眼敞開的房門,試探問一句:“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單純的郝曉梅壓根沒有多想,便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天賜良機!
胡重生再也不能遲疑了,立即返回身奔向房門——
郝曉梅開始被弄糊塗了,還以為對方有什麽東西落在門外了,而著急回去取,可一看到對方‘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並迅速從裡面插死了,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您···您要幹什麽?”
胡重生面對花容失色的女孩,不禁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寶貝,你說呢?”
郝曉梅就在幾個月前在這裡經歷一次噩夢,已經意識到自己就要萬劫不複,急切之間直接大喊:“救命!救命呀!”
胡重生沒有料到眼前的女孩會做出如此快捷的反應,一旦讓她放開嗓子,肯定會招來全世界的人。
他不由又驚又急,再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立即操起藏在衣袖裡的水果刀,慌亂地向女孩捅過去——
郝曉梅根本沒有任何對抗能力,更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對自己下毒手,當看到明晃晃的刀鋒向自己扎過來時,早已經嚇呆了,哪有想到躲避?
噗嗤!
那把水果刀直接扎入她的肩窩。 雖然水果刀並不算鋒利,但卻被驚慌失措的胡重生把力量使足了,而且刺入的部位又是人體軟骨組織最薄弱的部位,結果刀刃完全沒入身體裡,只剩下刀柄留在了外面。
“啊——”
郝曉梅爆發一聲慘叫,隨即鮮血從肩窩噴出——
她的身軀搖晃幾下,慢慢地癱倒在地。
胡重生對這樣的後果始料不及,一下子嚇呆了,愣愣地杵在地上。
咣當!
就在這個時刻,那扇剛剛被插死的房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胡重生驚愕地一回頭,發現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心頭不禁一顫。
來人正是馮天祥。
原來,馮天祥剛才出去是為了買煙,走出胡同口不遠就是一家食雜店,所以他出去一趟也用不了幾分鍾,可就在他剛走到胡同一半時,便聽到了郝曉梅發出的‘救命’聲。他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腦海裡立即閃現剛才出去時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便意識到大事不妙,三步變兩步衝向郝曉梅的家——
當他還沒到門口,隨即聽到郝曉梅發出的一聲慘叫,顯然是遭了那個陌生男子的毒手。
馮天祥的腦袋都大了,不假思索地使勁渾身之力撞向那扇房門——
由於那扇門在幾個月前被馬平川撞破過,雖然經過了修繕,但結實程度已經大比如前,結果被他輕易撞開。
“曉梅!”
當他發現郝曉梅肩窩插著一把刀柄,並倒在血泊裡時,頓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