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剛剛的那個座位後,掏出電話給小梁打了過去。
“嗯···我可能一時半會回不去。要不你們先從找個地方等我?或者今天要不就先別見了,明天再說。”
“啊?冬哥,我倆都出門了。”
“不是讓你們過會再走麽?這麽著急幹嘛?”
“我沒開車,你家那也不好停車。我倆現在準備坐公交去你家呢。所以想著早點出門,你在哪呢?要不我回去把車開上去接你吧。”
“額···我在郊外呢,具體是哪我也說不清。這樣吧,你倆找個地方先呆著,等我回去了給你們打電話。”
“冬哥,你該不會是在公交車上睡著了,然後坐過站了吧?哈哈哈哈”
“滾犢子,等我電話。”說完便掛了電話。
回程的路上彭冬看著窗外的一片片田地和慢慢映入眼簾的一排排瓦房。驚歎著自己入定的境界,來的時候自己一直看著窗外,而且很清醒。走到這麽荒涼的地方竟然像沒看到似的,渾然不覺。看來還是上學時粉筆頭挨少了,發呆這毛病一直改不了。
等漸入繁華的時候已經快五點半了,給小梁他們打了電話,發現這二人竟然跑到月月那裡了。下了公交車,又攔了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哈哈,冬哥。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公交車上睡著了?”一見面小梁便一臉賤笑的盤問起來。
“沒睡,想事呢。”
“切,我都聽到你說:臥槽,這是哪,了。”
彭冬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你們不是說談事麽?怎麽坐在一樓了?而且這都快七點了,樂隊怎麽還沒來?”彭冬坐下後向小仲問道。
“月月姐說以後周二都不用樂隊來了,人少,劃不來。”
“嗯···這周二確實好像沒什麽人。月月呢?”
“過來兩個人說昨晚把手機丟在這了。服務員都說沒看到,月月姐就帶他們看監控去了。”小仲像吧台的方向揚了揚頭。
“沒看見人呀?”彭冬向吧台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月月。
“吧台後面有個暗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監控屏都在裡面。”
“我去,搞的還挺神秘的嘛。”
“冬哥,那咱們還上二樓麽?”
“既然樂隊不來,咱就先不上去了,包間還是有些悶。就坐這聊會吧。”彭冬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幾口。
“冬哥,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我去旁邊給你叫個飯吃?”小梁見彭冬半天不理他,趕忙獻個殷情。
“你倆吃了麽?”
“來的時候就吃過了。”小仲答道。
“嗯,那算了,我也不吃了,這會也不餓。”
三人聊了一會,就見月月和一個服務員,帶著一男一女從吧台裡面走了出來。那女人明顯在生氣,男的臉色也不太好。月月倒是一臉笑容的把這兩人送了出去。
“呦,冬總來了?這次可是要當真的冬總咯。”月月送走那二人後,看到彭冬便笑呵呵的坐在了他旁邊。
“那還不趕快給爺請個安?以後公司上市了,給你分點原始股。”彭冬玩笑道。
“嘖嘖嘖,這還不知道自己要幹啥呢,就想著上市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吧,別打擾了你做夢。”說著站起身裝作要走。
彭冬見狀一把把她拉著又坐了回來,說道“我都給你原始股了,你還不意思意思投點錢給我?多了不要給個三五十萬就行。”
“你搶錢啊?還三五十萬。
你看看我值多少錢?我把我投給你們算了。” “好啊,小仲,這姑娘歸你了。”
“嘿嘿,好,嘿嘿”小仲傻笑著。
“剛剛那倆人是怎麽了?”彭冬看小仲口水都快笑出來了,趕忙轉移話題。
“哎呦,快別提了。昨晚這倆人跟朋友來這玩,說是把手機丟這了。我好心給他們看監控找手機。誰知道看到那男的趁那女的上廁所的時候把跟他們一起來的另外一個女孩抱著親了幾口。這女的看見就發火了,手機也不找了,轉身就走。”
“啊?哈哈,這麽刺激?那男的也傻了吧?自己幹了什麽自己不知道麽?還敢來看監控?”
“從監控上看,這家夥當時應該是已經喝多了。估計自己也忘了自己如此瘋狂了吧。”月月笑道。
“牛逼。真是牛逼。”彭冬對剛剛那男的肅然起敬。
“行了,你別關心別人的事了。你們商量好了想幹嘛了麽?”
“並沒有,想了好久了。除了賣酒我們幹什麽都是門外漢。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哎,我也不知道。現在生意都不太好做。”月月搖頭道。
“對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聽小仲說你這周二,以後就不上樂隊了?”
“對呀,不光是周二。以後其他時間樂隊也從之前的六點改到八點開始了。”
“啊?我看你這平時六點多就已經開始上人了呀。”
“養不起了唄,之前六點來,一天一千二。現在改成八點,一天八百五。一個月下來省不少錢呢。再說了本來之前計劃的就是八點開始。這樂隊是我之前一個合夥人的朋友,照顧他面子才六點開始的。去年年底我那合夥人也撤了,本來當時就想改到八點。這樂隊不願意,我想著顧客比較喜歡他們,不好鬧翻了。最後商量著從今年夏天過完開始,每年五月到十一月六點來,剩下的時間八點來。這不剛進十一月份,我馬上就改了。還給他們把周二取消了。”
“我看你這生意挺好的呀,不至於連個樂隊都養不起吧。”小梁一臉不信的問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說我賺不了多少你們也不信。”月月也拿起瓶酒喝了起來。
“我信啊,怎麽不信。胖子那上個月公司營業額四百多萬他都賠錢。你這又是樂隊,又是員工,房租水電什麽的一個月下來也不少開銷。估摸著你是賺不了什麽大錢。”
“嗯。”月月點點頭看了眼彭冬道“你說的沒錯,我這就夏天能賺點錢,冬天基本就是保本。不然我之前的這些合夥人也不至於一個個的都撤了。”
彭冬聽完後端起酒來喝了幾口,下午讓胖子潑了一盆冷水,這會聽月月這麽說心裡更犯嘀咕了。如果不是早上胖子告訴他公司還在賠錢的話,他也一直認為月月這裡應該能賺不少。現在估算下她這的開銷,可能確實也賺不了多少。而且月月本身就是這個酒吧的招牌,好多人都是衝她來的。在打量下小仲小梁二人,確信如果這個酒吧是自己三人開的,肯定都得賠錢。
“我個人建議啊,你們三個如果真準備自己乾的話。剛剛開始不要投資太大,盡量是你們三個人就能把要乾的事情全部包攬了。這樣一來是船小好掉頭,萬一不行了還有個更改余地。二來可以節省些人工成本,等你們真正的走向正軌了,在雇人也不遲。”月月認真的說道。
“嗯,月月姐說的有道理。”小仲趕忙附和著。
“你這酒吧還要合夥人麽?我看小仲還是別來找我麻煩了,你給他讓出點股份,讓他跟你乾得了。”
“不要,賺這點錢我一個人都嫌少。兩個人更沒的分了。”
“我估計你就是一毛錢不給他分,他也願意來。對吧小仲?”彭冬笑嘻嘻的看向他。
“不,我要自己乾一番事業。”小仲一本正經的說道。
“呦,小弟弟還是蠻有志氣的嘛。你是看不上我這個店呢?還是看不上我這個人呢?”月月眨巴著眼睛,撫媚的看著他。
小仲瞬間就慫了,趕忙低頭道“都看的上,都看的上。”
幾人聊了許久,還是沒聊出個所以然來。小梁看著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雖然跟媳婦在冷戰沒有打電話催他。但自己也不敢太造次。於是打了招呼就先回去了。小仲和彭冬二人沒什麽事,加上今天月月也不太忙,所以三人繼續喝著聊著。
“娘的,餓了。”彭冬才想起來自己晚上沒吃飯。
“那就餓著吧,這都幾點了想起來餓了?”月月不屑道。
“你之前那鹵味從哪買的?”
“倒閉了。”
“啊?我吃著挺好吃的呀?怎麽會倒閉呢?”
“是挺好吃,他們那本來是個夫妻店,聽說是兩口子鬧掰了。所以也就不開了。”
“可惜了,那麽好吃的東西以後吃不上了。”彭冬遺憾道。
“是呀,他家生意還挺好的。我聽旁邊餐吧的人聊說他們平均一天六七千的營業額,好的時候都能過萬。多好的生意,比我這酒吧省事多了。”
“六七千?誇張了吧?”
“真的,之前我每次去他家買東西,最少也七八十的買。現在這些鹵味,都不便宜,起步就二三十。而且他家幾乎算是全天營業,夜裡四點多關門,早上十點多就開門了。兩口子換著看店。那賣的都是成品,一稱一打包就行了,也不費人力。而且門店也不需要多大。錢比我這可好賺的多。”
“那現在那個店面還空著麽?”彭冬趕忙問道。
“我沒注意,他們關了有一個多月了吧。估計應該是有人租了,這地段這麽好的。怎麽了?你想租呀?”
“對呀,還找什麽項目。這生意,按你說的,一天六七千的營業額。一個月下來就是二十萬左右的流水。算上鹵味成本高些,賺個七八萬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嗯,好像差不多。”月月若有所思的答應道。
“可是咱也不會人家那手藝呀,也沒配方。 ”
“找呀,打聽嘛。找到那兩口子,看看學這手藝他們要多少錢?給個十萬八萬的我都願意。”
“你是認真的?”月月抬頭看向他。
“當然了,我就不信這附近沒人跟這倆人熟。最不濟了,這房子的房東總會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吧?找房東不就行了?”彭冬越說越來勁,越說越興奮。好似有一坨金礦就在眼前。
“也是哦。”月月好像也反應過來了點什麽。
“當然是了,要是能買來配方。先把這個店從新開了,你這附近吃他家的老顧客應該不少,一嘗還是之前那味道,這個店的生意基本也就穩了。等從這個店能賺點錢出來後,咱們開分店。你這的人愛吃,說明應該符合這個城市大部分人的胃口。你說這事乾成了。未來有多大的發空間?”
“是,我之前還想著這兩口子為啥這麽好的生意,不開個分店什麽的呢。”月月恍然道。
“走,帶我去看看那個店有沒有被租出去。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房東的信息。”說著彭冬便站了起來。
“現在麽?這都幾點了?”
“就現在,如果房子還沒租出去的話,說不定門上會貼招租廣告。”
“那你也不能現在打電話吧?”
“如果真有招租電話,我記下來明天打。主要是想看看這個房子有沒有被租出去,這位置可是塊風水寶地。如果換別的地方了,在往出做口碑,還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呢。這現成的名氣不要豈不是浪費。如果店鋪還在,我想著還用之前的店名。那開門就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