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安總會在中午說。
第二天中午,彭冬努力的睜開眼睛準備辨別位置,突然覺得身邊有人,咦,是古月麽?難道前兩天是在做夢?隨即翻身看去。
只見麻稈兒赤裸著身子,被子也不知道蹬哪了,光溜溜的睡在彭冬旁邊。“我去”彭冬慌忙揭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好,褲子還在。這丫這麽大個人了還喜歡裸睡,真特麽惡心。彭冬坐了起來,隨即下床準備去找點水喝。
胖子已經在客廳裡看電視了,見彭冬出來招呼了一聲“冰箱裡有礦泉水和飲料你自己拿,哦,還有啤酒你也可以繼續”。
彭冬沒搭理他,自己走到廚房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下去。
“昨晚咱們喝了多少,感覺好像斷片了。”彭冬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胖子旁邊的沙發上。
“你昨天應該是破了跟我一起喝啤酒的記錄了,你一個人估摸著也有三十瓶了吧”胖子淡淡的說道。
“你呢,喝了多少?我怎麽感覺你丫就喝不醉呢”彭冬燦燦道,他是真沒見過胖子喝醉。
“咱兩差不多,後面從你哭開始,基本是一碰一瓶。”
“啊?我還哭了,我去,太丟人太丟人了”彭冬掩面道。
“還好吧,那會也沒啥人了,就是那個服務員看你哭的那麽傷心給免費送了兩包紙巾”胖子笑著說。
“最近還是別去那了,對了昨晚你結的帳吧,多少錢我轉給你”彭冬突然想起來。
“沒多少,不用給,就當我看了場話劇,能見你哭成這b樣子也算難得。哈哈哈哈”胖子肆無忌憚著嘲笑著彭冬。
“滾犢子,一碼歸一碼。”說著也不問了,直接轉了一千塊錢到胖子卡裡“估摸著也差不多是這,少了你就自己認吧”
“今天什麽打算?”胖子也沒在客氣,隨口問道。
“不知道反正還是不想回家”。
“住我家收費啊,一會等麻稈兒起來你倆把住我家的錢和昨晚把你倆拖回來的錢一起付了”胖子瞪著彭冬。
“我剛不是付過了麽,你一會問麻稈兒要”。
“你倆像我祖宗,每次喝完酒都是我送你倆,啥時候你倆也把我伺候伺候”胖子說。
“誰讓你喝不醉呢,要不今天,我喝一瓶啤酒,你喝一瓶白酒,咱兩pk下”
“滾蛋,那不喝死了,你喝十瓶啤酒我喝一瓶白酒可以”
“我去,這一大早怎還尼瑪喝呢”麻稈兒剛睡醒出來尋水,就聽見這兩人在這討論喝酒,聽著他都難受。
“喲,出來裸奔了”彭冬看著光溜溜的麻稈兒實在辣眼睛。
“哎呦我去,誰特麽把我衣服給脫了”麻稈兒一看自己是裸著的趕忙往屋子裡跑。“我衣服呢”臥室傳來麻稈兒的叫罵聲。
“自己衛生間找去”胖子喊道。
“他衣服怎麽跑衛生間了,”彭冬好奇的問道。
“這丫昨晚回來非說要洗澡,躲裡面自己把衣服脫完了,又嫌冷跑出來了。”胖子無奈道。
“哈哈哈哈哈,這逗比。”彭冬接著道“收拾吧,出去吃飯。”
胖子說“計劃好在出門,省的一會在回來。”
“你啥計劃,說說”彭冬看著胖子道。
“繼續喝?”胖子隨口說道。
“還喝?不要命了?”這時麻稈兒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水月鏡花去喝你去不去”胖子壞笑著盯著麻稈兒道。
“那兒啊,
那兒行,能喝”麻稈兒一聽,眼睛放亮,隨即趕忙應和著。 彭冬和胖子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麻稈兒是專業色徒,正常男人只是好色,這家夥是專業好色。雖然家庭條件一般,自己工作一般,但是這一米九的個頭,人長得也算帥氣,也會捯飭自己。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被我喂飽的女人,別人很難在滿足了”。他說這話是有證據的,雖然他從來沒有過固定的女朋友,但是跟過他的女孩總會時不時的回來找他到酒店回憶回憶青春。並且這些女人還都特別願意給他花錢,這家夥從頭到腳加手表基本都是這些個妹子們送的。就這羨煞旁人的條件他還不滿足,自己還總愛去什麽夜場,洗浴中心,保健按摩,各種會所去體驗生活。所以說他是專業色徒。這水月鏡花就是本市算的上高檔的會所了,這麻稈兒一聽立馬來了興趣。
“現在也還早呀,那晚上五六點才開門呢。這會幹嘛去”麻稈兒顯然覺得這中間的過度期有點長並且難熬。
“去海底撈吧,吃喝上幾個小時也差不多了,也在沒別的去處了”胖子果斷道。
從海底撈出來已經下午六點多了,本來計劃以吃為主,誰知道後半場越喝越盡興,到這會也都喝了個半醉了。這麻稈兒就說了“這個狀態去會所是最佳狀態,會所那酒能把人喝醉麽?喝不醉的,喝不醉怎麽釋放情懷?”
彭冬覺得麻稈兒說的有道理,他也去過幾次會所,就這水月鏡花也來過兩次,不過從來沒玩盡興過,一是每次來都是招待客戶,以客戶盡興為主。二是他也不敢多喝酒,怕在出什麽亂子。因此覺得麻稈兒的醉酒論是成立的,只有醉了才能釋放情懷,才能真的玩盡興。
三人前往目的地“水月鏡花”。
電梯直達四層,出了電梯便看到大理石鑄成的門框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貴氣逼人,進門後便是兩排身著旗袍的佳麗,正當客人走到中間位置時,鞠躬問好,整齊嘹亮而不吵鬧。進入大廳後,除了金碧輝煌之外在沒有更貼切的形容了。迎過來的服務生問明來客幾人後,便用對講機安排包房。走過大廳隨即便是一個還算寬闊的過道,跟著服務生七拐八拐的往裡走,途中不乏傳出男男女女的笑聲嬉鬧聲和殺豬般的歌聲,想著倒也襯景。
進了包間,胖子負責點酒,彭冬在旁參考,麻稈兒已經與包間裡負責點歌的“公主”暢聊開來。
過了一會,酒水果盤都上來了,服務生進來詢問是否需要酒伴。麻稈兒便大聲道“不然我們是來唱歌的麽”?
服務生笑說“稍等”隨即門一開便有姑娘們進來了。只見一行二十多人由門而入,頭行的走到最裡端才停下,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鞠躬問好。
麻稈兒來勁了,從沙發上蹦起來,走到了近前,一個一個的仔細打量。彭冬和胖子都在沙發上沒動。不過也在一個一個的篩選,眼睛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的來回瞅著。麻稈兒突然像彭冬這邊看來說道“冬子,你失戀了你先挑“,隨即傳出幾聲姑娘的嘻笑聲。這王八犢子瞎嚷嚷個屁,彭冬心裡咒罵著,臉上也略顯尷尬。“你挑你自己的,別管別人。”胖子急忙打圓場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便指了兩個姑娘“你還有你,過來”說罷牽著兩姑娘坐在到了那邊沙發上。
“真特麽騷,還找倆”胖子嘀咕道。
其實這群姑娘都很不錯,因為穿的都一樣,所以不會有感官上的視覺差。長得都算水靈,著淡妝,彭冬自己認為隨便哪個都行,便轉頭看向胖子。胖子隨即也選了一個姑娘坐在了胖子旁邊,剩下的人就都把目光投向了彭冬。
彭冬被這麽一看,還怪不自在的,在選看姑娘的時候總是會碰上對方的目光,而他在把目光移向另外一個人的時候,總感覺前一個目光裡帶著可能是失望也可能是戲虐也可能是嘲諷。因此他就更難選了,突然靈機一動,指著麻稈兒身邊其中一個姑娘說“我特麽就看上她了,讓不讓”
麻稈兒正跟其中一姑娘說悄悄話呢,突然被彭冬這麽一問,愣著沒說話。
“你不是說我先選麽,我就選這個。”說著彭冬走了過去,拉起來他指著的那姑娘便坐了回去。
那姑娘也不敢反抗,跟著彭冬往過走的時候還回頭看著麻稈兒。
“我去,搶人啊”麻稈兒反應過來後叫喊到。
“怎地,不能搶啊”彭冬笑著說。
“剛讓你先選,你不選,現在跑來搶我的,你什麽人嘛”麻稈兒滿臉的不爽。
“我不是信認你眼光麽,你選的一定是頂級的”彭冬賴著臉說道。
麻稈兒無奈跟那服務員擺了擺手道“散了吧,散了吧”。
服務員跟麻稈兒說“哥,要不你在重選一個”
麻稈兒不耐煩道“散了,散了,不選了”。
隨即這些姑娘鞠躬道別便又魚貫而出。
“公主”把酒都給倒好了,大家一起碰了個杯喝完便自己玩自己的了。期間這個“公主”不時的跟彭冬他們三個單獨又喝了幾杯。
這裡的這些姑娘們原則意義上只是陪酒陪唱歌而已,至於在有沒有下一步,用麻稈兒的話來講就是各憑本事了。
三個人都算是比較會撩的人,別看胖子胖,也總是有一套自己的撩妹模式,並且據彭冬了解,,胖子歷任的女朋友不一定就比麻稈兒少,這也是讓彭冬總是想不通的一點,難不成現在的姑娘開始喜歡那種能把她壓死的了?胖子可是眼看著就奔三百斤了。
過了許久,胖子和麻稈兒跟自己的姑娘們已經玩鬧成一片了,只有彭冬撩著撩著便跑了神。結果搞的這姑娘也挺尷尬。彭冬也看出來姑娘的不自在,便問道“你唱歌怎麽樣”?姑娘答道“還可以”隨即彭冬把姑娘拉到了點歌台,問著姑娘自己想聽的她哪首歌會哪首不會,點了幾首歌便坐回去聽著姑娘唱歌。
這姑娘唱的著實好聽,剛剛開始,彭冬直以為是放著原聲對口型呢。幾首唱罷彭冬對這姑娘的好感暴增,便頻頻與她喝酒,玩拳,搖骰子。稍又過了一會,”公主”見都喝的差不多了,便放了幾首higi一點的曲子。只見麻稈兒左手拉著陪她喝酒的姑娘,右邊拉著公主,在茶幾前的空地區域胡亂的搖擺著。過了一會胖子和那姑娘也加入了進去。“公主”把所有燈全部關掉。直留著閃燈忽閃忽閃著。彭冬也被與他一起喝酒的姑娘拉了過去。
暴躁的音樂,暴躁的氣氛。在酒精的催化下讓人不停的群魔亂舞,你摟著的不知是誰的媳婦,她抱著的不知是誰的老公。無所謂了,各有所圖的情況下,不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