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冬你個王八蛋,就不能好好說幾句人話?非要把我搞哭了?”
彭冬小聲嘀咕道:“又不是搞大肚子,慌啥?”
月月順手從桌上抄起一碗飯,準備砸向彭冬。想了想似乎不妥,又放回去,然後左右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砸他的東西。
彭冬趕忙把桌上的一包抽紙遞給她,月月順手接過去抽了兩張擦眼淚。
“我是給你用來砸我的。”
月月哭著哭著就笑了。
“你真不嫌棄我?”
彭冬笑容燦爛的點點頭。
“你發誓。”
彭冬搖了搖頭,說:“發誓沒什麽意義。胖子店裡放著一套德國弄回來的剪刀,有三四種型號。鋒利無比,手感奇佳。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就跟他要過來,以後就放到你床邊。你要是哪天覺得我對你不好了,或者是嫌棄你了,你就剪了我。我不躲,不反抗。”
月月憋憋嘴,端起碗繼續吃飯。
吃過飯後,彭冬刻意殷勤的幫忙收拾碗筷,還叫嚷著說要洗碗。結果被月月拿著菜刀從廚房裡給攆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泡了杯茶。悠哉悠哉的看向廚房。
八九不離十了吧,這要是還拿不下,估計就得使殺手鐧了,反正話已經說開,也就沒啥可顧及的。大不了今天成不了,不還有一個月的旅行呢嘛。循序漸進也行。彭冬心裡盤算著。
等她從廚房出來,竟然沒有抬頭看彭冬一眼,直徑回了臥室,還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這下彭冬就有些憂鬱了,這一個閉門羹讓他多好的招都無處可使。
正當她抓耳撓腮的時候,月月從臥室裡出來,走到他面前,往茶幾上丟了張銀行卡。
“這裡面有五萬塊錢,做咱倆這次出去玩的費用。不夠的話,你負責。”
彭冬一下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望著她。
月月見他沒什麽反應,有些生氣道:“怎麽?嫌少啊,我就能拿出這麽多。剩下的錢我還有用。”
“不是,不是。”彭冬趕忙拿起那張卡,說道:“這錢你還是先留著吧,先用我的,到時候等我把錢花光了你在讓這張卡上場。”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彭冬又是一愣,趕忙笑道:“聽你的,聽你的。”
“那你現在跟咱倆之前商量好的那家旅行社聯系吧,我記得好像這個周天發團呢。”
“好,好的。”彭冬趕忙拿起手機翻找那個旅行社的電話。
等一切確定好後,彭冬告訴月月明天需要她帶著兩人的身份證和護照去旅行社辦理一些手續。自己上班肯定去不了。
月月點頭應下,然後面無表情的做在他旁邊。
彭冬現在無比糾結,這月月最後到底是答應自己了?還是拒絕自己了?
倆人同坐在沙發上,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個,月月。我們要不要在做一下這次出行的攻略?”
“我早就做好了,去了你一切聽我安排就行。”
“哦。好吧。”
“怎們得?不願意?”
“願意,願意。哈哈,你都安排好了,什麽都不用我操心,有啥不願意的。”
又是一陣沉默。
“那個,月月。有個事,我覺得還是要跟你確定一下。”
“嗯,你說。”
“就是,那個,嗯····你剛剛算是答應我了麽?”
“答應你什麽?”
彭冬一臉喪氣,感情自己剛剛那般肺腑之言白感慨了。
“就是,答應給我做女朋友。”
月月皺了下眉頭,彭冬見狀又是一陣心慌。
“你什麽時候讓我做你女朋友了?”
“啊?”
“你跟我說過讓我做你女朋友了麽?”
“說過了吧。”
“說過了嗎?”
“我記得我說過了呀,不是還巴拉巴拉說了好多的嘛。”
“那你自己想想,你說了那麽多,有沒有說過要求我做你女朋友的話。”
“我沒說過麽?”
“你好好回憶回憶。”
說罷,月月往臥室走去。
彭冬回憶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說過這話。
“媽的,我想那玩意幹嘛?不管問沒問,我現在從問,你願不願意給我當女朋友?”
彭冬大聲衝臥室喊道。
良久,沒有回應。
“你他娘的,願不願意給老子當老婆。給句話。”
彭冬又喊道。
還是沒有回應。
“媽的,我告訴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地了。我彭冬這麽好的男人,遇到了是你月月的福氣。你要是在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話,老子就····老子就···。”
“你就怎麽著?”月月突然開門問道。
“老子就等著你唄,還能怎地?”彭冬慫慫的回了一句。
月月瞪了他一眼,又準備關門。
彭冬正想追問,月月突然小聲說道:
“你今晚不用睡沙發了。”
隨後關上了門。
彭冬先愣了愣,隨即滿面春風。
夜裡,彭冬鬱悶的從臥室出來,在茶幾上拿起煙點著,又走到衛生間坐在馬桶上一口一口的抽著。
媽的,這麽值得紀念的偉大日子,怎麽就給碰上大姨媽了呢。
第二天,彭冬開開心心上班去。高高興興回家來。
雖然昨晚略有遺憾,但已經到碗裡的東西,遲早都是個吃。
“媳婦,我算了下日子。等咱們回來了,正好就能搬家了。到時候等咱們住進去,在慢慢往裡填家具。”
月月癟著嘴,嫌棄道:“你這臭不要臉的,改口改的還挺快。這還沒怎地呢就叫上媳婦了。”
彭冬一臉無辜道:“我昨晚是想怎地來著,你不是不方便讓我怎地麽?”
月月的眼神開始往放剪刀的地方瞟。
“哎,哎,媳婦。開玩笑呢,嘿嘿,開玩笑呢。”
“以後不許叫媳婦,你這媳婦媳婦的叫,我總感覺你是在叫陳琳。”
彭冬汗顏。
“那叫寶貝兒?寶寶?月兒?”
“閉嘴,老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叫什麽?總覺得還叫月月的話不合適,顯不出親密。”
“叫名字,叫全名就行。我不就一直叫你彭冬麽。”
彭冬更加汗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月月全名叫什麽。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今天的手續都辦好了嘛?護照身份證那些你放哪了?我在檢查檢查。”
“裡屋桌上。”月月隨口說道
彭冬屁顛兒屁顛兒的就往裡跑。
“站住。”
“啊。”
彭冬回頭,見月月眯眼瞪著自己。
“你是不知道我名字叫什麽,想看我身份證吧?”
被揭穿的彭冬老臉一紅,嘿嘿笑道:“怎麽會,我就是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紕漏。”
月月把頭一歪,說道:“哦,那你說說我全名叫什麽?”
彭冬忽然轉身就往臥室跑,月月隨即跟了過去,順帶罵道:“你個王八蛋,不要臉的東西。都不知道老娘叫啥,就敢一口一個媳婦的叫。 老娘今天非剪了你不可。”
眼看就要拿到護照,可還是晚了一步。被月月一把抓住,不知道她哪來那麽大的力氣,順手就把他推翻在床上。
月月翻身騎上去,衝著他胸口就是一頓亂拳。彭冬被打的咳嗽連連,眼看著他臉都給憋紅了,月月才停手。
彭冬咳嗽不止,好像被打的太重。月月一下有些心疼,從他身上下來。在他胸口輕撫著。
“水,喝點水。”彭冬好似很艱難的說道。
月月趕忙跑出去端水,只見她剛出臥室。彭冬立刻翻身起來,準備翻看護照。誰知道月月這麽快就又回來了。
彭冬隻好從新裝著使勁咳嗽,然後端著水喝了幾口。
“好點了麽?”見他喝完水後又躺在床上,月月擔心的問道。
“有點喘不上氣來。”
月月一聽,有些慌亂。趕忙放下手裡的杯子,爬上床看他。
彭冬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向那張紅彤彤的小嘴親了下去。
正當兩人親吻的情到深處,彭冬緩緩脫離糾纏。含情脈脈的說:“媳婦,你名字叫啥?”
緊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月月一口咬向彭冬肩膀,死死不肯松口。
“記住了,老娘的全名叫古月。”
彭冬立刻愣住。
等月月氣衝衝的拿起杯子跑出去喝水,彭冬才有些反應過來。
慢慢伸手把桌上的護照拿過來。
看過之後,彭冬長呼一口氣,然後會心一笑。
原來是“顧玥。”
不過也足夠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