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相當的兩軍相遇,本應當是一番慘烈廝殺,事實卻是恰好相反。
且不說董卓軍戰力如何,隻說伏兵統領,但凡有點常識都不會讓自己陷入前後夾擊之中。
董卓令顏良文醜領兵一陣衝殺。
顏良文醜早就憋了好一陣了,這一放開,猶如猛虎下山,勇不可當。
伏兵當中也就領兵之人,勉強算的上二流武將,其他都是蝦兵蟹將。
豪強家兵本就沒有軍紀可言,作戰全靠士氣和人多勢眾。
此時前後一陣廝殺,早已潰不成軍,四處奔走逃亡。
領兵之人早就控制不住隊伍,最後一看敗局已定,也是心生退意。
只是整個隊伍之中,只有他頗有武藝,又是一副將軍打扮。
顏良文醜早就盯著了,此時想逃哪裡還來得及。
只見文醜持槍左衝右突,手下無一合之將,很快來到主將身後,大喝一聲:
“賊將哪裡走?”
敵將被震的一哆嗦,剛一回身,一點槍芒來到,還未反應過來,已然被戳了窟窿。
文醜手中長槍一揮,砍下敵人腦袋,然後穿入槍頭,持槍高舉,喊到:
“敵將已死,爾等還不器械投降”
還別說文醜一入戰場,自有一番氣勢。
果然是天生的衝鋒之將。
敵軍眼看主將已死,再加上早已士氣低落,紛紛跪地請降。
此戰小勝一場,眾將士氣大漲。
董卓對顏良文醜也表示很滿意。
最後此戰殺敵五千,收降八千有余,其余皆潰散而去。
但董卓軍也死傷近千,很多人都是初上戰場不知所措,多數是被敵軍衝散誤傷。
董卓對此既心痛又無奈,百戰精兵都是從廝殺中出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命顏良率兵五千押送降卒赴漁陽服勞役。
自己率已不足萬五的大軍直奔平襄而去。
這邊張舉等人還在等好消息,那邊探子來報,董卓已經兵臨城下,伏兵盡沒。
幾個領頭豪強紛紛大驚,心下開始著慌起來。
張舉一看不對,立馬起來安撫:
“探子來報,董卓大軍不足萬五,想來在伏擊中大受損傷,而我等尚有有三四萬兵馬,破之何難?”
眾人一聽也是,本來唯張舉馬首是瞻,聽後也安心不少。
張舉面上一陣得色,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心中卻已經打鼓。
手下謀士湊上前來:
“主公,董卓兵馬雖少,但氣勢正盛。
我等可以據城而守,避其鋒芒。
而且我等可以聯絡馬賊和異族勢力。”
張舉一聽正合心意,話說三方勢力多年來,看似獨立,卻又相互依存,
私下裡交往甚密,但同時也相互顧忌防備。
此時董卓來攻,正好可借他人之力,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董卓這邊率兵於縣城一裡之外駐馬立兵。
本以為張舉會率軍迎戰,沒有想到半天沒反應。
於是派人叫陣,回應的卻是一陣亂箭。
“主公,看來張舉是準備據城而守。
我等準備不足,恐不宜強攻。”
眼看張舉封城避戰,賈詡說道。
“此地比鄰馬賊和異族勢力,三大勢力多有聯絡,需小心提防。”
沮授也說道。
董卓心裡也盤算開了:
“你們二人覺得該如何破城?”
賈詡沮授對視一眼,微微思索,沮授說道:
“主公可裝作棄城而去,往山賊攻去。
若張舉來追可大破之,若仍守城不出,就假扮馬賊求援,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董卓一聽這主意相當不錯,但此時距異族南下時日不多,而且可用之兵實在不多,所以不想在此浪費時間。
於是對兩位軍師說道:
“此戰我等必須速戰速決,而且必須拿下平襄城。
我已有定計,軍師稍後聽我號令行事”
賈詡沮授非常疑惑,以他二人之能也沒有想到什麽對策可以立刻破城。
而看主公之意胸有成竹,實在令人驚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