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y?我說長孫芷雁怎麽給你升的官?”趙立無語的看著面前的人,輕聲問:“你給她送了多少銀子?”
童鶴尷尬無比,拱手道:“小少爺你別開玩笑了,老夫是朝廷任命的縣令,與城主大人無關……”
“你搞不定可是你的問題,錢可不退啊。”
小蘿莉摸摸腦袋,包已經退了,“哼哼,我才不還給你!”
童鶴有點想哭,連忙擺手,“不不,老夫想再請小少爺協助辦案,都兩天了,相乾人等一個都不承認,老夫……確實沒招了。”
“協助?”趙立沉默一會,“你不會是想讓我去幫你審案吧?”
童鶴深鞠一躬,“您天機聰慧,若能相助,實乃百姓之福也。”
趙立有過坐牢的經驗,還從來沒上過公堂,突然想起九品芝麻官、展護衛何在!元芳你怎麽看?
哎喲,我靠,去過把癮?!
咳嗽一聲,扭頭問妞妞、小蘿莉,“要不……我們去看看?”
妞妞和小蘿莉樂了,小腦袋一點,“好啊!”
童鶴大喜,連忙討好的跑在他們一幫人後面。
……
公堂擺設其實挺簡單的,大案桌後擺著副儀仗,後面是格窗,兩邊後堂的入口擺著屏風,畫的是海水朝日圖和善惡有報圖,沒有“明鏡高懸”的匾,也沒有滿子雙花大紅棍。
一幫小弟已經等候在那裡,見到來人連忙行禮,“我等見過縣子大人、趙少爺、各位小姐先生。”
禮數很到位,給足了面子。
人都請來了,童鶴身板又硬氣起來,在一幫手下面前不威不行,一揮手,“快請趙少爺與小姐們入座。”
衙役們搬來椅子,擺在下首與兩邊。
童鶴請趙立坐他下首位置,趙立翻了個白眼裝做沒看見。
童鶴立馬就尷尬,不是說好了嗎,這又是弄啥咧?
趙立咳嗽一聲,拉著妞妞走過去,一屁股就坐在縣令的位子上!
滿堂安靜得針落地可聞,縣衙一幫人更是大驚失色,捕快按著刀子就準備要拔。
童鶴更是臉黑如墨,沉默不語。
案桌只露出兄妹倆的頭,“咳咳,縣子大人喜歡坐前面,小童啊,你不介意吧?”
“大家都愣住幹什麽,快坐啊,我還趕時間呢!”
童鶴歎了口氣,罷了,隨他玩吧,揮揮手,“一乾人等帶來了嗎?”
縣丞拱手,“都等候傳訊呢。”
童鶴點頭,對趙立說:“訴狀和供詞都在上面,請趙少爺看過目一下。”
趙立伸手拿過來一看,立馬頭上冷汗就下來了,這特麽寫的啥!
一整篇的古文,之乎者也,辛卯、仁寶十載十一月辰時三刻……
小蘿莉在桌子前墊著腳,“我要看!”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趙立一搖手,“過來!”
小蘿莉笑嘻嘻的提著裙子跑上去,坐在趙立旁邊。
三人擠在大椅子上,只剩三頭腦袋在搖晃。
童鶴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嘴巴子,我缺心眼才找他!
趙立丟下資料,撇撇嘴,“看不懂……”
轉眼眼睛就亮了,抓起桌上的驚堂木,重重就拍了一下!
“來呀!帶常威!”
滿堂的人尷尬了,都抬頭看著屋頂,假裝沒聽見。
艾莎和白雪在下面直樂,“少爺好帥氣!”
徐康和路子通也知道他在胡鬧,
咳嗽幾聲。 “哦,不好意思,我一激動就說錯了。”
“那犯人叫什麽來著?”
童鶴扭歎氣吩咐衙役去提人,先由他鬧,搞不掂再找他算帳。
不一會兒,兩個衙役帶著一犯人上來,看這造型比當初趙立還慘,“大人,犯人平良工帶到!”
“你們打他了?”趙立幾人盯著他衣服上的血跡,“看樣子可不輕啊。”
童鶴拱手道:“趙……您有所不知,這犯人哪個上來都說自己無罪,歷來皆是動過刑後才老實。”
“你們這是侵犯人權!沒罪的都給你打成有罪了!”
趙立又拍一下驚堂木,“平良工,我問你,你是否有殺人?”
平良工懵逼了,扭頭疑惑的看著站在台下的縣令,這幾個小孩是誰……
童鶴一陣咳嗽,掩飾住尷尬,“那個,看本官幹什麽,快回話!”
平良工喃喃說:“小人沒殺人!”
縣丞大怒,指著他大罵,“胡說,你不是已經招了嗎?!”
平良工縮了下脖子,淚珠滾滾,“那是因為你們打我,我受不了了!嗚嗚……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瑪個雞,你再插嘴信不信我揍你?!”趙立也指著縣丞。
縣丞漲得臉色通紅,我可是二把手!
衝童鶴叫屈,“大人!”
童鶴對縣丞擺擺手,“先聽他的。”
啪!“平良工,你把當時的事從頭給我說一遍,如果你真是冤枉的,老子會為你做主!”
平良工點頭說:“那天早上我進城賣獵物,中午才賣掉,三隻兔子賣了十文錢,我當時餓得不行,就在回去的路上去老譚食肆吃東西, 吃的三個饅頭一碟小菜,吃到一半小人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立馬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發現我躺在食肆裡邊的破板上,屋裡黑漆漆的,喊了幾聲也沒人應答。
我一看外面天都快亮了,估計是睡了一宿,家裡只剩一老娘,我擔心他就留下吃食的錢,先走了。
可誰知我一回到家裡,捕快就來了,把我給捉來的,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過程他聽到的差不多,趙立點頭,“先搞清楚是你冤枉,不是我冤枉!”
妞妞和小蘿莉“噗嗤”就笑了。
趙立連忙咳嗽,“那個,你吃的什麽小菜,以前吃過嗎,有沒有覺得饅頭或小菜哪裡不一樣?”
平良工想了一下,“饅頭都那個味,小菜是醃菜,有白菜、胡瓜一起做成的,小人挺喜歡吃的,多吃了幾口。”
“那你有喝什麽東西嗎?”
“喝了不收錢的茶水。”
“怎麽樣?”
“……好喝”
趙立怒了,“你特麽就是個吃貨!”
妞妞和小蘿莉也指著他,“就會吃!跟豬一樣。”
艾莎幾人捂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童鶴一幫人臉色難看,“他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後面又承認殺人了。”
“凶器呢?拿上來我看看。”
一衙役取過匕首送上來放桌子上,趙立拔出來一看,刀子上果然沾著許多血,都乾黑了。
“這刀子是你的,他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
平良工驚恐,“……是、是的,可是我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