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趙立沒急著去李家,而是在李老頭的包子鋪中悠哉的吃灌湯包,妞妞、小蘿莉和艾莎三人吃得滿嘴流油,吃完一籠李老頭又馬上送過來一籠:“慢慢吃,吃多少都有!”
艾莎嘴裡有東西含糊的說:“YES,這湯包,好吃,艾莎第一次吃!”
李老頭笑得臉跟菊花似的:“喜歡就好,小恩人的朋友,歡迎你隨時來!”
艾莎不好意思的說:“艾莎是仆人,不是朋友。”
趙立搖頭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你是我們的家人。”
李慶佩一個包子都沒心情動,氣乎乎的:“家人!誰是你家人,你個沒良心的什麽時候跟我回去?”
趙立擺了下手:“你急什麽,女人生氣老得快,聽說好幾家搶著要提親,身為主角,應該只在關鍵時刻才上場,你不覺得有趣嗎?”
小蘿莉一邊吃一邊急:“不行,到時候我爹答應了怎麽辦?等我再吃一個就走......再吃兩個......”
看著一桌子人都沒個對自己上心的,李慶佩就怒了,站起來兩手抓著上是桌腳:“再不走我就掀桌子了!”
李慶佩一般說到做到,幾人真怕她掀桌,只要打包兩籠準備在車上吃。
而李家現在卻是熱鬧非凡,齊、劉、王三家的當家人都親自帶著一幫仆人媒婆抬著聘禮就上門了,每家都志在必得,現場火藥味十足。
李事民夫婦看著滿院的幾車聘禮卻有點發愁,這不按流程走啊,搶親麽!
齊家主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李兄,憑咱們倆的交情,親上加親必是一樁美談。”
劉家主笑道:“齊兄此言差已,這孩兒求親,都為的是孩兒們的幸福,當然是挑選最合適的那個了,跟你熟又怎麽樣?如果佩兒姑娘嫁過去不好,再熟的人也成仇人了,李兄你說是吧?”
王家主慢幽幽的說道:“劉兄說的對,不過這嫁得好不好嘛,不是我自誇,小兒明年殿試,這商人嘛,哪有官家來得有地位些。”
劉家主輕笑道:“這明年的事未必做數,王兄話別說太早嘛。”
李財主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三位說的都有理,不過......我家女兒從來性情乾烈,還請容我們再商議商議。”
齊家主道:“這孩兒年紀正好,身為父母此時不打算,李兄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嘛。”
劉家主點點頭說:“確是這個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誰家不是由我們這些父母幫忙考慮的,李兄莫不是看不上我們三家不成?”
李財主立即搖手道:“絕無此意,只是事還未成,你們連聘禮都搬來了,這不是令我為難嘛。”
王家主頓了一下說:“小兒對佩兒姑娘是一網情深,為兄心疼啊,為表誠意才備了厚禮前來,誰知道某些人也打著這般心思。”
齊家主譏笑道:“這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誰的心思誰自己最清楚。”
王家主哼了一聲,向李財主說:“至然我們三家都來了,李兄還是給個準信的好,就算不急著成親,先訂親也成,你覺得呢?”
那兩家也紛紛道:“對,不管你選哪家,和氣為重,我們決無怨言!”
“這個......”李財主一臉為難,三家家境和公子都很合適,有錢的,有勢的,有才的,各有春秋,只是女兒拚死不從,如果真訂了後面父女反目又該如何?
“老頭!我回來了!”遠遠傳來李慶佩的大喊。
李夫婦驚喜無比,這死丫頭好幾天不回家終於舍得回來了!
當李慶佩帶著趙立幾人進來時才發現滿堂與院子坐滿了人,院子裡還堆著好幾車的禮物,李慶佩的臉當場就白了起來:“難道是聘禮?”
對著李財主問道:“你不會已經收了吧?”
李財主擦著汗賠笑道:“還沒有,快見過三位伯父。”
那三位一看李家小姐婷婷玉立,臉若桃花,紛紛點頭稱讚:“果然美豔無雙!”
李慶佩咳嗽一聲,把手裡的紙分成兩半,李夫婦一人一半:“先看看這個吧。”
李夫婦微微一愣,接過來翻了兩頁,臉色瘋狂變換:“這.......這是真的?”
李慶佩指著趙立說道:“當然是真的,昨日我們親自去收集的,他做證!”
該自己出場了,趙立笑吟吟的對李夫婦行了一禮:“小侄見過李伯伯嬸嬸,多謝李伯伯當日為小侄奔波,小侄感激不已,都是真實數據,每一條都帶有地址可查。”
李夫人震驚的喃喃自語:“難怪......我生佩兒時......過了一回鬼門關,我可憐的佩兒啊!”
齊家主三人眼神閃爍了一下,問道:“怎麽了?”
李財主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自己看吧。”
三人接過來一看,眼睛立即瞪圓了,只見紙一分表格統計著什麽時間、哪裡誰家、多大年紀,是否難產,是否死亡,某了後面還寫著平均年齡15歲,難產機率50%,死亡率80%等等,心裡頓時震驚無比,“這可是真的?這些人哪來的?”
李慶佩淡淡的說:“是我們從趙家村與附近幾個村子收集的,各們伯父不信可以去查。”
“而且,我還帶來幾個人,你們進來吧!”
說完給了趙立一個表揚的眼神,還好有你提醒,揮了揮手。
院子裡走進來幾個產婆打扮的婆婆,李慶佩說道:“幾位婆婆對這個數據可有異議?”
產婆們拘謹的說:“不敢瞞各位老爺,這女子難產,年紀越小的越容易發生,兩人中必有一個難產,一屍兩命常有的事,多少人因此丟了性命喲!”
劉家主幾人呼吸沉重的看著產婆,沒有一絲懷疑,這幾位產婆都是附近找來的,有人認出來某一產婆自家也請過。
趙立搖頭說道:“你們見過有二十幾歲難產的婦人嗎?”
幾個產婆對視一眼說道:“不曾見過。”
趙立問:“那你們知道為什麽她們不遇上難產嗎?”
“不知道......可能是命吧?”
“狗屁的命!根本原因在於......”趙立大猛的揮手,指著自己胯部大聲說:“這裡!年紀小的女子這裡還沒長熟!”
眾人震驚的問:“沒長熟?什麽意思?”
趙立說:“就是沒長大成人!女子至少要18歲才能算成年人,想要不難產最好20歲以後才生孩子。”
產婆們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我的妹啊!可憐的妹兒呀!”劉家主一下顫抖,突然淘淘大哭起來,他唯一的親妹妹就是14歲嫁人而難產死亡的,趙立的話讓他明白了過來,多年的傷心事被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