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從很早之前便已經開始,兩人站著沒有動,但是他們在的神魂已經在這湖面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攻擊。
丹秋生的武器很簡單也很特別,可以說是一把扇子,同樣可以是一柄劍,這把特殊的長扇子在對方的手中如魚得水,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們是近戰,免不了何種危險的對碰。
“鏗鏘!”
鐵扇與臧龍碰撞在一起,竟然發出火花,雙方交纏著,將戳,撩,刺,劈,運用到極致,以至於每一次的交鋒總是提心吊膽。
夏成龍反身,臧龍從對方喉嚨前劃過,丹秋生鐵扇打開,在手腕間旋轉,青色的氣鋒如同飛出去的利刃,在夏成龍每一次要得手時將其避開。
“嘭,嘭,嘭!”
碰撞將湖面的水炸開,他們的實體還沒有動,所以顯得極為詭異。
近戰確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他的實戰能力,雙方都想要在這種相互交纏的戰鬥中找到敵人的弱點,幾百個回合下來竟然打了個平分秋色。
在這片戰場上,能夠和他如此戰鬥的只有月無痕,從今天開始要再加上一位了。
劍再從扇面劃過,讓丹秋生不得意後仰著腰身,來躲避這一劍的攻擊。
這是一個機會,夏成龍自然不會放過。
直接將臧龍放棄,期身結結實實的踢出一腳,丹秋生下意識躲避,慌忙用手去接,腳與掌碰撞在一起,雙方退開。
“嗯!”
神魂重新歸於身體,兩人同時後退一步,不過丹秋生後退的距離要稍微大一點。
七品和四品之間的近戰,竟然在最後還讓夏成龍領先,確實有些不滿意,所以丹秋生皺著眉頭。
他經歷過的要比對方多得多,每一次的成長也是在瀕臨死亡中度過,所以他不是那種大家族而來的年輕人,所以這場戰鬥不應該是如此。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夏成龍何嘗沒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十三歲才能夠練氣,然後高歌猛進直接達到化軀境,然後便是在軍部沒有盡頭的執行任務。
一次次的死裡逃生,一次次的加官進爵,那都是用血去換回來的,他的年齡和這些人比,確實少了很多,但並不意味著他經歷的就比別人少。
為了兄弟的承諾而活到現在的男人,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所以每一次的戰鬥都是以命相博。
這是聽天由命的事情還是自己決定的結果,夏成龍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
“夏先生果然很強,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來這裡。”丹秋生要使用一些他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說話的語氣相對硬了許多。
夏成龍還是那句話,這鐵礦是他們濱城的鐵礦,來了就來了,沒有什麽應該不應該。
至於裡面的一些蛀蟲,捏死出行了,沒有必要太過於在意。
丹秋生直接將鐵扇飛出去,青色的鐵扇在空中旋轉,最後向著遠處的高峰而去,只見對方在那高峰上一陣比劃,又向著其他方向而去。
隨著鐵扇回到手上,對方似乎松了一口氣,之前的沉默消失,嘴角再次泛起一絲笑容。
“為了讓你留下,我費了很多的腦筋,雖然讓你來到了這裡,不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夏成龍曾經感受過的絕望,凡是被困在樊籠裡的人沒有幾個能逃出來。
上一次的是意外,而這一次不同,他們在很久之前便開始準備了,所以這次很有可能會留在這裡。
“所以……你覺得這麽多人為了殺我,最後還是要用別人的東西很理所當然?”
在鐵扇回到手中後,六面山峰上刻著一柄劍,當劍出現在湖面一瞬間他又感受到樊籠的氣息。
可以肯定對方和宗雪琴他們有關系,這就可以解釋之前那些說不通的東西了。
無論是從沙漠的獵殺或者在烏托鎮的阻攔,他們似乎被阻止著,最後在來到這裡後又被追殺。
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必然是對他的性格熟悉之人,放眼整個北海郡也就宗雪琴能夠辦到。
丹秋生搖搖頭,雖然沒有否定此處確實有一座不屬於他的陣法的,但是也沒有承認他會用那什麽樊籠陣。
“夏先生,請看劍!”丹秋生還是很恭敬的稱呼。
這種稱呼才給了他們交流的機會。
那幾柄連不同尋常,夏成龍對方出現的第一眼便看到了。
每一柄劍都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對於丹秋生還是挺佩服的,如果他們注定不是敵人,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但命運就是如此,他會給人開一個很大的玩笑,有一些人注定會成為宿敵,這樣才能發揮出本身的價值,就比如此刻丹秋生。
這是六柄不同尋常的劍,它們上面的意志和樊籠不同,所以夏成龍倒是有點小看了對方。
對於真正的強者,很在乎一些原創的東西,他能夠望洞庭湖畔而得“月斬”,對方自然能望山川得劍。
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戰勝這位將北海域攪了個天翻地覆的年輕人,這是本土勢力與新黑馬之間的對決。
丹秋生有這樣的自信,單從這一點來看,對方完全有資格成為聯盟之首。
“我來吧!”白老在體內說道。
這是一道很大的劍陣,憑借被封印的夏成龍很難去破解,白老並非打擊他的自尊心,只是覺得這樣方便一些。
夏成龍凝視著對面的劍,想了半天好像也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如果讓他也達到七品入聖境的層次,這自然不是問題,關鍵是此刻的他只有四品。
雙方之間有巨大的鴻溝,這已經不是靠著天賦能夠解決的。
真的要這樣嗎?
當然不,他想要試一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是還有旁邊的阿泉兄弟。
“阿泉,幫我看一柱香的時間,之後就交給我。”
這是夏成龍給阿泉的承諾,對方為了一個諾言成為這鐵礦區的一員,今天如果退縮了,那以後的承諾誰回去遵守。
不可破卻不是毫無破綻,只要它存在那必然有破綻。
“出手吧!”夏成龍淡淡說道。
丹秋生點頭,他剛才沒有出手是出於自信和尊重,他給他足夠的時間去熟悉這些劍,便是讓這場戰鬥再變得有意義一些。
夏成龍已經說出可以開始,丹秋生將不再客氣。
鍾湖湖面的白霧開始消散,準確的說是向著六座山脈而去,這裡又將會是別樣的風采。
要麽死去,要麽活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