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雪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剛才發生的事情回蕩在腦海中久久無法忘卻。
等夏成龍消失在山洞裡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褻瀆的事實。
“呼……”
太危險了,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夏成龍的後背直冒冷汗,天知道他的反應有多快才從對方魔爪中逃出來。
按理說這種事情在男女之間發生,總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感情,但是在他們之間毫不存在。
他敢肯定,如果自己跑得慢一點,女人絕對會用最快的速度殺了他。
這裡是一處石台,看不見遠處的懸崖,旁邊有流水從上面的石台流下,帶著陣陣霧氣,將這裡裝點的如同仙境一般,夏成龍也不知道來到那裡了。
“咦?”
夏成龍還沒有發現,這水似乎有點不同,仿佛有熱氣冒出,索性向著石台而去。
三步兩步跳上去,上面還是由碎石子鋪成的淺河,小路周圍被茂密的竹林覆蓋,顯得幽靜神秘。
等夏成龍一直探尋上去才看到它最終的樣子,原來如此,這裡竟然會有一個溫泉,溫泉明明是自然形成,但在周圍密密麻麻的鵝卵石鋪墊下顯得清澈至極。
嘿嘿,什麽叫做要什麽來什麽,誰會想到在鳳凰山後有這樣一處天然的溫泉地,這要比那些開在城裡的洗浴會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夏成龍二話不說直接跳進入,正好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一個小時後,男人嘴角嘴角列著笑容從從溫泉出來,真特碼的舒服呀!
“嘶!”
胸口突然隱隱的作痛,該死,又是那個東西在搗鬼。
去觸碰那個黑點是他這輩子所做最錯的一件事情,本以為能得到一點好處,沒想到最後將自己給搭在裡面了。
還好,這種疼痛在兩三下之後慢慢消失,緊接著會返回一種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一股暖流滋潤著經脈。
既然這股暖流對身體起到難以想象的好處,他依舊不會感謝對方,瑪德,害的老子受了那麽多的苦,有點回報難道不應該嗎?
每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胸口便會傳來更加強烈的疼痛感,還能怎地,只能裝孫子唄。
這輩子能讓他這樣做的恐怕也就這個東西了,對此他是沒有一點點辦法。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正當夏成龍想著回去後怎麽化解尷尬而苦惱呢,聽到遠處有人在吟詩作樂。
在這裡除了他們之外竟然還有人,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玩笑的時候歸玩笑,等面對危險的時候,夏成龍依舊是那個萬人之上的王者。
獨釣碧溪蓑笠翁,萬物臣服岸林間,直覺告訴他這人不簡單。
感受不到對方的境界,無非兩種結果,要麽對方是普普通通的魚翁,要麽是連他都無法睥睨的絕對強者,夏成龍寧願相信對方是後者,這也是他能夠在一次次的危險中成功脫身的主要因素之一。
“晚輩夏成龍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在此垂釣,冒犯了!”
……
沒有聽見?
夏成龍並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依舊保持著身子絕對緊繃,只要對方有任何的異動,他會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晚輩無意冒犯,就不打擾前輩垂釣了。”夏成龍再次出聲,打算慢慢退出去,本能感覺這裡不是很安全。
“咳咳,嗯……哎呀……”
本來一動不動的老翁突然發出咳嗽聲,魚竿在水面浮動,一條魚露出水面,不知是是老翁的咳嗽聲還是真的沒力氣,剛剛釣上來的魚還沒撲騰兩下又掉進水裡。
“哎呀呀,我的魚,我的魚啊,你怎麽就跑了?”
老翁自言自語著,感覺對於剛才的事情極為後悔。
夏成龍皺了皺眉頭,從旁邊拿起竹竿走過去,水面變得平靜,從表面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下一刻,竹竿快速向著水面插入,一條魚順利被定在上面。
“前輩,這算是晚輩賠不是的,請你笑納!”
雖然靈氣全失,但並不影響做這種簡單的事情。
“哎呀,多謝多謝,看來是我老了,連條魚都釣不到嘍!”老翁自言自語著,好似在感歎時間的流逝。
就在夏成龍剛要轉身時,老翁的手一滑,抓在手中的魚再次落入水中,再次引起對方的一陣感歎。
夏成龍默不作聲,重新拿起竹竿,靜靜盯著水面,在下一刻竹竿再次向著水中插入,又有一條魚定在上面。
“前輩,實在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了你的雅興,這算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老翁接過魚滿意地點點頭。
如果有其他人在旁邊一定會驚訝,看似平凡的事情擁有大玄機。
老翁手裡的魚身上有兩個洞,魚的魚鰭少了一半。
這看似普普通通的事情裡能看到很多東西,比如夏成龍兩次所捉到的魚是同一條魚,那片少了的魚鰭是魚為了掙脫魚鉤掙扎掉落的。
細微的變化代表很多東西,不可名狀,不可明示,就在夏成龍以為事情結束時,老翁手中的魚再次掉入水中。
再一再二,無再三再四,在正常人眼中這和欺負人沒有任何區別,夏成龍也是這般認為。
思想並不代表要付出行動,夏成龍依舊拿起竹竿,不過這個沒有向剛才的那條魚撲去。
有條魚在緩慢遊動,向著老翁的魚鉤靠近,就在魚剛要咬住魚鉤時竹竿率先將其定主。
夏成龍不厭其煩的拿起,雙手舉向老人:“前輩,晚輩不小心打擾你的雅興,這條魚賠給你。”
“嗯!”老翁依舊帶著笑容點點頭,將魚收下:“不卑不亢,有理有情,年輕人不錯。”
“多謝讚美!”
從這裡退出去,總覺得那裡有點不對勁,可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裡?
對,突然才想明白的問題,他沒有記下對方的容貌,可是這不應該啊!
本能的反應會讓他留意這一方面,但是從那裡出來後,他的腦海中完全沒有對方的身影,腦海中的那道面孔猶如一張白紙,看不到任何東西。
等他再次返回時水邊無人,如同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除了那根竹竿能證明此刻發生的一切。
好吧,這種事情他也無法決定,只希望對方不會對他們造成傷害,否則他也不會那麽好欺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