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門老頭看到陸如荑,直呼‘神之面’,反正就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面相,是超脫凡人理解,不受八卦約束的。
“不能再看了。”神門老頭已經開始打擺子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看了,因為他會忍不住去算,不過這一算可是會要人命的,所以他必須克服誘惑,雖然神之面千年難求,但自己本領不夠,算了反而是自尋死路。
“你說六十四卦是什麽?”秦穎只知道八卦。
“那是神門算命的一種說法,卦數越多算的內容就越多,不過一直以來八卦就已經是人力極限了,想要算六十四卦那是神的領域,有史以來從來沒有人能有這個本事。”老頭閉著眼睛說道:“超越八卦之數的命運都很難算,就比如當初隕仙之戰大劫,當時的掌門就是硬撐著算了十二卦,最後還是爆體而亡。”
陸如荑也說到:“確實如此,人力極限如此。”
“姑娘,對我們是神門有所了解?”
“了解,你們神門歷史悠久,最早可以追述到‘龍骨八卦鏡’的時期,那時候你們還不是民間門派,而是服務於皇室的佔卜師,是被稱為妖後的無雙皇后招攬的。那是自從三王倒巫之後,皇室第一次再次組建問卦佔卜的機構,後來無雙皇后被推翻,部分佔卜師為了活命帶著‘龍骨八卦鏡’逃離了皇宮,躲進了深山避難,過了百年的時光,這些佔卜師的後代出山在民間有了一定的名氣,最終在招搖山定居,建立了神門,成為了赫赫有名的佔卜門派。”
老頭很激動,沒想到對方對神門的歷史如此了解:“佩服,沒想到姑娘竟然連我們失傳的寶貝‘龍骨八卦鏡’都知道,可惜那面寶物已經失傳數百年了。”“說起來,我們神門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威名,一開始劍仙他們對我們根本不信任,認為我們的佔卜不過是魔煞的胡言。可事實上我們的佔卜和魔煞聽到的低語根本不是一回事情,我們的佔卜是通過八卦來演算天機,解讀天意,不是耳邊有低語。可惜那時候他們都不信,我們神門差點就被滅了,雖然最後澄清了誤會,但我們的鎮派之寶還是丟了。”
“我也聽聞過,那時候如果不是慕霞仙子明解人意,給了神門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神門已經被劍仙給滅了。”“不過也難怪他們,因為九州一直以來就很抵觸魔煞低語,有殺錯沒放過。”
“但明明不同,我們神門可不是魔煞那種低端的東西。”老頭很激動,他最恨有人把神門和魔煞相提並論了,魔煞算什麽東西,他們不過是聽到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低語,然後自以為是神的指示,全是一群瘋子。但神門的佔卜有理有據,是依靠八卦推演,然後再結合佔卜師的實力,綜合起來解讀天機,非常‘科學’。
看老頭這麽激動,兩位姑娘都不說話了,不觸霉頭。
老頭深呼吸冷靜下來:“姑娘,你這麽清楚神門之事,是不是也對佔卜很有興趣,有沒有學過佔卜?”
“我沒有學過佔卜,不過我二姐卻精於此道,只是她算出來了卻從來只為了推翻結果,因為這會讓她覺得很有趣。”陸如荑提起自己的二姐總是心情複雜,二姐不僅僅凶殘而且性格怪異,為了自己的樂趣總會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做。
老頭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算出結果然後推翻結果?真的有這種人麽?不過對方是擁有神之面的人,不用說謊的,那麽她的二姐真的是一個怪人。
“姑娘,你有沒有興趣學習佔卜,
你有‘神之面’,佔卜的話,肯定能更容易得到天機。”老頭說道。 “不用了,命運這種事情不知道還好一點,至少還能抱著希望。”陸如荑活了一把年紀,如果再知道自己的命運,那就沒什麽意識了,還是未知更有樂趣。
失望,老頭還希望能見到神之面的佔卜呢,不過他現在還要算一卦,見到神之面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命運肯定又發生了重大的改變,所以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簽字,這是‘數算’的工具,屬於比較傳統和簡單的算命方法,就是看簽字的數量,然後得出卦象。
有點像是投硬幣看正面反面,投一次記一次,投滿了足夠的次數然後選擇多數的結果。
老頭算了起來,一次兩次……不斷投,不斷記,如果記性不好可以記錄在紙上,不過這就顯得很低端了,高手都是心算。
秦穎是完全不知道天機和這些簽子有什麽關系,難道簽子的數量真的能得出未來的命運,這也太兒戲了吧, 她是完全不懂其中的玄機。
但神門老頭相信自己的每一根簽子都是受到命運的牽引的,不是隨便落下的,冥冥天意就在其中。
嘩啦,嘩啦……
不斷地拋簽子,老頭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他發現這是大凶之兆啊,非常凶:“墜龍之卦,大凶之兆。”
啪,老頭還想再算一下,但簽子竟然如爆竹一樣爆開了。
啪啪,接二連三地爆裂,這些簽子可都是實木的,也沒有人對簽子出手,但簽子卻不斷爆裂,完全不能理解。
秦穎雖然不信鬼神,但看到簽子無緣無故爆裂的時候,也不由產生了懷疑,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在控制著命運。
然而這並不是怪力亂神,陸如荑看向了東邊的院子:“是小雪,她好像要突破了,這些簽子都是她弄破的。”
此時秦穎也發現一股陰風正聚集在院子裡,然後就聽到小雪驚恐的喊著:“大哥哥——”她好像嚇壞了,。
因為小雪看到了,看到整個通海城都在熊熊燃燒,而她站在城市中央,腳下全是屍體,連大哥哥都被她踩在了腳下,她毀滅了一整座城市,殺了上百萬人。
“那個不是小雪……嗚嗚嗚……”小雪乾嚎了起來。
陸如荑感到房間內,隻感覺窒息,房間內的死亡之力濃鬱得連空氣都進不來:“沒事的,等你大哥哥回家,他會保護你的。”小雪的進化速度大大超出陸如荑的預計,而且她展現的實力也很誇張,現在連千年魔女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控制小雪的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