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和司徒雪見到翟雲馨推牌叫天胡時,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兩人剛判斷出翟雲馨不會再強勢詐胡,轉眼翟雲馨就推牌喊出了天胡。
天胡兩字一出,全場嘩然。
如此明目張膽的詐胡,還喊的如此理直氣壯。
一群澡堂的保鏢看的隻想罵娘。
天胡。
胡你妹啊!
明明是詐胡好不好。
一副十三不靠的爛牌,硬是叫成天胡,你這是當所有人都瞎啊,這是要瘋啊。
還七小對,你他媽能從中找出一個對子我都跟你姓。
無恥,太無恥了。
過分,實在是太過份了。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
見過敢吹牛逼的,沒見過這麽能吹牛逼的。
詐胡再次被叫成天胡。
這是欺負他們澡堂無能嗎?這他媽的是在赤裸裸的打澡堂的臉啊。
一群保鏢都快給憋屈瘋了。
但是,保鏢們卻看到,做為當事人的佐藤雄一,在經歷了前期的失態過後,竟然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們實在不明白自己的堂主一向心黑手辣,今天為什麽會對一個婆娘一忍再忍?
宮井一浪也越來越覺得,今晚的賭局太過蹊蹺,這跟佐藤雄一昨晚的規劃完全不一樣。
只是宮井一浪不知道那裡出了問題。
轉頭望向楊帆方向,發現楊帆眼底也露出疑惑之色,這讓宮井一浪更加心中沒底。
楊帆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轉頭就對上了宮井一浪的目光,看到宮井一浪那猥瑣的長相,楊帆就一肚子氣。
“這個混蛋,必須收拾。”
楊帆暗自嘀咕,這筆帳他一直給宮井一浪記著,只是眼前必須先解決掉與佐藤雄一之間的恩怨。
司徒雪是在賽車的時候認識的翟雲馨,那時候翟雲馨玩花樣機車的英姿深深地吸引了她。
從那個時候起,司徒雪對翟雲馨一見鍾情,膜拜的不行。
今天,翟雲馨面對三國賭王,在不會玩牌的情況下,將四把詐胡強硬地叫成天胡。
逼迫賭王們認帳給錢的英姿,再次震撼了司徒雪。
司徒雪發現自己對翟雲馨已經不是純粹的喜歡和崇拜,而是愛入了骨子裡。
司徒雪偷偷的瞥了一眼楊帆,心中再度升起了跟楊帆搶奪翟雲馨的野心。
現場有些安靜。
靜的能聽到粗重的呼吸聲。
翟雲馨微微一笑,為氣氛凝重的包房平添了一抹豔彩,她神情冷靜,並沒有因為天胡了一把七小對而有什麽變化,而是抬眸看向荷官。
紅唇輕啟道:“確認一下牌吧。”
荷官咽了口唾沫,點頭道:“確認好了。”
翟雲馨輕嗯了一聲,“沒問題就結算一下籌碼吧,不要老讓我叫你啊,自己主動點不行嗎?”
荷官臉色一紅,應了一聲,忙積極的幫翟雲馨清算籌碼,拿了人家一百萬小費,不積極不行啊。
看著身邊的籌碼被荷官輕快的拿走,佐藤雄一臉色陰沉的難看。
表面看,是每人輸十億,實際上最後所有盈虧都會算到佐藤雄一身上。
再這樣下去,今天非要輸光三百億不可。
把把天胡,麻將還能這樣打。
說翟雲馨是高手,可是看她拿牌就知道是菜鳥一隻,那絕對不是裝的,說是運氣,可天底下那來的這種逆天運氣,連著一把天胡都難,可你一下就四把,
還是連著胡四把。 不行,能再這樣下去了。
佐藤雄一打定主意後看向翟雲馨。
“楊夫人,你看這牌局我們是不是暫停一下換一種玩法?”佐藤雄一語氣極為客氣。
但任誰都能看出他心底裡的憋屈。
翟雲馨和楊帆幾乎是同時皺了皺眉,他們能感受到了佐藤雄一心中的憤怒。
知道這家夥快忍到臨界點了,再這樣下去佐藤雄一一定會借機發飆。
雖然倆人都不是怕事的主,但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為對方著想,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頭上,敵眾我寡,而且,對方手裡還有槍。
翟雲馨顧慮到揚帆的安全,點了點頭,不失優雅的問道:“不知佐藤先生有什麽好的提議?”
翟雲馨的退讓,佐藤雄一非常滿意,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些。
“如果楊夫人沒有意見的話,不如我們改玩紙牌吧,就梭哈如何?這一次,不輸完籌碼不結束,而且中途不再改變玩法。”
改玩梭哈?
我去你姥姥的,你還能再無恥點嗎?
這麻將一圈都沒結束,而且還是在別人的莊上,作為東道主竟然因為害怕人家的天胡,直接要求改玩紙牌。
還是一局就能定乾坤的梭哈!
翟雲馨發現,佐藤雄一此時的吃相和手法像極了某大國的一貫作風。
梭哈, 翟雲馨同樣不會,不過相對於麻將,至少接觸過。
在家族的時候長輩們也偶爾會玩一下,翟雲馨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
雖然沒玩過,但是基本的規則還是懂的,只是不知道和這邊的規則是否有出入。
“當然啦,楊夫人要是不願意也沒什麽。”
看到翟雲馨在猶豫,佐藤雄一補了一句,只是語氣不再溫和,而是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洛克有些鄙夷佐藤雄一的無恥,不過洛克是來還佐藤雄一的人情,所以他只是冷眼旁觀。
七先生是佐藤雄一花重金請來的,自然是站在佐藤雄一這邊,而且七先生也怕了翟雲馨的天胡。
再讓翟雲馨這樣天胡下去,他這次的傭金能拿到一半就算不錯了。
七先生自然也希望換個玩法。
可是,看到自己媳婦被佐藤雄一威脅,楊帆不幹了,第一時間站出來發聲道:“佐藤先生是仗著自己是東道主,就威脅我夫人嗎?”
楊帆話落包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宮井一浪更是眼前一亮,直接給包房內的保鏢打眼色,讓他們做好翻臉的準備。
得到宮井一浪的暗示,保鏢們暗暗興奮,他們忍翟雲馨很久了。
在保鏢們看來,你一個女人不好好玩牌,竟然明目張膽搞訛詐,明明是詐胡,卻恬不知恥說成天胡。
可氣的是,堂主和賭王竟然都認了,這就等於是在赤裸裸的打他們澡堂的臉啊。
敢這樣對待他們澡堂的人,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