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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新貴》第42章。禮部尚書,盧寬。
  送走老人,羅哲回到府內,而羅烈前往偏院召集部曲。

  由於炭窯將立,羅烈感受到了責任,還有老人千叮嚀萬囑咐讓羅烈好好訓練部曲,隻為保那製炭之秘。

  對此,羅哲就隨他們去,自己暫時也不想乾預什麽,暫時將炭窯的事交給羅五就好了。

  如往常一般,吃飯、習武、訓練、講課充斥著羅哲的日常。

  而這之後,還未迎來南山的消息,那添香閣倒派人送請帖至秦府,禮部尚書盧寬宴請秦瓊。

  秦瓊看著請帖,叫來正在給孩子們講課的羅哲,問道:“芮國公盧寬有請,世侄可要赴會?”

  羅哲不懂,秦瓊又道:“此人為禮部尚書。”

  恍然大悟,羅哲思索了一番,道:“既然請的是世伯,那小侄便不去了。”

  秦瓊面露古怪,雙眼看著羅哲,沉默後說道:“便是如此,那世伯就此獨自赴會罷。”

  ……

  平康坊,添香閣。

  矗立於三曲之中的添香閣足足有三層之高,要知道,尋常酒樓建築至多兩層,而這鶴立雞群的添香閣便在平康坊中突顯而出。

  第三層閣樓之內,一個身材挺拔,下巴須著長須,眼角帶著魚尾紋的男子正坐在閣樓深處,其左右有身著暴露的女子服侍。

  而凝香此時正坐於男子面前,看著男子沉浸於溫柔鄉之中,面無表情。

  少傾,那男子開口道:“請帖可已送至秦府?”

  “已派人前去,想必已經送達。”凝香開口道。

  不悲不喜,不帶絲毫感情,在那男子眼裡,凝香乃是天生尤物,早已垂涎已久,而今自己執掌禮部大權,教坊佳人進入囊中,但這凝香不卑不亢,若要冒犯,常常以死相逼。

  這人便是盧寬,本姓豆盧,為隋文帝的外甥,大業末年追隨李淵,因從龍之功,去豆姓盧,遷岐州刺史。

  李世民奪位成功後,便遷任禮部尚書,封芮國公。

  這在唐朝政壇上並不少見,而自己堂堂前朝宗室,天潢貴胄,而新皇執政不久,去逼死一個伎子顯然不符合自身利益,不過在他看來,將凝香收入囊中已是遲早之事。

  “那羅哲,孤便在朝中見過,尚有幾分神異,但年紀過輕,與其談,倒不如與翼國公談,黃口小兒,豈等得了大堂?”盧寬面露不屑。

  對此,凝香倒是有些意外,回想道羅哲曾直言讓自己直接與上位之人談,想必對此有所自信,一想到羅哲,凝香泛起了心思,那個讓自己產生幻覺的奇童。

  聽到盧寬的不屑,凝香心裡不由得一喜,道:“盧尚書所言,妾奴不敢苟同,羅郎神異且不可與一般孩童同之。”

  哼,盧寬輕哼了一聲,道:“莫不是你掌管添香閣有功,單憑此言,便可隨孤處置。”

  凝香急忙下拜,說道:“羅郎向妾身展現廚技,其味甚美,大有可圖,望盧尚書深思。”

  聞言,盧寬輕笑,見凝香稱讚他人,本是吃味,但羅哲的廚藝早就流傳於朝廷之內,自己有所耳聞,得知羅哲想與添香閣合作,那到手的美味豈能讓它飛了。

  “罷了,今日宴請翼國公,想必那羅家小子也會一同前來,早些準備吧,莫要怠慢了翼國公。”盧寬擺了擺手,讓凝香退去,自己抱著左右,沉浸於溫柔鄉中。

  凝香退出閣樓,修長的手指抵住櫻唇,腦海中不住得想起羅哲,嘴角微微翹起,身旁的小婢女上前問道:“娘子可有吩咐。

”  凝香定了定神,道:“宴請朝臣本就為添香閣之所常,一切如常便可,莫要逾越。”

  身後的屋內傳來女子的調笑笑聲和男子荒淫的聲音,凝香皺眉,面露厭惡之色。

  ……

  秦府之中,羅哲正看著秦瓊穿著一身紫色大科納綾及羅衫,頭戴兩粱冠,腰間佩戴著壓袍用的玉佩。

  羅哲有點疑惑,開口道:“世伯,去那添香閣也需穿正服?”

  秦瓊看著羅哲,慈祥地笑道:“禮部尚書,芮國公有請,自當正裝赴宴,方為得體,”說著用手指點著羅哲的額頭,繼續道:“你便是如此不同事禮,世伯才擔心你被禮所誤。”

  聞言,羅哲摸了摸鼻尖,笑道:“無妨,我還是個孩子!”

  秦瓊聽著大笑,道:“若為年長者口中所出,實為正常,但從世侄口中說出,世伯倒是覺得幾分怪異。”

  隨後,秦瓊話鋒一轉,說道:“此番世侄不去赴宴,可有何事囑咐世伯?”

  羅哲笑著搖了搖頭,道:“世伯前去好吃好喝便可,莫要為小侄掛心,商賈銅臭,世伯便不喜,勿染了臭氣而歸。”

  秦瓊聽後,哈哈大笑道:“那此宴倒是沾了世侄的光了?”

  “些許簡宴,入不得世伯之眼,莫要再調笑小侄了。”羅哲摸著後腦杓的馬尾辮,笑著說著,便跟在秦瓊身後,至秦府大門。

  秦瓊上車之前,看著羅哲,道:“世侄可有把握?”

  羅哲聳了聳肩,道:“嚴持己身,萬夫莫敵;世伯莫要多想。”

  品味著羅哲的話語,秦瓊轉身在護衛的攙扶下坐入馬車。

  秦府的馬車由侍從護衛著駛離,羅哲站在門口,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就被從旁邊跳出來的秦懷道嚇了一跳,道:“怎不在伯母那習修?”

  秦懷道調皮的晃著腦袋,說道:“我與阿娘說了,找世兄玩,阿娘同意了。”

  “哦?那再比試一番?”羅哲挑著眉,挑釁道。

  聞言,秦懷道縱身一躍,後退了幾步,道:“世兄只是想欺負我罷了。”

  說完直接向後跑去,而羅哲疾步跟了過去。

  連續的習武鍛煉讓羅哲的體質保持的不錯,而秦懷道也在和羅哲的切磋中不斷磨練技藝,現在,兩個小孩追逐與秦府之中,引得眾多奴仆捂嘴輕笑。

  而另一邊,秦瓊的車駕來到平康坊已是午後,添香閣門前有童子正在接待客人,看到國公車駕停於門前,便訕笑地上前接待。

  得到通報的盧寬並未下樓迎接,畢竟自己還是鎮軍大將軍,不論尚書之職還是這武散官,都比秦瓊的品級要高,更何況自己的家世更與秦瓊有著天壤之別。

  秦瓊漫步上樓,行至第三層閣樓回廊處,便有在其眼裡稱得上國色天香的女子恭候,這些女子身著輕紗,很是暴露,但其年紀過輕,失了幾分性感。

  在伎子的引導下,秦瓊走入閣樓,便聽見內裡的盧寬笑道:“秦將軍前來,有失遠迎。”

  秦瓊拱著手,說道:“盧尚書身份尊貴,秦某今日有幸赴宴,已是幸焉。”

  那盧寬看著秦瓊走進閣樓,發現其身後並沒有羅哲跟隨,疑惑道:“那羅郎沒有隨秦將軍前來?”

  秦瓊愣了一下,恍然道:“帖中隻請秦某,未曾請羅世侄,盧尚書為何如此發問?”

  這就換盧寬一愣了,帶著微笑的面容漸漸凝固,隨後輕笑道:“是某失策,想當然了,久聞羅家子不知禮,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秦瓊略微訕訕道:“那今日盧尚書所請之人並非秦某?那秦某不請自來,多有得罪,這便告辭。”

  “且慢,某可未說所請非人,秦將軍誤會了,只是盧某想當然了,自以為秦將軍會帶那羅家子見見世面爾。”盧寬大笑著挽留秦瓊。

  秦瓊的品級雖然不及自己,還半隱退,但奈何軍中好友眾多新銳的兵部尚書李靖便是其一,而後還有一眾同李世民馳騁沙場一的眾武將無不給眼前這位老將軍幾分薄面。

  而今新皇登基,大唐外患未除,這些將士深得李世民器重。

  有了盧寬的挽留,秦瓊借坡下驢,拱手稱道:“那便是秦某誤會了,望盧尚書海涵。”

  “是極,”盧寬上前,拉近了和秦瓊的距離,說道:“那便請秦將軍入宴吧。”

  說著,向門旁的女婢示意了一下,女婢福了一禮,退出閣樓。

  隨後凝香蓮步走入閣樓之中,對著上首的兩人行禮道:“見過盧尚書,見過翼國公。”

  看到凝香,秦瓊笑道:“凝香娘子,幾日不見,倒是俏麗了幾分。”

  凝香含笑低頭,顯露羞意,如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讓人見憐。

  盧寬見狀,笑道:“秦將軍若喜歡,帶回享用便是,這對秦將軍而言,算得不什麽吧。”

  搖了搖頭,秦瓊低頭苦笑道:“秦某已老,受不得如此尤物,”說完大笑道:“倒是盧尚書,身居禮部尚書,那教坊佳麗豈不是盡在掌中。”

  “莫要調笑,教坊之人皆卑賤,盧某又非好色之徒,秦將軍說笑了。”說著引著秦瓊入席。

  而凝香便坐在秦瓊身邊服侍,兩人相隔一拳之距。

  不久,一眾女婢不斷送來菜肴,順帶著一群鶯鶯燕燕也隨其後蓮步走入閣樓。

  盧寬手掌輕輕一拍,樂伎便開始奏起手中樂器,各色舞娘聞歌其舞,其余便侍奉在兩位尊貴的官員左右。

  身著暴露的舞女在閣樓中旋轉,倒酒侍女緊緊地貼在秦瓊臂膀之上,閣樓春色蕩漾,秦瓊摸著胡須,身旁的凝香還是保持著距離,與另一邊的侍女輪流為秦瓊斟酒。

  席間,盧寬開口道:“秦將軍可知羅郎欲與添香閣合作?”

  秦瓊喝了口酒,看了凝香一眼後,說道:“有所耳聞。”

  “那秦將軍以為何?”盧寬笑著說著,舉杯示意了下秦瓊。

  秦瓊回敬一杯,說道:“羅世侄年少聰慧,自有定奪,秦某並不乾預其決定。”

  “黃口之齡,談何大事,為長輩者,理應為晚輩做主,勿讓晚輩吃了虧咯。”盧寬笑著夾了口菜,放入嘴中咀嚼。

  秦瓊聞言,皺著眉,說道:“聖人稱羅世侄為神童,朝中皆知,而又與些許朝臣有所交集,秦某見其頗有主見,商賈之事便隨他而定,秦某不恥,也不多加干涉。”

  盧寬聽了秦瓊的回答,默默地舉杯示意,捏著杯子的手指指節略微發白,道:“商賈卑鄙,秦將軍為何不阻羅郎行商賈之事,莫要誤了少年神童。”

  秦瓊眉頭一挑,道:“聖人也有此意,但不也無多干涉?”

  盧寬聞言,神情一滯,兩人舉起的酒杯停在半空之中,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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