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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新貴》第22章。杜如晦
  清晨,京城鍾聲回蕩,天邊霞光初現,羅哲就被喚醒洗漱。

  不再禁足的羅哲今日需要去弘文館上課,而午後還得去長孫皇后處習禮。

  整裝待發的羅哲在高要的帶領下穿過一道道宮門,來到了大唐國辦貴族小學弘文館門口。

  前幾日鬥毆事件不久,羅哲並未知曉事件余波如何,但之後高要特意介紹了弘文館的特殊性。

  武德元年,李淵詔皇族子孫及功臣子弟於秘書外省,別立小學。

  武德七年,天下平定,小學生源擴大,詔諸王公子弟就學。

  武德九年,九月,玄武門事變後,李世民大興文教,建弘文館頂替小學,所選學士皆在李世民秦王時期的文學館學士中挑選,學士中不乏有房玄齡、杜如晦之類大臣,也有孔穎達這樣的大儒名宿。

  如此,羅哲才知曉了弘文館的來歷,而當時他所打之人,皆為三品大員之後。

  不過這對羅哲並無影響,現在他更想被排擠出宮。

  行至院門前,高要駐足,因其閹人奴仆身份,未有許可不得入內。

  與其同行的各個子弟,皆有書童背著竹子和布匹製成的書包,每個人看見羅哲都自覺,或快或慢地遠離。

  羅哲視若無睹,大大咧咧地踏入教室。。

  便見那上首一位老者,花白的胡須,微胖的身材,細觀之下,其眼袋浮腫且微黑,眼瞼半閉,氣息沉穩。

  一個睡眠不足的老人。

  羅哲駐足觀察了一下,發現老人似乎真的睡著了,於是乎默默行了一禮,便轉身想尋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在轉身的一瞬,那老人睜開眼睛,年邁且略顯病態的面容,卻目光如炬。

  “咳~”

  羅哲聽到動靜,回身一看,發現老人正看著自己。

  “學生羅哲,見過先生。”

  羅哲再次行禮道。

  “老夫杜如晦,今日老夫輪值,你便上前聽講。”

  羅哲嘴角一抽,也是無奈,道:“學生謝過先生。”

  咳咳~杜如晦右手抬起輕掩嘴部,將頭轉向一邊咳嗽了幾聲後,謙道:“老夫偶感風寒,失禮了,你先入座,可要認真聽講。”

  羅哲後退半步,皺了下眉,回道:“是,先生。”

  感冒、發燒、咳嗽,羅哲可不想被傳染,畢竟時代變了。

  但病原體就坐在自己面前,而且還特意將他調到跟前。

  這不行,羅哲不通醫術,信中醫,但不信庸醫,而比起將命交給他人,羅哲更希望把命握在自己手裡。

  “稟先生,既然有恙,便多養生息,有助身體康復。”

  決定之後,羅哲沒有入座,直言勸道。

  杜如晦暗自點頭,道:“禦醫已說老夫無礙,你便不必掛心,安心習講便是。”

  聞言,羅哲再退一步,躬身道:“先生日夜操勞,宜多加休養,莫要養癰成患。”

  這時,杜如晦便覺得有些古怪,你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你有話便講,莫要拐彎抹角,咳咳~”

  杜如晦有些生氣,咳嗽了幾聲,身旁的侍童連忙上前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

  而學生中,此時有一人站起身,直徑向羅哲走來。

  “荷兒,莫要無禮。”

  聽到杜如晦出言,羅哲轉身,發現一個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後怒目而視。

  杜荷,這羅哲知道,慫恿太子造反後被斬首,還連累自家兄長的二貨。

  看了杜荷一眼,

羅哲歎了口氣,對著杜如晦道:“學生多有冒犯,還請先生責怪。”  杜如晦聞言,眉頭一抬,道:“無怪,尊師重道何來責怪,但老夫自覺羅郎似乎很是懼怕?可有?”

  羅哲沉默一陣,自覺沒什麽好隱瞞的,便開口道:“學生才疏學淺,細末知曉醫道,若無知,便稱不上懼,但一知半解,才讓學生驚懼,恐感風寒可傳人。”

  言罷,周圍的學子吃驚地看著羅哲,杜如晦是什麽人,當朝檢校侍中兼吏部尚書,還總管東宮兵馬,所謂房謀杜斷,就是一個寡斷,而另一個果斷,前段時間突利派使者入朝求援,主動請兵的便是杜如晦。

  而這是在當眾嫌棄啊。

  杜如晦聽後細細一品,笑道:“原是惜命,無知則無懼,半知則驚懼,那知之便是如何?”

  “可畏。”

  羅哲不帶遲疑地回答。

  “善,子曰: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聖人之言。”

  杜如晦輕撫胡須,“羅郎自謙,談何才疏學淺,禦醫已斷老夫無恙,羅郎自可放心。”

  羅哲很喜歡一句話“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這是一句富有哲理的的話。

  孔子從某種方面來說,是個務實的人,但因年代久遠,其言語注釋之多樣,早就不知其本意如何。

  兩句話雖有矛盾,卻又相似。

  隨後,羅哲笑道:“先生過譽,那學生可否自選角落就座?”

  “為何?連那禦醫之言羅郎也信不過?”

  杜如晦依舊疑惑,按理來說,羅哲自知半解,那為何連禦醫也不信呢?

  羅哲抬頭看著房梁,你是好奇寶寶嗎?我又不知道你這風寒是不是流感,防范於未然聽說過嗎?

  這弘文館還能不能來了,之後學士是不是都這個樣?

  羅哲心裡吐槽著,臉上還是帶著微笑,道:“學生愚鈍無知,這便去思過。”

  說完直接走到最後的牆角,面壁思過。

  路過剛就座的杜荷時,耳邊穿來一聲“你死定了!”

  羅哲好奇地眨了眨眼,側頭看向杜荷,這頭梳兩鬢,臉頰略顯消瘦的少年也正盯著羅哲。

  另一邊,杜如晦正驚訝於時而沉穩,時而跳脫的羅哲,就如他人所言“不知禮”。

  突然,堂下傳來一聲“告先生,杜荷言學生必死。”

  杜如晦老腰差點被閃了,堂下的羅哲正眨的無辜的大眼睛,弱小可憐地站在杜荷身旁,而杜荷吃驚地張著嘴,看著羅哲。

  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杜如晦開口說道:“杜荷,你也去面壁思過!”

  杜荷雖然忿忿不平,但面對自家老爹,而現在有是師長,自然不敢不聽。

  與羅哲同行,一起走向牆角。

  但心裡氣憤難壓,於是乎,斜眼看向羅哲,咬牙切齒道:“你死定了!”

  羅哲一聽,便樂了,當即轉身道:“告先生,杜荷又言我必死。”

  噌的一聲,杜如晦起身,手握戒尺,杜荷當即反駁道:“他誣我,我沒說!”

  看了上首怒發衝冠的杜如晦和身旁兩股戰戰的杜荷,羅哲很是疑惑,如此嚴格的家教,這杜荷後來怎麽就造反了?

  杜如晦眼神在兩個孩童來回遊離一陣後,開口道:“若羅哲三告,你便吃罰。”

  “尊先生令。”

  杜荷嘟著嘴躬身應道。

  “罷了,羅哲,莫再胡鬧。”

  聽到杜荷的回應後,杜如晦也告誡羅哲道。

  “學生知曉了。”

  看著這課堂無父子的劇情,羅哲心中雖然疑惑,但也懶的去想,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

  二人行禮後,一同走至牆角,杜荷還拉開了和羅哲的距離,口中一直碎碎念道:“不知羞……”

  羅哲覺得好笑,小聲說道:“莫不是認為武力勝過我?”

  說完抬起右手,單手以拇指按壓中指,發出“嗒”的一聲。

  此時,杜荷才想起當日羅哲獨戰群雄的場景,一時間將自己和尉遲寶琳替換一下,不由的身子一顫。

  隨即默默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高牆履。

  堂上杜如晦輕咳一聲,眾學子起身行禮,禮畢,新一天的課堂便開始了。

  牆角的羅哲聽著杜如晦在上首講習,各種之乎者也聽的頭大,但也勉強能聽得懂一二。

  杜如晦講的應該是《三國志》中的《蜀書》。

  《蜀書》十五卷,是三國中篇幅最少的一部,

  身邊的杜荷在上課沒多久就開始打哈欠,惹得羅哲也被傳染,兩人哈欠連連。

  羅哲也不知道整個教室中能聽得懂的有幾個,這些都不妨礙老師在課堂上照本宣書,美其名曰耳濡目染。

  讓小孩從小就在這種氛圍之中學習,時間久了,自然就能學到什麽。

  講課時間是沒有限制的,老師想講到哪便可以講到哪,等老師講完後,便會休息一下,而下節課或可以讓學生提問。

  總而言之,一切由老師自行安排。

  想認真聽講的羅哲,十分專注地聽著杜如晦出口的每一個字,但連起來就有點懵了,加上身邊已經在“釣魚”的杜荷,雖然是站著,但總感覺杜如晦是個催眠師,眼皮不斷打架,耳邊傳入的聲音時有時無,眼睛瞥向杜荷,發現這家夥已經將額頭貼著牆,睡著了。

  人總是看到別人一起犯錯的時候變得心安理得,漸漸的,羅哲也放棄了抵抗,視野逐漸變得狹長而模糊。

  “羅哲!羅哲!……”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輕微晃動著,耳邊似有似無的喊聲。

  “咚!”

  一聲清脆的響聲,羅哲的額頭直接撞在牆上。

  清醒過來後,發現身旁站著杜如晦,以及在其身後暗自發笑的杜荷。

  終究還是沒抵抗住睡眠的誘惑啊,羅哲羞愧地低著頭,認錯道:“學生知錯,學生認罰。”

  說完主動將手掌伸出,準備迎接老師的關愛。

  杜如晦見羅哲坦誠認錯,心情也暢快了不少,但罰還是要罰的,手持戒尺,“啪啪~”打了幾下後,留下一句“下不為例”就走回上首。

  “呼~呼~”羅哲對著漲紅的手掌吹氣,一旁的杜荷則幸災樂禍,不斷對著羅哲搖頭晃腦。

  將手掌貼在牆上,借用牆上的涼氣緩解疼痛後,羅哲看了眼擠眉弄眼的杜荷道:“放課後小心了。”

  杜荷眼睛一亮,正要回身打小報告時,又聽一句“你可是杜尚書之子”後默默地回身面壁。

  羅哲只是嚇嚇杜荷而已,自衛反擊和主動毆打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是對著王公子弟。

  “爾等先且自習。”

  杜如晦的一句話,預示著一節課的結束。

  羅哲看了看天色,太陽高高的掛在正中,時候不早了,自己還要去皇后那習禮呢。

  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包,越過杜荷,羅哲向杜如晦說明了去向,得到準許後走出弘文館。

  看著羅哲的背影,杜如晦若有所思,對著身旁的侍從說道:“放課後,再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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