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恪把紅袖的傷口擦拭乾淨,準備動手拔刀之時,孫思邈從益州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著李恪的動作急忙呼道:“王爺請住手,老朽有個奇特的方法可以使紅蓮姑娘的傷口少溢血。”
說著從自己提的布囊中取出幾根銀針,放在火上挨個燒了個遍。
來到紅蓮床前,倆手搭在沒有輸血的手腕上,把量了一番。
拿過銀針,快速的在紅蓮傷口扎了幾針後對李恪說道:“王爺,現在可以拔刀了”
李恪心中怎麽也是有點緊張,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向刀柄握去。
看到李恪如此動作,孫思邈忍不住出聲道:“王爺,還是由老朽代勞吧!”
李恪也明白,自己此時的狀態,不適宜親自動手,遂讓孫思邈動手拔刀。
待孫思邈把刀拔出來後,沒有想象中的鮮血狂噴,只是在傷口四周有血水滲出。
看到這,李恪不由的感歎,這中醫還是有很多神器的地方,經過簡簡單單的針灸幾針,就能緩解傷口的流血這是西醫所不能比的。
雖是這樣想,但動作卻沒有半點延遲,在孫思邈剛剛把刀拔了出來,李恪就把針線遞到孫思邈手中。
孫思邈結果針線,不解的看著李恪說道:“王爺這是何意。”
李恪說道:“神醫大人,把傷口縫合住,有利於提高傷口的愈合和減少感染的幾率。”
孫思邈聽了李恪的話後,瞬間茅塞大開。
給紅蓮喝下早已備好的麻佛散,在李恪的指點下,把紅蓮的傷口一針一針的縫合住。
縫合完畢後,看著傷口不在溢血,李恪才把輸血裝置從紅蓮身上取了下來,停止給紅蓮輸血。
孫思邈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觀看著李恪的每一個動作。
待李恪做完後,孫思邈才開口道:“三人行,必有我師啊,王爺今日的這些操作,老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令老朽今日是大開眼界,收益頗豐。”
李恪也恭敬的對孫思邈說道:“這些還要靠神醫大人往後和弟子們研究更加可靠安全的方法了,本王今天的這些東西也是簡陋之極,迫於工具的原因,實數無奈之舉,讓此操作存在有很大的隱患。”
孫思邈不解的問道:“存在什麽隱患呢。”
看著一臉求知欲的孫思邈,李恪敬佩不已,眼前的老者真是把畢生精力奉獻給了醫學,這種人是最值得自己尊敬的。
於是對著孫思邈把自己後世知道的醫學方面的常識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方。
希望這些知識對孫思邈有所幫助,從而起到提高大唐現今的醫學水平,畢竟這對於孫思邈來說,相當於上帝給他又開啟了一扇門。
孫思邈聽完這些常識後,沉靜了良久,突然著急慌忙的向外跑去。
不一會拿著筆墨紙硯又跑了回來,因為年紀稍大的原因,整個人氣喘籲籲的。
就這,孫思邈也沒有休息休息,直接拉住李恪的衣袖說道:“王爺可否再講一遍,這些東西對老朽來說比性命都重要,老朽年事已高,記性不好,這次王爺邊說老朽邊記錄下來,回去好好揣摩。”
李恪看著這可愛的老頭,莞爾一笑,語氣放慢的把剛剛的內容又對孫思邈重複了一遍。
看其一絲不苟的全部記錄下來之後,才作罷。
記錄完之後,孫思邈如獲至寶的捧著手裡的紙張,笑眯眯的和李恪告退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
李恪哪也沒去,就呆在紅蓮身邊,陪其康復。 這讓紅蓮也是受寵若驚,暗暗竊喜這次的遭遇,假若沒有這件事情,自己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走進王爺的內心。
看著血痂全部退去,胸口上留下了猙獰的傷疤。
躺在李恪身邊的紅蓮擔憂的看著李恪說道:“王爺,這是不是很醜。”
李恪笑道:“一點都不醜,本王只要看到這個傷口,就會記起你是如何奮不顧身的救本王了,何況,你的胸這麽大,一點都看不見傷口,就是摸起來不如以前那樣光滑了。”
說到後半句,李恪忍不住的打趣著紅蓮。
紅蓮嬌羞的看了一眼李恪說道:“奴家就是怕王爺嫌棄,只要王爺不嫌棄,奴家不在乎這些傷疤的。”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女為悅己者容。
又經過幾天的食療,紅蓮徹底的和以往一樣了,在感謝了一番安仁縣縣令之後,李恪才帶著紅蓮返回了益州。
一返回益州,李恪就叫來劉大力詢問黑衣死士的消息,看從那些屍體上能否找到其它線索。
只是這些黑衣死士都無其它特殊的特征,襲擊之時所用的兵器也是大唐製式兵器的樣子。
兵器上也沒有官府打造的印章,一看就是私人打造的武器,這讓李恪無從查起。
這阻擋不了李恪復仇的決心,雖是屌絲一個,無啥追求,但也是真小人一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十天也閑長。
這些人對自己的行程了如指掌,又是在西嶺雪山襲擊的自己。
那天在雪山腳下也沒有看到任何的馬蹄蹤跡,看來只能是預先埋伏了,難道自己身邊有對方的臥底。
仔細想了想那天提前知道自己要去西嶺雪山遊玩的人員。就紅蓮、劉大力和張三才三人。
劉大力那是首先排除的,若是他通風報信的,那天只須稍作抵擋,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
紅蓮不顧生命的救自己,也是可以排除的,就剩張三才的嫌疑排除不了了。
張三才家小遠在長安,自己也待他不薄,不可能受人威脅,除非是長孫無忌操控。
心中疑惑的李恪,找來了張三才,啥也不說, 就那麽盯著他,來回打量。
被李恪看著的張三才滿臉茫然,直到感覺渾身起毛才出言道:“王爺叫來卑職有何吩咐。”
李恪恍若無事的說道:“那天刺殺本王的幾個黑衣人的屍首還沒有處理掉,你帶人去幫本王處理一下。”
張三才恭敬的領命道:“是”
看著遠去的張三才,李恪陷入了沉思,要不就是張三才隱藏的太深了,那此人就太可怕了。要不就是張三才真不是泄露行蹤之人。
若沒有人泄密,刺客是怎麽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和提前埋伏好人手呢,李恪百思不得其解。
吃飯間,紅蓮給李恪夾了一筷子菜後,說道:“王爺以往每天去風景優美的地方玩遊,已經好長時間沒在王府好好的吃頓午飯了,都怪奴家,要不是為了奴家的傷。”
聽到這,李恪急忙打斷紅蓮的話語,說道:“紅蓮,千萬別這麽想,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本王都沒有再坐下來安心用餐的機會。”
紅蓮繼續問道:“那王爺接下來還要去附近遊玩嗎?這次若再出去,相隨的親衛可是要多一點了,奴家擔心王爺。”
聽到紅蓮如此話語,李恪心間閃過一道光,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張三才了。
畢竟張三才一直從京城跟隨自己來到益州,自己也是信任有加,銀錢他也不缺,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來。
退一步來講,假若自己身死,其它親衛可以免去責罰,但張三才和劉大力作為自己的貼身親衛,李二是不可能放過他倆的,包括他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