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坐回案幾旁,看著眾人說道:“本王知道,你們中有人是懼怕本王的官威,本王也不強人所難,你們中若是有人不是心甘情願,現在可以退出,本王一律不追究,但是過了今日,本王對你們的要求就只有七個字,唯本王命是從。”
雖然李恪是這樣說,但眾官員都不敢有半分退出的念頭,都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看著眾官員的表現,李恪也不管他們是心有所懼還是甘願臣服。
說道:“現在本王就交給各位一個差事,若是都辦好了,本王給各位銀兩獎賞,若是各有差異,本王就按照此次辦事的效率對各位的官職進行從新分配,本王只要能乾實事的官。”
益州別駕張之洞和益州司馬吳克華對視了一眼,都暗自不忿,畢竟他倆在這群官員之間,官職最高。
雖心懷不滿,但現在沒有見到崔太守,他們二人也不敢有絲毫反對,隻想著從長計議。
那些留在底層的官員確是內心雀躍不已,說不準這是自己升官發財的好機會。
李恪不管眾人的想法說道:“現在本王對諸位說一下具體事宜。”
眾官員抬起頭,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不管是心有不滿還是其它。
李恪說道:“本王欲在清明之前,把我益州范圍內所有的土地重新丈量,各位都商議一下各自的范圍,各憑自己的才能去把土地丈量出來。”
益州司馬吳克華面露難色的說道:“王爺,這土地幾乎都在世家權貴和員外的手中,對丈量土地肯定甚是阻攔,下官們怕是有心無力啊。”
李恪面露殺氣的對著眾人說道:“本王會選出一千士兵和我益州城內所有的衙役配合諸位,諸位務必要做到準確無誤,一般阻攔者,各位可自行解決,若各位解決不了,可稟告本王,本王親自帶親衛去解決。”
眾官員看著一臉殺氣的李恪,都心下顫抖不已,這位王爺真是和他外公一樣,殺心甚重。
李恪說完這些話語,對張之洞和吳克華說道:“現在由你二位和他們商量決定各自的范圍,本王去去就來。”
說完就轉身離去,找到了生產兵團的王啟明,安排其將兵器營和生產營集合到中軍大帳之前。
畜牧營已經開始正常畜牧了,李恪也不能隨意調動,只能用兵器營和生產營了。
待到兵器營和生產營集合完畢,眾官員在張之洞和吳克華的組織下,確定了各自的范圍。
官職高的,一人負責一個郡,官職低的,倆人負責一個郡。
兵器營營長是個年齡剛到半百的漢子,濃眉大眼,倆條胳膊看著就魁梧有力。
生產營營長就年紀更長了一點,看著將近六十,挺慈眉善目的一老者。
看到李恪好,倆腿一並攏,把手舉過頭頂大聲說道:“兵器營,生產營集合完畢,營長朱有能、劉廷林向您報到,兵器營應到一千零九十八人,實到一千零九十八人、生產營應到五百三十四人,實到五百三十四人,請王爺指示。”
看著眼前的倆人,雖沒有後世的兵哥哥們動作標準,但是氣勢已經絲毫不輸,報告的是鏗鏘有力。
益州眾官員看到這些集合的士兵,聽到朱有能和劉廷林的話語,都暗自揣測。
營長是神馬東東,看著那些站列有矩,行動有素,動作整齊劃一的士兵,都不由想到,這就是蜀王殿下的精兵了吧!
李恪看著神采奕奕的倆人,說道:“本王現在命你二人,
配合這些益州父母官,把我益州土地丈量出來。”說著手指向張之洞之人。 轉頭對著張之洞說道:“本王把這一千六百多士兵暫時由你指揮,由朱有能和劉廷林配合你完成土地丈量的事情,你有沒有信心在清明之前丈量完畢。”
張之洞恭敬的回道:“有王爺這一千多精兵良將,下官保證在清明以前完成對我益州內所有土地的丈量。”
聽到此話,李恪心情好轉,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說道:“那好,本王就在這益州城內等你的好消息,若是完成不了,本王唯你是問。”
張之洞俯首抱拳說道:“王爺放心,下官必完成任務。”
有了張之洞的保證,李恪面露喜色的轉身離去。
正月裡的益州雖然還有些許陰冷,但對於此刻心情不錯的李恪來說,也是愜意之極。
走在青石板道路上,道路倆旁的海棠花爭相盛開,建築也是鱗次櫛比。
宅邸、府第、民居、客棧、商鋪坐落兩側,房上的青瓦錯落有致。
李恪不由想起了李白的詩句“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雲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
繼續前行,倆邊的商販也多了起來,熱熱鬧鬧的氣氛,像菜市場一般。
回到蜀王府,李恪才記起被自己軟禁的侯佩玉四人。
侯佩玉可以說是父皇在自己身邊的半個眼睛,太守府如此大事,怎麽可能沒有奏章呢,看來還得麻煩老侯了。
紅蓮看到李恪回府,正準備向新婚妻子那樣上前迎接李恪的歸來。
看到李恪轉身向旁門走去, 也駐足了下來,不敢上前打擾,畢竟自己現在相當於一個暖床丫鬟,甚至都不如一個暖床丫鬟。
李恪來到看押四人的地方,讓侍衛把門打開。
只見裡面也是一副和諧熱鬧的景象,絲毫沒有被軟禁的樣子。
侯佩玉和鄭木暢正在象棋對弈,好像是廝殺到關鍵時刻了,李延慶和曹禺在一旁正聚精會神的觀看。
也許是精力過於集中了,對李恪的到來也未察覺到。
李恪邁步上前,輕輕咳了一下。
四人這次從棋局中回到現實,急忙單膝跪地,一手伏地的說道:“參見王爺。”
李恪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四位的雅興了。”
鄭木暢心下暗自嘀咕,這笑面的虎崽子,若你真是如此想,怎麽可能咳嗽出聲呢!
不管四人如何作想,都急忙回到:“王爺能來看下官、末將,怎麽能是打擾呢,下官、末將惶恐。”
“把四位嚴加看管起來,本王也是迫不得已,本王年幼,恐無人服從,需在軍中立威,正好四位將軍又犯了軍紀”李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延慶,侯佩玉,鄭木暢批次對視一眼,侯佩玉眼光中恨意一閃而過,只有曹禺一直低著頭。
侯佩玉說道:“王爺,那下官現在軍杖也領了,閉門思過也領了,何時能出去繼續為王爺效力。”
李恪假裝沒聽懂的說道:“只要侯都督有心,在哪也能為本王效力,正好本王有件事情需要侯都督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