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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好漂亮,就像閃閃發光的寶石一般!”小風鈴不禁感慨道。
“是嗎?謝謝你的誇獎!”
殷十七回以笑容,又叮囑道:“我要檢查一下這棵藍莓,看看它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就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走,知道嗎?”
這附近有猛獸出沒,一個小孩子亂走自然是不安全的。
“嗯,我知道了!”
小風鈴認真地點了下頭。
殷十七隨即蹲下身,開始認真檢查那一株奇怪的藍莓。
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這株藍莓,但並不只是為了來欣賞這株藍莓,而是探究藍莓異常生長的原因。
單從外表來看,這株藍莓除了白化有些引人矚目外,和其他藍莓也沒什麽區別。
但在它的植株旁邊,堆滿了許多掉落的藍莓果實。
“咦?”
殷十七大致掃了一眼,發現地上的藍莓果實大都很新鮮,像是今天或者最近才掉落在地。
可是他清楚記得,小風鈴曾說過,這株藍莓一天能結三次果。
如此頻繁的結果,那地上必然會有大量腐爛的藍莓存在才是,但他一枚都沒有看見。
“難不成,是被野獸吃了?”
殷十七立時有了一種猜測。
藍莓的果實不僅人能吃,動物也能吃。
那些掉落的果子,被野獸吃掉了,也不無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殷十七通過地上掉落的果實,發現了藍莓的另一個特點。
掉落的果實數量太多了。
藍莓‘瘦小’的植株下,那掉落的果實鋪了滿滿一層。
據殷十七初步估測,那地上掉落的藍莓數量,遠遠超過這棵植株一季的正常掛果的數量。
這絕對是不符合常理的。
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小風鈴的說法,這棵藍莓生長異常,可以在一天內多次掛果成熟。
也只有這樣,這地上才能掉落遠超正常植株一季的總掛果數量。
殷十七隨即又釋放感知,深入藍莓植株的內部,試圖尋找這棵藍莓的異常根源。
然而,當他將整棵藍莓,甚至每一片葉子都探查了一遍,仍是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
它就像一棵普通的藍莓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但以殷十七眼前的情況來說,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
“難道,問題並不是出在藍莓本身,而是出在它的外部?”殷十七隨即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這一種可能,或許與存在於珠穆朗瑪的神土息壤有關。
然後,他再次釋放感知,順著藍莓的根莖往地底查探。
隨著感知一點點深入,藍莓的根莖也變得越來越細,分岔越來越多。
殷十七也隨之將自己的感知分散,遍布藍莓植株的每一條根須。
他不想錯過任何線索。
很快,他的感知就蔓延到了藍莓根須的最末端。
那裡的根須比頭髮絲還要細小,是藍莓從地底汲取水分與養分的直接通道。
然而,當他滿懷激動的心情,將感知從須根的根尖釋放進入地層時,卻根本沒有任何發現。
“這不可能!”
殷十七陡然一驚,急忙將感知繼續往地底深入查探,卻仍是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
看到他突然變得這麽激動,旁邊的小風鈴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你是遇見什麽困難了嗎?”
“如果需要幫忙,你可以對我說喲!”
聽出小家夥兒有些害怕,殷十七趕忙回身笑著安慰道:“放心,沒什麽事!”
“不過,我想我們得在這裡多呆一會兒了。”
“可以嗎?”
暫時看不出什麽名堂,只能在耐心地再觀察觀察。
“可是,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們若不趕緊回去,只怕天黑之前回不了家了!”望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小風鈴有些擔憂地說道。
對於夜晚,人都有一種天生的恐懼。
因為野獸總是喜歡在夜晚出沒。
更不要說是風鈴這麽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
“放心!”
殷十七輕輕摸了一下小風鈴的腦袋,並暗暗注入一股小宇宙之力安撫道:“放心,我一定會趕在夜晚徹底降臨之前把你送回家!”
這麽遠的路程,他不可能放任小風鈴獨自走回去。
只能先委屈其等待一下,再將其親自送回。
“那……好吧!”
感覺似有一道暖流注入身體,小風鈴頓覺安心了許多,再望了一眼這四周昏暗的環境,她徹底絕了先行離開的念頭,隻得留下來等待著殷十七一起回去。
“放心,不會有事!”
見她仍有些擔憂的模樣,殷十七擼起袖子,鼓了鼓自己不是很壯實的肱二頭肌,笑著說道:“別看我瘦,我可是力大無窮,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猛虎哦!”
“我才不信呢!”
小風鈴噗哧一笑,將頭撇到一邊。
雖然她對殷十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與信任感,但要說殷十七能一拳打死一頭猛虎,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這實在是太超出她的認知了。
安撫好小風鈴,殷十七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一株藍莓之上。
這一株藍莓生長異常,耐心觀察或許能有收獲。
隨著他將注意力集中,把感知布滿藍莓植株的每一個角落,藍莓的一切變化都盡數納入了殷十七的掌控。
他能清醒地感知到,藍莓的每一個細胞分裂,以及每一個細胞的死亡。
而隨著細胞快速更替,藍莓的生長也變得異常迅速。
他看到了藍莓植株上,那每一個新芽的成長。
相較於人眼所能觀察的極限而言,那樣的速度的確很慢,但相較於植物來說,這棵藍莓的生長速度簡直可怖。
旁邊的小風鈴見他看得出神,也輕輕地往前走了兩步,瞪著一雙大眼睛試著打量那一棵藍莓。
然而,她並沒有殷十七那樣的小宇宙之力,可以令其在黑暗中視物。
除了藍莓那影影綽綽的輪廓,她什麽也看不到了。
另一邊,見得天色已晚,小風鈴仍遲遲未歸,她的父母也不禁焦急地開始出門尋找。
“風鈴——”
“風鈴——”
他們一邊呼喊,一邊四處尋找。
然而,縱使他們的聲音喊到沙啞,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反倒是引起了另一撥,行走在高山上的,穿著漆黑戰衣的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