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哪裡。”樊噲的手指指向大錘飛來的方向。
“放箭。”李辰衝身旁的兵士喊道。
“走。”蘆葦蕩中的張良招呼道,那大力士將張良扛在肩上,兩條腿邁的飛快。
“嗖,嗖,嗖。”
箭矢如雨般落在張良之前所在的位置,可惜大力士已經扛著張良跑了老遠。
“李辰,你沒事吧。”贏月飛奔過來,趕忙扶起李辰,李辰隨勢身子一軟撲到贏月懷裡。遠遠看去一黑一紅仿佛一副美麗的畫卷,贏月紅色的披風順風飄蕩。
“沒事。”某人緊緊得抱著懷中軟玉,貼的那叫一個緊貼。別說,軟乎乎的一點也不咯的慌。
嗯,某人還不要臉的蹭了蹭。
“咳,咳,咳。”
“沒事還不松開。”始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贏月趕忙推開李辰,小臉羞的通紅。
“我可是替你頂的鍋。”
“抱抱你閨女怎麽了。”
“腫麽了。”
李辰看著眼前的始皇,心中發出怒吼,當然說是肯定不敢說的。
“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贏月看著四分五裂的馬車,心有余悸的說道。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小子命大著呢。”始皇沒好氣的說道,他對這個拐走自己掌上明珠的壞小子是怨念頗深。
“啥,誰活千年,罵誰呢。”李辰心中如此想到,可嘴上卻說道:“多謝陛下稱讚,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君臣二人,當真是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這邊,張良被大力士抗回了山包上。
“榮祿候那小子命忒大。”張良理了理衣服,不甘心的說道。
張良和李辰兩人,如今是結了死仇,不是你搞死我,便是我搞死你。只是張良在暗處,李辰在明處。所以這每次都是張良出手,而李辰只能被動反擊。這次也是李辰運氣好,若是不然恐怕必死無疑。
“張良這小子下手忒黑了。”
“真tm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李辰此時也是越發的想搞死張良了,這張良一天不死,他便一天的不安穩。
“我一定幫你殺了他。”贏月惡狠狠的說道。
小山包,涼棚之中
“項莊,命令藏在蘆葦蕩的士兵進攻。”張良發號施令道,如今始皇的車隊正在埋伏圈中,已經到了可以進攻的時候了。
“殺,殺,殺。”
“啪,啪,啪。”
遠處的蘆葦蕩中,突然冒出無數的人影。這人一過萬,看起來便是人山人海。這腳步聲踩在蘆葦蕩的淺水中,發出啪啪的節拍聲。
這萬余人的雜兵,戰鬥力上雖然說不上強。可這個行軍場面看起來卻也威武不凡,氣不可擋。
“風,風,風。”
“轟,轟,轟。”
雖然兵力遠遠不如對方,可始皇的禁軍卻絲毫不慌。前排的刀盾兵將盾牌砸在地上,建立起一面鋼鐵城牆。而在盾牌與盾牌的縫隙中,一杆杆長戈從中穿插而出。
“風,風,風。”
“嗖,嗖,嗖。”
秦弩的主要射擊方式是拋射,在遠距離以45度角朝天空射擊。拋射的準確率不高,但射程較遠,足足有八百步的射程。這也是大秦最原始的火力覆蓋,專門打擊密集的進攻陣型。
頃刻之間,密集如同蝗蟲一般的箭雨便落在了聯軍頭上。顯然,張良也不是泛泛之輩。這些士兵早早的便準備了圓盾在手,在箭雨落下的那刻,聯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圓盾。這陣拋射,對於聯軍的殺傷十分有限。聯軍舉著圓盾,冒著箭雨繼續向前方殺來。
“王離,老子的炮呢。”
“把老子的炮拉出來,給我狠狠的轟。”李辰招呼道。
這時,王離已經將幾十門虎蹲炮一字排開,成箱的炮彈擺在炮前。
這次巡遊因為路途遙遠,運輸不便的滅夷炮並沒有帶,僅僅只是帶了幾十門方便輕巧的虎蹲炮。當然,這幾十門虎蹲炮也夠張良喝上一壺的了。
“張良,時代變了。”
“轟,轟,轟。”
一枚枚開花彈打入聯軍陣容,一時間死傷一片。張良事先準備的圓盾用來防禦拋射的箭矢還行,可對於直射而來的炮彈,防禦力幾乎為零。
“啊,啊......”
“救命啊.......”
“妖法,這是妖法......”
聯軍們顯然沒有經歷過這般陣仗,一時間心態瞬間崩潰,哭爹喊娘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那速度,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炸營。”
“張良,我看你如何處理。”李辰輕聲嘀咕到,他倒要看看張良這個千古謀聖下一步棋要怎麽下。
炸營在這個需要靠貼身肉搏的冷兵器時代,無疑是軍中最致命的行為。要知道古代軍中,等級嚴森,管理閉塞。唯有軍官凌虐,士兵無知才好統領,平日裡全靠軍紀彈壓。
這大戰之時,人人生死未卜,不知道能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每個士兵都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一旦戰事不利。一個士兵心理崩潰,便可以引發軍中歇斯底裡的瘋狂氣氛。若這時軍官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防線,潰敗就是轉眼之間的事情。
“軍師,軍官們彈壓不住了。”
“軍師,潰敗,兵士們已經開始屠殺擋住退路的軍官了。”
“軍師,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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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續有渾身是血的傳令兵前來稟報,好似潰敗已經不可阻擋。
“砰。”
“這群廢物,你們養的這群廢物。。”
項羽一怒之下, 將涼棚下的桌子掀飛出去,狠狠的瞪著四周的六國遺族,虎目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暴秦居然有如此神兵利器,這事不可為。”
“對啊,這是你們情報上的失誤。”
“你們自己的兵士上去,恐怕也抗不住吧。”六國遺族們紛紛甩鍋。
“項莊,點齊兵馬,我們上。”項羽一甩披風,怒氣衝衝的說道。
“主公,可曾忘記叔父的囑托。”張良說道。
項羽一想項梁死前的囑托,知道如今自己有險些衝動行事,隻得又重新坐了下來,衝張良問道:“那,這前功盡棄,如何是好。”
“誰說的前功盡棄。”
“我心中早有打算。”張良信心十足的說道,好似完全沒有將炸營這般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