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名字。”杜書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力士問道。
“俺叫梅文華。”大力士憨厚的說道。
“那你跟俺,一起去打他。”杜書少指著項羽,翁聲翁氣的說道。
“好嘞,大哥。”這大力士也是單純,在他的認知裡杜書少力氣比他大,便比他厲害,聽杜書少的準沒錯。
轉瞬之間,項羽從獨戰樊噲,贏月兩人。隨著杜書少和梅文華的加入戰場,獨戰四人的項羽越發的捉襟見肘起來。
戰場之上,風起雲湧,瞬息萬變。剛剛還是項羽聯軍佔據上風,可隨著田橫的不省人事,和梅文華的叛變,一時間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朝秦軍傾斜。
“項莊,告訴主公事不可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撤退還能保存有生力量,若不然恐怕要全軍覆滅。”張良對身旁的項莊說道。
“駕,駕,駕。”
項莊縱馬狂奔,只是這幾人的戰圈以他的武力卻怎麽也探不進去,無奈之下隻好在戰圈外喊道:“羽哥,軍師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不然要全軍覆滅了。”
項莊這不喊還好,一喊之下,人心浮動,士氣低落。那些個拚湊起來的雜軍瞬間便要做鳥獸散,被秦軍抓住機會,砍殺一片。即便是手下的精兵,一時間也變得士氣低沉。
這時,已經不僅僅是項羽這邊的戰場處於劣勢了。吳通的魏武卒也是死傷慘重,如今僅僅只有不足千人的士兵,在吳通的帶領下頑強抵抗著秦軍的進攻。
項羽雖然勇武魯莽,可他也不是傻子。他心中清楚,張良是對的,如今只有撤退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若是不然恐怕勢必要落個全軍覆滅的局面了。
“你帶著軍師走,我去將吳兄救出來。”項羽說著手上的攻勢更猛烈了,似乎是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項羽胯下的烏騅馬,當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寶馬。這馬通體如同黑緞子一般,油光發亮。唯獨四隻馬蹄雪白如雪,背長腰短,四肢有力。
這一刻,烏騅馬似乎也明白了項羽的窘迫。烏騅一躍而起,衝出戰圈,帶著項羽朝吳通的方向狂奔。
四人一愣,立即朝項羽追去。贏月的大紅馬雖不比項羽的烏騅差,但樊噲的大黑牛腳力上就要差上許多,更莫要說杜書少和梅文華兩人是靠著腳板追逐。
這時的魏武卒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秦軍看著飛奔而來的項羽,立刻分出兩百陌刀兵防備項羽。兩百余柄陌刀,斜指項羽,一時間項羽也衝不進去,只能騎著烏騅馬圍著軍陣打轉。頃刻之間,贏月以至,樊噲三人雖說稍慢,卻也用不了多時便到。
吳通看著僅存的幾百魏武卒,戰鬥至今這些個魏武卒早已筋疲力竭,完全是靠著一股意志力在強撐著。吳通知道,今天自己怕是走不了啦。僅此一戰,魏武卒的結局必然是全軍覆滅,他丟掉了祖宗吳起的驕傲,戰死沙場已經是他最好的歸宿。
“項兄,你走吧。”
“他日若是滅秦,在我墳前倒一杯酒。”吳通渾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敗了,項羽已經清楚這一戰的結果,敗了不說,連吳通也折了。
“駕,駕,駕。”
項羽趁著贏月等人還未圍上來,抓住一個空擋便朝戰場外跑去。眼見是救不出吳通了,若是強衝這陌刀陣,恐怕連他也的折在裡面。
“鍾離昧,你帶人斷後,其余人往山上撤。”張良看著項羽已經脫離戰場,立刻命令道。
“月兒,別追。”李辰連忙叫住打馬想要追上去的贏月,秦軍經過這場苦戰也已經死傷過半。這個時候貿然追上去,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哼。”贏月似乎心有不甘,輕哼一聲,拿起掛在馬背的硬弓,張弓搭箭便要朝項羽射去。
“月兒,射張良。”李辰衝張弓搭箭的贏月喊道。項羽武藝高強,贏月這一箭若是朝項羽射去,很有可能被項羽躲開或者挑開,可射向張良的把握便大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項羽只是一頭猛虎,而張良卻是一條隱匿在暗處的毒蛇。
猛虎可能傷人,但毒蛇卻是致命的。而且張良與項羽的作用,遠遠大於項羽對於張良的作用。
“嗖。”
嗖的一聲,烏黑的箭矢朝張良射去。
“軍師小心。”
說那時遲,那時快。項羽張弓搭箭,也是一箭朝張良射去。
“砰。”
“啊。”
片刻之後,先是砰的一聲巨響,隨後張良發出一聲慘叫。原來項羽這一箭是要攔截贏月的箭矢,只是兩支箭矢撞擊在一起之後,居然陰差陽錯的全部釘在張良的腿上。
“若不是項羽那一箭,我必然能射殺張良。”贏月眼看著張良逃出戰場,在射箭顯然是來不及了。
“一些土雞瓦狗,不要放在心上。”始皇安慰道。
這時,蘆葦蕩裡
“你們幹什麽,私藏製式兵器可是死罪。”蕭何看著眼前已經鳥槍換炮的眾人說道。
果然,大秦百姓貪小便宜的心思也是刻在骨子裡的。每個人手裡拿著三五把兵器,毫無疑問這些個兵器便是他們撿的。
“劉三哥交代了,俺們隻撿了那些人的兵器,咱們大秦的裝備沒敢撿。”有百姓說道。
“打完了,咱們快走。”劉季將腦袋縮回蘆葦蕩,衝身旁的人招呼道。
這些人興高采烈的跟在劉季和蕭何的前面,繼續朝沛縣方向出發。現在的劉季和蕭何還是大秦的良民,剛剛這場戰鬥真是把他倆看的熱血沸騰。
“蕭何,你說剛剛是不是那位遇襲?”劉季問著,伸手指了指天上。
“應該是,車攆是六駕的,還有龍袍。”蕭何趴在劉季耳邊小聲的嘀咕道。
“那咱們剛剛若是衝出去,豈不是能混個救駕之功,說不好還能混個大官當當,到時候怎麽也不用回去收縣令能鳥氣。”劉季懊惱的說道。
“能不能混個救家之功我不知道,但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怕是連那猛將一擊都接不下來。”蕭何打量著劉季說道。
剛剛他們藏身的蘆葦蕩正好在項羽的後方, 若是跳出來還真是剛好擋在了項羽逃跑的路上。只是他們這些個烏合之眾,還真沒人是項羽的一合之敵。
“劉三哥你們聊什麽呢?莫非你們也看出來了?”這時身後有一人探頭問道。
“你看出什麽了?”劉季問道。
“剛剛咱們大秦軍隊裡,有一位將軍好像是樊噲。”這人遲疑的說道。
“樊噲?”劉季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就是那個賣狗肉的樊噲。”這人說道。
“啪。”
“你小子發癔症了吧?就樊噲那個狗肉佬要是能當將軍,那我劉季便是......”劉季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有話剛要脫口而出,又咽了下去。
“興許,只是長的像了點......”這人嘟嘟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