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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袤的黑暗中》第221章 心聲
“冒險家,你還不跟咱們說說,你得到的眷顧是什麽樣子的”

夥伴的調笑聲傳來,冒險家,那個維塔他們剛來時以7張邀請函為代價成為眷顧者的男人,似乎終於克服了來自某些扭曲存在窺伺的不適,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而冒險家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轉移了話題“主持人發布的兩項簡直白送邀請函的任務,你們怎麽看”

一個任務是去守門,另一個任務是去圍觀一場火刑。報酬高的離譜,內容簡單的過分,讓人心存疑慮。

夥伴們對視一下,其中一個搖頭“猜測瘋子的想法向來不是什麽明智的事。”

“是嗎”冒險家聳肩“可那個瘋子不一般,我對他的內心世界真的,真的很感興趣。”

奧羅拉,艾比以及沃芙她們早就被盯上了。

一開始,是修女和小女孩的特立獨行吸引了狒狒們的注意力:她們倆對拍賣會本身興致缺缺,也不像其他人所準備的那樣,趕緊找一個團體用以棲身,又或是趕緊去搜集其他的邀請函;而是在無視掉所有不懷好意的窺伺目光後,平靜的在這場地四周散步。

而沃芙,則是因為她偷竊邀請函的行為被盯上的。

狒狒們對主持人所分發的卡片有著模糊的感知,而貪心的沃芙一次偷竊太多邀請函後,在那些人猿眼裡顯眼的就像夜晚的燈塔。

上一個世界線,狒狒們還僅僅只是出於好奇注視著她們,偶爾伸出舌頭弄點惡作劇而已。

它們一直看著幾人,看到她們與維塔匯合,看到奧羅拉之後用邀請函交換了一架迫擊炮。

之後,炮彈激發,主持人被襲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所以,維塔回溯到現在時,幾人也在第一時間遭受了無處不在,並且無可觸及的狒狒們的攻擊。

這些狒狒目前只能通過回憶被觀測到,沒有阿比斯的預言,它們的攻擊就能永遠佔據先手。

在幾種因素的疊加下,三名姑娘理所當然的被俘虜了,狒狒們歡呼著,把她們綁上了火刑架。

並恭迎著主持人的到來。

主持人揉搓著自己的手表,緩緩踱到火刑架前,抬頭,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奧羅拉“你用炮的技術不怎麽樣,如果不是因為炮彈信標,迫擊炮的炮彈怎麽都不可能砸在我的腦袋上。”

“哈炮彈你在說什麽”奧羅拉當然不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做過的事,只是掙扎幾下,讓繩子在自己身上留下深深地勒痕“你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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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身體前傾“噢,我覺得我的款待已經十分周到了,比如我還想請你們來一場盛大的花車遊行。”

他話音剛落,柱上被縛的3人便感覺到腳底下一陣震動,火刑架下的地板緩緩懸浮。回憶之中,密密麻麻的人猿以脊背將地板頂離地面,手腳並用,讓“花車”動了起來。

沃芙“噫”的驚叫,而艾比卻歪了歪頭“我沒看到有花。”

主持人抬手,憐愛的摸了摸艾比的頭,在奧羅拉憤怒的目光下溫柔的說“好女孩,你們將成為的,就是最棒的那種花啊。”

“不過,是在你們被點著了之後。”

沃芙嘀嘀咕咕“我還以為你是知識分子,野蠻太野蠻了”

“毀滅知識的載體絕非我願,但,”主持人的臉漸漸不見笑意“但,你們的同伴想將我和無邊的知識剝離,而這,也是我這裡唯一的罪。”

奧羅拉撇嘴“知識的載體你說的是我們”

“當然,

人是知識的載體,毫無疑問。”“嘿,可不僅僅只是知識的載體。”奧羅拉咬牙。

卻沒想到主持人一下露出了極為疑惑的表情,他還看著奧羅拉,眼神卻像在看著一個不可理喻的笨蛋。

笨蛋是沒辦法交流的,所以他轉身,坐到尚在移動的地板邊緣,抬頭注視四周,等候著維塔的到來。

這是賭維塔不會拋棄同伴。賭贏了,維塔就必須再次面對他;賭輸了,也無可厚非。

畢竟,他第二喜歡的就是篝火晚會,而適度的放松對吸收知識是有好處的。

想到這,他的手不自覺的撫摸上了胸口,並感覺到了一陣悸動。

那本他從森林中帶出的筆記本就緊緊的貼在那裡,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胸膛都要柔軟,舒適。

沒人可以搶走它,主持人的呐喊在自己的心中震徹。

冒險家聽到了主持人來自心中的呐喊。

經過一段時間的實踐,冒險家認為自己得到的眷顧很簡單,卻也很實用:

是讀心。

綁著三位女士的“花車遊行”下方,冒險家撥開人群,與花車保持著相對靜止。

讀心如同抽絲剝繭,冒險家極為輕易的繞過了主持人顯得混亂的心防。

然後震驚於這人內心深處的空空如也。

他的心靈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斷層,前半段是與一幫兄弟快樂又幸福的燒殺搶掠,像是褪色而逐漸生鏽的金色銅器, 在緩緩消失。

與之相對的,是他心靈中熠熠生輝的後半段,就是現在,他作為這該死拍賣會的主持人的時候。

他在這裡異樣的興奮,心中高呼著“知識”,幾乎要將冒險家的耳朵給震聾。

但,冒險家以他四十年的人生和經歷保證,主持人心裡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可以稱得上是“寶貴知識”的東西,大多是些傭兵的常識,又或者丘陵地帶生存的法門,或是一些籠絡人心的粗糙技巧。

與他拍賣會上隨口說出的詭異密辛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冒險家的職業素養讓他聞到了財寶的香氣,冒險家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把主持人的腦子當成了中轉站,給予他力量,滿足其求知,卻從未真正的將知識印在主持人的腦海裡。

有趣,簡直像是個有著自我意識的邪物,而這種邪物如果能夠被掌握,可比主持人之前賣的那些垃圾高到不知哪裡去了。

他舔了舔嘴唇,腳步加快了幾分。

綁住3位女士的繩子似乎有些特殊,沃芙沒能將其撓開,於是一直在“噫噫噫“的亂叫。

艾比向她偏頭“沃芙,你之前喝那種藥劑的時候,渾身都著火了,應該不怕火燒才”

沃芙淒涼的笑了一聲,豎瞳悲哀的瞥了一眼奧羅拉。

奧羅拉手上捏著一根斷指。

斷指曾經屬於沃芙,尖利的指甲在順著繩子的紋理,一點點將其解開。

主持人沒有阻止,甚至也沒能發現這個小動作。

只是接過了一柄火把。

維塔在阿比斯的引導下,躲過了一次又一次攻擊。

火刑的花車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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