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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袤的黑暗中》第244章 禮物
維塔刹那間想通了許多,腦子裡原本零散的線索漸漸匯成了一根線:
  比如帝皇之所以對自己現今發布的種種政令之所以會自相矛盾,就是因為他把自己分成了四份,從而為了他升天探索的夢想不斷奮勇向前,並也憑借著他不同年齡段的不同風格,一直對自己建立的這台國家機器進行著越來越深的瘋狂榨取。
  所以,帝國的貴族們才會盡顯疲態,在帝皇自私的理想下,一個接著一個的陷入財政危機。
  但畢竟只是財政危機而已,並不會要了這些統治階級的命,而貴族若遭受了損失,他們又天然會積極的會像把損失轉嫁到別人的頭上。
  比如那些手無寸產的平民。
  而在帝皇自私的理想下,或是為了實現目標損耗了太多精力,或是為了調配資源,或是為了將某些邪惡存在的注意力吸引走,這名陛下一直在深知自己罪孽的情況下,有意放任著貴族和怪異的肆虐。直至將這個明明應該仍然年輕的國家變成了貧民們的人間煉獄。
  一瞬間,之前觀察到的,關於這個國家的種種不協調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而自己運送的那一直在收集著知識的筆記本,不如說是在收集關鍵的“數據”。火箭的發射一定要準備許多,其中蘊含的知識或是某些關鍵。
  但這並不是眼下維塔最關心的事。
  他看著自己眼前,雖然相互理解,但眼神仍舊別扭的從對方身上移開的一老一少,維塔心中已然明白,這兩位陛下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麽根本性的矛盾。
  充其量只是年輕的那個覺得年老後的他自己磨磨唧唧,忘了最初的目標。覺得有必要時應該由年強的他去把老去的自己殺掉,自己取而代之罷了。
  看來陛下也是個有著非常極端性格的人。
  但眼下,老年帝皇看上去已經被勸服,那少年的謀殺委托也必然已經失效了。
  果然,老人便晃悠悠的站起,眼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頹廢或者迷茫。下一秒鍾,又消失在了原地。
  維塔左右看了看:“他去哪了?”
  少年聳肩:“重新去月光之中躺著,他年齡最大,受到的眷顧最深,月光對他的傷害也最小。”
  那枚被老人帶來的月光劍碎片還靜靜的落在牆角,而維塔同樣記得月光劍並不止一把。躺在月光之中,是說老年帝皇身邊就圍著無數的月光劍?
  考慮到傳說當中,月光劍就是母神賜予人類的武器,那它們擁有邪神所討厭的力量似乎也不足為奇,可能也是一個轉移祂們視線的手段
  “所以老陛下是如何出去的?“維塔並不想糾結關於月光劍的話題,只是在環顧四周時又發現了新的一個問題:周圍是密閉的玻璃泡囚室,而唯一的門仍然連接著自己打開的黑暗,按道理來說,帝皇即使能暫停時間,也不應該能在這隨進隨出。
  “咦?”少年歪頭:“啊,哦!你在問這個啊,很簡單,追溯物體曾經的狀態而已,門總有沒沾上水,也沒連上你黑暗的時間點,對嗎?”
try{mad1('gad2');} catch(ex){}  維塔想點頭,卻忽然覺得渾身都有些無力,他坐下,靠著玻璃,想不通眼前的這位陛下究竟有多強?也忽然理解了他所說的“操弄時間”究竟能做到如何離譜的事。
  也難怪自己和老人見面時,少年一定要出現,跟過來。否則,僅靠自己去實施刺殺計劃簡直就是個再拙劣不過的玩笑。
  些微的震動仍然不時的從玻璃幕牆中傳到至維塔身上,他抬頭看著上方不遠處仍在翻騰的湖面,瑪麗蓮仍在外面像人魚一般的遨遊,在擔任著一點聊勝於無的警戒。
  “火箭發射了嗎?”維塔看著瑪麗蓮漂在水中的銀發,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是的,你能感覺到它的震動才對,”少年仍然甩了甩手,剛剛與年老的自己交談時,原本止住的鼻血又如湧泉般流下。鐵鏽味緩緩滿溢於四周,直到少年乾脆不去理會,任由它直直流出:“說起來,你對火箭升天后看到的東西感興趣嗎?要不要讓我把你送到火箭上去,當做我送你的禮物?”
  “……不用了。”
  “是嗎?真遺憾,”少年聳肩,鼻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半身:“你還想要什麽嗎?最好趕緊想想。”
  趕緊?為什麽少年從剛開始時便顯得有些急切?
  維塔仍是搖頭:“暫時沒有了,謝謝陛下的慷慨。”
  “是嗎?嘿嘿……真,遺憾。”少年的話語竟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然後,仿佛是一次性耗光了所有的氣力,少年竟然腿一軟,就這樣跌坐在牢房的中央。
  甚至有一隻腳是鴨子坐。
  維塔站起,但終究沒有去攙扶少年,而是挑起眉頭,有些詫異的問:“你怎麽了?”
  “哦,該死……”少年看著自己的雙手:“沒想到我居然會是第一個,嘿,哈哈哈。”
  “第一個什麽?”
  少年沒理會維塔的提問,只是依舊看著自己的雙手絮絮叨叨:“怪不得成了老頭子的那個我,說什麽‘巴不得把壽命給我’,而我也不是說服了最頑固的那個自己,只是他發現我……我居然要第一個死了,可能會破壞發射的平衡,所以才會這麽好勸……也怪不得他們三個總是對近在眼前的人見死不救,原來是……哈,哈哈哈,原本我最小,能使用的眷顧應該更多一些才對……”
  維塔聽懂了,眼前的少年似乎因為熱血未泯,會像之前見到萬恩浦潮水肆虐,卻將每一個居民都搬到安全地帶一樣,去解救所有自己看得見的人,或許是一種他對自己認知中那“罪孽”的微末補償?
  但,正如大多數人在年輕時根本不懂得節製一樣,最年輕的這位陛下,對他眷顧已經幾乎是在濫用。
  而濫用的代價就是他居然要比另外三個他先一步的死亡。
  維塔邁腿,走到他的前方,蹲下,右手義手搭在少年的肩上,搖晃:“陛下,你死了後會發生什麽?”
  義手只是在少年的衣物上輕輕觸碰,卻從中輕易擠出了鮮紅的清流。
  “死……還是失控?”少年的眼神卻已經有些迷離:“我還不能死,只有他們兩個看見外面的世界算什麽?狡猾……對,在停滯的時間中我就不會死,但,想讓火箭升天,就必須讓時間流動……”
try{mad1('gad2');} catch(ex){}  “對了,”少年抬頭,與維塔的眼睛對視:“你的眼睛裡好像有一片深淵……”
  維塔也看著少年,覺得他的眼睛裡有正在迅速崩解的流動旋渦。
  少年忽然咧嘴:“我想好給你什麽樣的禮物了,即將失控的維塔先生。”
  然後,他忽然抬手,在維塔的眉心輕輕一點。
  維塔一下子感覺腦海當中有什麽東西被凝固住了,想要細細發掘,卻一下子根本無法抓住。
  少年似乎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刹那間,便在維塔的面前直接消失。
  按這位小小的陛下所說,他應該是在暫停的時間中,身體會停止糟糕的惡化。
  維塔分析了許多,卻絲毫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他完全忽略了陛下所說的,自己即將失控這一件事。
  現在,這間玻璃囚室中只剩下他和老迪亞了。
  接下來,趕緊把心中的故事給老迪亞講完,然後離開這裡,回到赫裡福德和弟弟妹妹他們團聚,與瑪麗蓮一起當一個普通的調查員,繼續去過這對他來說,不好也不壞的生活吧。
  維塔抬頭,對仍在玻璃泡外面暢遊的瑪麗蓮豎起了大拇指。
  咦?奇怪?她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焦急?在飛速的敲打著這玻璃的幕牆, 而且臉很紅?似乎很熱?
  思維正在變得遲滯,維塔捂住額頭,感覺自己眼前似乎有隱隱約約虛幻的鐵線蟲們冒出,凝神去看,卻又根本看不真切。
  是少年拍在自己額頭上做的手腳?這算什麽禮物?
  而且,什麽時候,周圍變得真的好熱……
  等一下吧,再等一下……故事一下就好……
  老迪亞呢?他怎麽樣了?
  哦,他已經坐起來了,真好。
  快,故事的開頭是什麽來著?
  嘿,老迪亞,給我坐好。你為什麽要跳起來,來一直拍打我的臉?
  咦?我的視野……怎麽變得怪怪的?
  維塔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近乎無法思考,他回頭,想要看看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想要盡力掌握目前的情況。
  卻發現自己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深處於一片根幾乎能刺破人雙眼的白光之中。
  就像直面烈陽,甚至臉牢房的玻璃泡都在融化。
  唯有角落的那片碎裂的月光,還散發著絲絲的涼意。
  ……
  同一時刻,瑪麗蓮被轟飛了。
  被因為巨塔不的表面不知何時瞬間被加至高熱,依附其上的水一下子全部變成水蒸氣,而引發的水下“爆炸”轟飛了。
  巨塔在發熱,卻不是被火箭的尾焰烘烤而至。
  是少年出了岔子。
  而發射跟著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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